蕖清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却依旧恭敬地告退了。
赵靖澜将这一眼看在眼中,转头又去逗弄陆霖。他将小陆霖抱到床上放下,翻过身拍了两下屁股,凶道:“你把蕖清赶走了,这般不容人,怎么罚你?”
“呜呜、我没有、主人打我、打我屁股、罚我……呜呜、”
屁股被拍得啪啪作响,赵靖澜看着小狗撅高了屁股给他打,顿时觉得心情很好。
从今日起,圆圆滚滚的红屁股只怕要时刻挂在陆霖身上了。
夜深人静,一夜风雨后只留下了袅袅檀香。
赵靖澜看着床上熟睡的陆霖,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给小孩儿的汤药里放了安神汤,足够他睡上一整晚了。
万籁俱寂的黑夜,昏黄的烛光下,烛台的残影将赵靖澜重重围住,钱财、权势、人马,这些东西赵靖澜都没有,要如何在这波谲云诡的京城闯出一片天地?
皇帝给了他一个虚爵,却没收了他兵权,以他现在的处境,被围困在京城中,迟早成为太子和澄王相争的牺牲品……不能坐以待毙。
“唔……”小孩儿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呢喃。
赵靖澜躺了下来,侧身看着小陆霖的睡颜,心情好了起来。
如果说京城里的人都有九曲心肠,陆十七大约是个例外,这是个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小孩儿。
一滴水汇入江海,那是润物无声,谁也不会记得,但这滴水若是落在大漠黄沙里,却又是截然不同的情形了。
他将陆霖搂进怀里,小小的身体散发着温热,确实挺有趣的,他不禁想到,怀里的小孩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如果由自己养着,是不是会养出一只最合自己心意的小狗。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