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一根去掰他的手指时,他所有的防线全然崩塌,他一直以来可以放弃所有东西,唯独只有江橪是他最後的底线,如今他却连江橪也都要失去了。
「你放开我。」
「我不要。」
江橪很用力,可是苏年也几乎是用尽全力的紧紧抓着他,面对这样子的苏年,他虽然也很痛苦,却还是选择了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为什麽是梁知南,难道就只是因为她曾经救了你吗?可是我分明也替你挡下了江叔叔对你所做的一切,那麽为什麽我就不行?」
面对突然卑微的苏年,江橪微微一愣,紧咬着牙几乎是y挤出来的说。「不是,就算没有她,我们之间也依旧改变不了的。」
「苏年,你很好,可是只要我想到我妈的si,我就永远无法原谅他,更没有办法面对你。」
两人的手在这一刻彻底分了开,苏年就像是在大海里失去了仅剩能依靠的浮板,彻底失去了力气,整个人跪倒在了地上。
他知道,他什麽都知道,他恨自己的父亲,恨自己为什麽身处在苏家,所以江橪才会把他推开,而自己不管怎麽做永远都无法待在他的身边。
「对不起。」
江橪丢下这句话以後,苏年只能眼看着他的身影逐渐走出自己的视线。
他走过梁知南时握住了她的手腕,她被迫着往前走,甚至回过头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苏年。
江橪终究还是离开了。
徒留他一个人在这。
睡梦中里,江橪梦见了自己还在乡下的小村里,而每日早上叫醒自己的是还活着的江母,温柔又熟悉的嗓音,但是面容却很模糊。
江橪一直是个很听话的孩子,同时也是个会把心思好好藏在心底,什麽也不说的人。
他生活的小村并不大,小学里同一个年级的只有三个班,一班二十几个人,大家几乎都互相认识。
江橪的个x相较於其他孩子b较闷,同学们认识他的几年来从来都没看过江父,只知道江母非常漂亮,而且是从外地来的,却不知道为什麽在这小村里长久居住了下来。
後来不知道是谁开始先传的,说江母是因为介入了人家的家庭才会搬到小村里来住。大人间的闲言碎语传到了小孩子耳里,不久後,江橪便受到了排挤。
江母虽和村里的邻居们表面上相处和谐,但是私下说的那些传言依旧传进了她的耳里,但是她认为自己行得正做得直,也就没有刻意去解释这些传言。
只是江橪就不一样了,在学校里经常和同学打架,就算江母追问,他却始终不肯透露出一个字。
画面忽然一转,到了他生日的那一天。
连续好几日都明显心情都不是很好的江母,从那天一早就带着灿烂的笑容,就彷佛回到了最初健康的她,朝气蓬b0的样子虽然令江橪感到高兴,但还是不免有些疑惑,想着或许是因为今日是他的生日,江母才看起来特别高兴。
「橪,生日快乐!」
「谢谢妈。」江橪看着江母亲手做的蛋糕,稚neng的脸庞全是笑容。
画面忽然又转,江母的笑容在下一秒失去了颜se,她的身t忽地失去了力气倒了下去,江橪眼睁睁的看着她紧闭着双眼,毫无反应的躺在床上,不管他怎麽使劲地摇晃她,江母始终都毫无反应。
当他看见了掉落在地上的药罐时,他才颤抖着伸出了手指,试探着她的鼻息,才真正意识到,江母已经走了。
随着一道猛烈的哭喊叫声,江橪在这一瞬间睁开了眼,他猛地坐起身,发觉自己满身冷汗,就连呼x1也变得急促。
手机铃声在这时候也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才发觉是梁知南打来的电话。
自从上次在医院和她道别以後已经过去一个礼拜,他有意无意的在避开她,不仅是因为激烈的过敏反应导致他需要休养,更是因为在她面前揭露自己那些过去的伤疤时的自卑感作祟,也害怕自己如果与她亲近的话会再害她招来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在他犹豫要不要接通时,电话却像是没有要放弃的意思,他盯着好一会儿,最後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江橪,你还好吗?你已经一个礼拜没有来学校了,而且我传的讯息你也没有看。」
「抱歉。」
「你现在在家吗?」她问。
「嗯,怎麽了?」
「我在你家门口。」
江橪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起了身,原本躺在他身上的柠檬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接着便看见他去开了门。
门打开以後,果真见梁知南站在门口,手里还提了一袋东西。
「怕你还因为过敏反应很不舒服,加上你又一个人住,所以我特意带了些营养的食物和水果过来给你。」她微微笑着轻轻拍了拍袋子,然後说。「我可以进去坐一会儿吗?」
「啊、当然可以。」
江橪连忙让她进屋,柠檬坐在玄关口,牠还记得梁知南身上的味道,所以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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