打。”
众人哄笑。
关一禾也笑,一副礼貌参与聊天的模样。
桌上又有人跟陈慕江聊了几句,接着大家就开始各吃各的。
沉仑始终在找关一禾聊天,她也恰到好处地应付着。
西餐实在不是她的菜,才上几道菜她就有点吃不下去。她放下刀叉,转而拿起红酒,一边喝一边跟身旁的沉仑低声交谈。
两个人的距离不远不近,偶尔沉仑还压低了声音跟她说话,于是她便将身子稍稍往他的方向倾过去了些。
他小声问她,“不喜欢?”
她微微撇嘴,小幅度摇头,“一直吃不惯西餐。”
“在德国怎么办?”
“自己做呗。”她一脸无奈,“呆的那几年瘦了不少。”
“还瘦?你够瘦了。”
“还好吧,我就是骨架小。”
关一禾伸出胳膊比划了一下,沉仑也伸出他的胳膊。
他说你比我小了起码两个号。
她翻了个白眼,我比你矮十几厘米,能不小么。
他笑了起来。
桌上的每个角落都气氛融洽。
江沙举杯,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一块儿。她说,“感谢大家抽空来吃饭,都是熟人就不多说了,去伦敦请报我的名儿。”
众人笑,纷纷抬头一饮而尽。
关一禾喝得最快,一副酒鬼模样毫不掩饰。
江沙都嫌弃她,“慢点喝,这是红的,不是白的。”
她笑嘻嘻,“吃了咸的想吃甜的,喝了红的想喝白的。”
沉仑笑出了声。
离关一禾近的几人接二连叁地调侃她,她摇头晃脑,抿嘴笑得开心。
她跟左边说一句,又跟右边回一嘴,目光转来转去,最后对上了桌另一边的某双眼睛。
陈慕江拿着酒杯,看上去在听旁边人说话,时不时点个头,眼睛却一瞬不瞬地对着她。
关一禾笑容不变,跟他对视两秒后无比自然地看向别处。
菜品上到一半,宴席主人江沙先受不了了,她一脸崩溃,“我想吃烤鸭。”
关一禾笑,“回伦敦吃啊,伦敦不也有那家店么。”
“我今天就想吃。”
“怎么吃啊,我上后厨给你做啊。”
江沙眼睛亮了亮,“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你上次来伦敦做的那个豆腐可太好吃了。”
关一禾耸肩,“那个很简单的啊,就是用洋葱和生抽。”
“还要炸吧?”
“煎一下就好。”
“我饿了。”
江沙摸着肚子作哭泣状,关一禾笑着摇头。
桌上的话题转到了美食上,众人七嘴八舌地聊起了全世界各地的餐厅。
沉仑又凑了过来,问她会做什么菜。
她说没什么,不过是能让自己活着就行的菜。
闻言男人又笑,笑完后说他的厨艺很烂。
关一禾随意道:“你在美国读的?哪?”
“nyu。”
“那不废话吗,纽约的唐人街比中国还中国,不需要会做饭啊。”
沉仑顺势跟她聊起了他以前在纽约的事,她摆着微笑,看似认真地听着。
实际她完全不关心。
沉仑越说越眉飞色舞,关一禾有一搭没一搭地听,某一瞬间忽然就有些厌烦。
她干脆地打断了他,说她要去趟洗手间。
“哦,要我陪你吗?”
“你吃你的。”
她按住沉仑的肩膀,慢慢悠悠走出了包厢。
她不想解决生理问题,只是找个借口清净清净。她坐在马桶上抽了根烟,发了会儿呆,走出隔间才想起忘带补妆的东西。
她自言自语,“妈的,又要走一趟…”
简单用棉片按了按油光,整理了下衣服,她哼着歌走出洗手间。
出门转身,她顿住。
陈慕江正斜靠在走廊的墙上刷着手机。
她的脚步声不大不小,但他始终低头。
于是她双手抱胸,站在原地看他。
半晌后,他收起手机抬头,双手插兜,二人对视上。
一人靠墙,一人抱胸,没人说话。
陈慕江先挑了挑眉。
见状,关一禾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把手放下,悠哉悠哉往前走。
经过男人时手臂被轻轻握住,她配合地停下,侧头看他。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还是不说话。
这次关一禾先开了口。
她说:“可别问我‘想不想走’。”
陈慕江瞬间眯眼笑了起来。
男人还在笑,关一禾撇撇嘴,刚想说点什么,却见他忽然放开了握着她手臂的手。
她还没来得及感受一瞬间心里那微乎其微却确实存在的失落感,下一秒她的脸被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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