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她沈初酒低头狠狠咬着战潇的手, 战潇倒吸一口凉气,咬牙忍着让她咬。直到沈初酒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才缓缓松开她的手。战潇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处, 鲜血滴落在马的鬃毛上,他抬手捏住沈初酒的双颊,眉眼处带着凛冽的冷意:“本王原以为你是个温顺的猫儿, 没想到竟是个长了一口獠牙的狼崽子。”沈初酒挣扎道:“我想给殿下解释的时候, 殿下是如何对我的?”她的眼眸中带着失望, 这是战潇从未见到过得,战潇的心突然抽了一下。他突然紧紧抱住沈初酒,将下颌抵在她的颈窝,哑声:“对不起, 本王只是……不想让你再见他,因为……我也是男人, 我也会难受。”“沈初酒, 你明白吗?”沈初酒垂眸看着战潇的大掌,她低声:“请殿下恕小酒不明白, 也不想明白。”“我已经将沈家的令牌放在了墨棠苑的小书房, 请殿下应允我回南羽,从此男婚女嫁, 两厢安好。”战潇闭了闭眼, 声音低低地说了声:“没有你,我要令牌有何用?”言毕, 战潇不再给沈初酒说话的机会, 他双腿夹了一下马肚子, 飞快的朝着上京城的方向走去。清风吹乱了沈初酒的头发,她逆风大喊:“战潇, 你放我下去!我不回去!”战潇一路沉默不语,直到城门下时,他才说了声:“乖,本王想让你自由,你若是再无理取闹,本王便将你永远囚在大渊。”二人走进城门时,谢懿恰好下值,战潇居高临下地看着谢懿:“谢统领可曾知道私开城门是何罪?”宫里下钥时辰和城门下钥时辰差不多,既然云雀要等到天亮才汇报,那只能说明当时已经下钥了,沈初酒能顺利出城,此时又正逢谢懿下值,其中的缘由不必战潇多想。谢懿看了眼战潇怀里的沈初酒,“无论何罪,下官愿一人承担。”战潇哂笑看向怀里的沈初酒:“本王的小酒还真是惹人怜爱,这么久过去了,竟然还能让谢统领痴心不改。”“革职或是流放,小酒觉得哪个更好?”沈初酒被战潇禁锢在怀里,她低头小声:“和他没关系。”原本就是她非要出城的,是她惊动了谢懿罢了,况且她先前也不知道当晚是他上值。战潇看了眼谢懿又看向沈初酒,声音不大不小地说道:“既然和谢统领无关,那便由你全权承担。”战潇话音刚落,他便低头在沈初酒的脖颈处狠狠的咬了一口,沈初酒疼的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谢懿见状,垂落在身旁的手紧握成拳。战潇一路抱着沈初酒回到墨棠苑,将她狠狠地扔在床榻上,“本王这些时日公事繁忙顾不上你,你就给本王甩脸子,还想跑?”沈初酒揉着胳膊肘坐起来辩驳道:“殿下到底是公事繁忙还是情|事繁忙?”“既然殿下有人照顾,又比我贴心,我又何必自讨没趣,留在御亲王府平白遭人嫌弃。”战潇嗤笑,他躬身看向沈初酒:“情|事繁忙?本王倒是想。”他已经好些日子忙的脚不沾地了,每天回府还要摆脱薛昭茗的纠缠,沈初酒怎么就不能学学薛昭茗的厚脸皮?沈初酒见战潇这般坦荡,倒显得是她小人之心了,她的眼神略微躲闪小声嗫嚅:“殿下明明……”“明明什么?”战潇眉梢微挑,丹凤眼中带着数不清的戏谑。沈初酒别过脸不做言语,战潇嗤笑:“就这点肚量还想着给本王纳妾,本王若是真纳妾了,你日后不得醋死。”沈初酒被战潇的话气的小脸鼓鼓,她倔强地说了声:“才不会,殿下要是喜欢,我现在就能给你纳妾。”战潇浅笑,“好。”沈初酒顺手拿起床榻上的软枕朝着战潇扔去,战潇接住软枕放回床榻上,又抬手想摸沈初酒的头,沈初酒躲了一下顺带说道:“别碰我。”战潇的手僵在半空,略带无奈地说了声:“好。”沈初酒小声嗫嚅,“说什么都是好,你一点都不好。”沈初酒不想再跟战潇说话,她拉过锦被盖在自己的脸上:“殿下出去吧,我累了。”战潇躬身拨开锦被看着沈初酒,柔声:“好,乖乖等我回来,你若是再跑,本王以后就带着你上朝。”沈初酒从战潇的手里抢过锦被:“你快走,以后别上我的榻。”战潇临走时附在她的耳边低声:“等我回来,本王好久没疼你了。”他又在沈初酒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这才起身离开。战潇走后,沈初酒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也未睡着,直到暮色时分才堪堪入睡。晚暮时,战潇下值回来后去了一趟小书房,他看了眼书桌上放置的沈家令牌迟迟未动,从前他帮她或许是为了这块令牌,现在他只要她留下来。主屋内室,沈初酒此刻正在熟睡,战潇将手中的令牌轻轻放在她的枕边,之后便转身走进净室,在净室的门扇关上的那一刹那,沈初酒突然被惊醒。她撑着身子起来看着枕边放置的带有“沈”字的令牌,又看向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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