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京城到西南边境,快马尚需五日,赵靖澜的身体状况经不起长途颠簸,两人便预备先驾车到灵州再走水路。
皇帝骤然下令出巡,内官们手忙脚乱,又准备了五天才得以成行,出发前宁轩检查赵靖澜的伤势,原本绽开的皮肉已经收拢,宁轩觉得自己手粗,突发奇想地拿了一只毛笔、沾了药膏就往上杵,挠得人伤口发痒。
“唔、别弄。”赵靖澜赤裸的胸膛抖了起来。
“是不是不疼了?”宁轩瞪大眼睛。
赵靖澜低头看他,这几日宁轩倒是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他,又乖又软,实在舍不得,于是打定主意再装几日。
“哪里不疼?又疼又痒的,”他抽走宁轩手上地软笔,“我这伤口习惯了你的手,突然换成这个,恐怕好不快了。”
“你又胡说?”
宁轩嘴上反驳,手上却老实地挖了药膏,凑上前,对着伤口一边吹着气一边将药膏抹开,十分认真。
“嗯……”
天气日渐炎热,赵靖澜有伤在身又不能见风,宸元殿内不敢用冰,越发闷热。
宁轩不用见外客,又没有人敢管他,索性放肆起来,赤着一双脚跑来跑去,他也不爱穿里衣,身上只裹了件冰蚕纱衣,冰冰凉凉地舒服极了。
“你不换衣服?”
两人即刻就要动身,赵靖澜换完药穿好衣服,见他还是那副随性的打扮,诧异地开了口。
宁轩眨眨眼还想蒙混过关:“反正都是在马车上。”
他话没说完,赵靖澜将他赶到床上,小美人来不及跑被抓住脚踝,说话间就要脱他的衣服。
“干什么?你别动、别、啊……好痒、”宁轩被挠到脚心,忍不住弓着腰笑起来,冰蚕纱又薄又透、雪白的身子若隐若现。
“哪家公子像你这样?屁股都被人看光了。”
“唔、哪有……明明看不到,二哥,我不喜欢那些层层叠叠的,热得慌,我又不骑马,我喜欢这个……”
“你怎么不说你不爱穿衣服?”赵靖澜不由分说脱了他的袍子,嫩白的身体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细腰翘臀,风姿绰约。
赵靖澜扯掉他身上最后一块布,伸出手“啪”地一声拍在屁股上。
宁轩捂住屁股。
“快点,你再闹,耽误出发的时辰。”
小狐狸万分不情愿地努嘴:“陛下,明明是你换药的时候扭扭捏捏,现下时辰已经耽误了。”
赵靖澜看他这般恨不得揪过来抽一顿。
“我就要穿那个凉快的。”宁轩小声道。
宁轩不讲道理,赵靖澜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小狐狸被脱得赤条条地,扒拉两下蜷缩进床里面,像只刚洗完澡的秃头小猫。
“主人……”
两人对峙片刻。
赵靖澜摇摇头服了气,转身从衣架上拿了一件衣服,从大床里头把小狐狸抓出来。
“唔、我自己来。”
“怎么?给你穿衣服你还不高兴?”
“你的伤好了?”
“你别乱动,再不听话打你了。”
宁轩起初还不乐意,赵靖澜的手因为受伤的缘故大热天也是凉凉的,不过让他惊讶的是,穿上来的衣服也凉凉的。
“桃夭说你喜欢冰蚕的料子,前几日就让针线局做了几套衣服,这料子本是不便做外衣的,还好有个聪明的,来,我看看。”
宁轩自己不在意这些小事,衣裳吃食,有得用就用,没得用也不会伸手要,这衣服不仅面料凉爽,样式也简约,他这下开心了,穿好衣服抱着赵靖澜的脸亲了一口。
“出发!”
这次出行除了桃夭外再没有带其他人,三人一车,暗卫们则藏在暗处。
盛夏的官道上人烟稀少,按原本的计划,出了京城后还要再走五天才到灵州,一行人为了赶时间,走的都是小道。
出发的程。”尔朱烟罗道。
宁轩加入议事中,众人只得又忧心忡忡地提起了议题,西南自和谈以来仍是内忧外患。新朝处处都是要花钱的地方,却处处都缺钱,百姓本就是因为繁重的赋税才反叛大渊,如今女帝即位,不可能加收赋税,只能与大渊通商,但大渊何等的物产丰饶,粮食布帛、物价低廉,小半年过去,西越赚得还没有花的多。
再加上各部族语言不通,习俗相异,融合更是难上加难,刚刚建立的统一政权在各部族的利益纷争下岌岌可危,几乎面临土崩瓦解的局面。若非尔朱烟罗一向强势,只怕早已分崩离析。
一群人吵到黄昏才散,等人群一走,尔朱烟罗便泄了气,哀叹道:“每天从早吵到晚,谁也不想让谁,吵来吵去,越吵越穷。”
宁轩往前爬两步,嘿嘿一笑。
“你看我这皇宫,哪有半分皇宫的样子?”
“娘、”他把头枕在尔朱烟罗的膝盖上,极尽亲昵,“你想我不?”
“想你这个讨债鬼做什么?有了男人就忘了娘,也不知道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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