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理解。
“需要问半个小时吗?你难不成看上那个贱奴了?”德尔利希斯本以为雄虫看到自己生气,会紧张解释,至少,也安慰下他。哪料,雄虫却是无所谓地走开,这让德尔利希斯一颗心顿时提起来,语气更加尖锐又暴躁。
“大人,见他的并不是我一个,而且,您说过让我随意。”吃醋的雌虫头脑发热,顾容本想冷处理,可禁不住这家伙不依不饶咄咄逼人,顾容脾气再好也被惹出火气了。
“我让你随意,不是让你去勾三搭四施舍雌虫!”第一次被乖巧的雄虫反驳,起因却是因为一个角斗场的贱奴,那家伙胜利时炫耀的样子依稀就在眼前,雄虫对那只战虫不反感,甚至可能是欣赏的认知犹如一根钢钉扎进德尔利希斯的脑子里,曾经被背叛抛弃的愤怒和属于上位者的骄傲独占欲令他瞬间理智崩盘,一把就将雄虫狠狠按在了沙发的靠背上,那眼神,像是忍耐着却又想将身下弱小的雄虫撕成碎片。
没想到雌虫突然就变疯狗的顾容,一时间愣住了,肩膀传来的清晰痛感让他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再看向雌虫时,目光已然失去了原有的温度。
当初凯文赛尔和休洛特生死未卜,让顾容没有下定决心报复的程度,而眼前雌虫经过相处又觉得尚且可用,顾容因此打消了用精神力强行搜魂的计划,改为徐徐图之。可雌虫此刻的作为,已然超越了顾容的忍耐。
“认错,说你永远都是我的,今天的事就算过去。”雄虫冰冷的视线和因为疼痛而紧皱的眉头浇醒了因为嫉妒而暴怒的德尔利希斯,他浑身一激灵,手掌颤了颤,别开脸,有些无法直视雄虫敌视的目光,心里后悔又懊恼,但他还是没有松手,只是放轻了力道,却依旧固执地向雄虫索要保证。
侍从总管站在门口,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就急转直下变成眼前这个样子,在一旁干着急。他不是不想上前,可深知掌事大人上来那个劲儿可怕的他,只怕好心反而办坏事,只能是不断给雄虫递眼色。认个错啊,说句好话啊,只要您一句好听的,大人立马就会顺毛的。
但这一次,即便侍从总管为了做动作眼睛都要抽筋,不远处的雄虫也没有接受他的好意,反而一反平日的柔顺乖巧,火上浇油顶回去,“我没有错,而且,我也不是你的。”
完——球——了——
侍从总管只觉得听到了晴天霹雳,心里那个又急又恨呐!早知道就不要去什么角斗场,自己干什么嘴贱!
“你说什么,你竟敢……很好,很好,我就知道,我这就让人摘除他的生殖腔,废了他的性腺,看你们还怎么有可能!来人——”德尔利希斯彻底炸了。
侍从总管踟蹰的脚步终究在德尔利希斯积威深沉下顿住,没用的,从来没有虫能够在触怒掌事大人后生还,即便是雄虫。他扭过头,不忍心再看,可就在他以为雄虫这次会凶多吉少时,却听到“咣——”地一声响,和紧随而来的闷哼声。
呃……侍从总管反射抬头,然后觉得自己眼花,再揉眼睛,还是花啊……
强悍的掌事大人,身为战虫战斗力不俗的掌事大人,此刻仰躺在地毯上,被“娇弱”的雄虫一脚踩在肚子上,挣扎着却爬不起来?!不能吧……
“我忍你很久了,你出去,敢说一个字或者叫人,我就夷平这里,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像是要验证威胁的所言不虚,伴随顾容冷酷淡漠的声调,是德尔利希斯的身体再次被与体型完全不成正比的雄虫薅着脖领子拽起来,一拳一拳暴揍,很快,德尔利希斯的嘴角就鲜血横流。
雄虫每揍一拳,侍从总管的身子就瑟缩一下,他觉得很疼,替掌事大人疼的。他应该喊人,可却无法发出声音,这不仅仅是来自于狂暴雄虫的威胁,更因为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将他笼罩,令他本能无法去反抗雄虫的命令。
不知道怎么离开房间的侍从总管直到走出很远,身子也没停下颤抖,太可怕了……从没见过这么凶残的雄虫。至于掌事大人,雄虫出了气应该就没事了,再不济,肉偿好了。以雄虫的强悍,要收拾大人,早出手了,哪里需要等到现在,十有八九是看上掌事大人了。护主不利的侍从总管在心里自我安慰,并且传话下去,任何人不得靠近主卧室,无论什么紧急情况都不行。
“你,你究竟是,谁……”胸腹内火烧火燎,那拳拳到肉像是每一下都直接砸在脆弱的内脏上。让被暴揍得眼冒金星,毫无还手之力的德尔利希斯第一次认清了眼前雄虫的可怕,去特么虫屎的柔顺乖巧,自己白混这些年,竟然眼瞎把凶兽当成了兔子!
“我是谁,我是你大爷!狗东西,敢拿我当玩意,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怕!”顾容眼见着是打得差不多了,干脆一把将重达将近两百斤的战虫给甩上床。事已至此,如果不想面对以后无休止的报复,这只雌虫他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砸进床垫的德尔利希斯,继被暴揍后,又被摔了个七荤八素,脑子嗡嗡作响,好不容易爬起来,抹了把嘴角,赤红鲜血的颜色看得他心肝儿都是一颤。自己多少年没挂过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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