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闸结束三天的考试还有点恍惚,他下笔那叫一个顺畅,不像之前憋字都要憋半天。
他都有种错觉,自己请神附体帮自己答题,请的还是黎畅沅那种级别的。
在等待成绩出来的时间,他和黎畅沅心照不宣没有提起考试的情况,准时准点,一有空闲,彭闸拿上练习册到黎畅沅边写着,往常崭新的练习,在彭闸手上不超三天,翻阅得破破烂烂。
彭闸的专注程度,一度令白厉非常惊奇:“不是哥,你要是考得那么好,我就要变成老谭的主要攻击目标了,为了我放慢些脚步吧,就当是我求求你。”
白厉和彭闸除却初升高的适应阶段外,稳占班级倒一倒二的位置,彭闸还属于勉强在试卷上写挣扎写出几个答案,白厉却是一个字不想动。
老师们一度认为彭闸如果把他贪睡的毛病改掉还有非常大的进步空间,而白厉干脆在几次闹后,签下保证书,自己做的事自己负责,老师只好当白厉入空气般存在。
可要是彭闸这个挡刀子的护盾消失了,难保老师们认为白厉有药可救,卷土重来咋办。
“nono。”彭闸嚣张得竖起食指对白厉左右摇动,“这叫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得瑟的表情直叫白厉想揍彭闸一拳。
把满溢幸福给塞回去。
“算了算了,你只要不要熬坏身体就行。”作为彭闸在学校里可以说得上名字的朋友,白厉自然知道彭闸为何成绩如此落后的原因。
好意提醒罢了,居然还炫耀了起来,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好吧。
白厉百无聊赖爬在课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另一只手闲得无聊,随意翻阅桌上的练习,密密麻麻的题目如同山丘上的蚂蚁群,扎得他的眼睛疼,“不管了,睡觉睡觉。”
下节课刚好是老谭的班会课,没什么大事。
彭闸却在白厉的提醒下,忽然反应过来,这几天精力确实额外的富足,简直不需要休息一样,对于晚上只睡四五个小时的彭闸,属实难得。
而且今天他可从别人那探听到,班会课上将会分发成绩条,对于考的优秀的人进行嘉奖,他全身充满了力气,连在班会课上雷打不动的瞌睡虫也不来了。
“不会物极必反,到时候晕倒吧。”彭闸隐隐担忧,但立马又被自己否定,这不太过杞人忧天。
不过还是小睡下吧,不然真成了,这不得耗一大笔钱去医院。
彭闸按以前的姿势靠在课桌打盹,一开始还有点不适应的左动动右挪挪,时间久了,一股熟悉的困意卷土重来,他渐渐陷入梦境。
“彭闸,彭闸你给我站起来。”熟悉声音包含愤怒,彭闸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能被别人说得那么铿锵有力,冷不丁打了个寒蝉。
一下子站起身来,用力说道:“报告老师,我在。”
彭闸睁眼,就看到老谭在讲台之上,腰板挺直得像是高松,惯用的右手手臂冒出青紫的青筋,再往下看手心里别扭的拿着裂成两段的粉笔,彭闸觉得不解释的话,自己的下场就跟那根粉笔一样,“对不起老师,我睡眠质量太好了,连铃声也没有叫醒我。”
这句话说出来,一下子班级哄笑出来,彭闸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有些不明白情况的无措。
“你好好看看你的成绩条吧,考成这样,你居然还想睡。”
彭闸才回想起班会课会宣布成绩的事情,连忙在课桌扫视,那条小纸条在课桌的左上角摇摇欲坠,差点就要飘下去。
还好彭闸抓住纸条,手心微微冒汗,他刻意没有立即查看自己成绩,刚才还没意识到,现在他担心起自己自己的成绩辜负黎畅沅的期待。
几天而已,又能改变什么呢。
他可没有错过当班级同学哄笑时,黎畅沅一直没有转过头来,从他这个角度,甚至能看到黎畅沅紧绷的下颌线。
“不会是还考倒数第一了吧。他又没有瞎写。”彭闸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在自己眼前展开了成绩纸条。
末端白纸黑字写着班级二十九名,他们学校曾经被家长举报,取消高一高二按成绩分班,只在高三设立火箭班,专供能考上国内顶尖名校学生冲刺。
彭闸是不敢肖想,但班级同学一个比一个拼,除去他和白厉两个固定的倒数,其他的排名每次月考都会有变化。
班级一共四十多名人吧,他居然靠一段时间的冲刺,算是来到了中下流,彭拜忍不住在座位上小小欢呼了一把。
“知道你考的好了,不要骄傲,刚才在课上夸奖你,你偏偏还打起了瞌睡,作为惩罚,可得跟我们好好说说,你是如何进步。”老谭神色也缓和过来,微微带有玩笑的意味问起彭闸。
彭闸这才发应过来,刚才老谭是故意诈自己,让自己心惊胆跳。
一番玩笑开下来,还没作为班级中心过的彭闸,不得不体会万众目光齐聚一身的感受,他不由的请了请喉咙,郑重得像是站上演讲的舞台,“这都是要感谢一个人——我的贵人黎畅沅,若不是他,老谭的唾沫要消耗多少才能换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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