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珉珉你坚持住。”郑昊的话音方落,殿外就传来谢懿的声音,“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郑小公子竟然还妄想救她。”谢懿说着话扫了眼冯厉。冯厉嗤笑一声,“你竟然都知道了。”谢懿冷眼看着冯厉狼狈的模样,幽幽地说道:“你当初留下我的时候就应该将知晓此事的人全部灭口,百密一疏,终是你大意了。”“呵,是,我就不该相信谢家的小子能任我差遣。”冯厉说着话又吐出一口血,谢懿的那把剑直直的插入冯厉的后心窝,就算是解家人也无力回天。战潇看着几人心烦的紧,想早些将这些破事处理完毕,冷声道:“来人,将他们全部拿下。” 重逢不等战承和战钰反抗, 姚轻便带人走进金銮殿,将殿内的人团团围住,谢懿上前将冯厉身上的剑拔出, 冯厉又吐了一口血便彻底没了气息。正当谢懿提着手中的剑准备离开时,战潇看着谢懿的背影扬了扬下巴,“将他也一并拿下。”谢懿的身子僵了僵, 他转身看向战潇, “战潇, 你!”“本王感谢你出手相助,也谢你奉上的苗疆物,但是一码归一码,你我之间的事情总要有个结果。”战潇说完便冷声道:“拿下!”姚轻才走两步, 谢懿立马抬剑指向战潇,朝着战潇大步跨去, 战潇身形微侧, 抬手将谢懿的手腕脱了臼,只听“哐当”一声, 谢懿手中的那柄长剑落在大殿中。战潇看着谢懿道:“拿下!”战承和战钰原想反抗, 但是看着门外的御林军和殿内的将士,终究收了反抗的心, 乖乖束手就擒。次日一早, 战潇身穿明黄色龙袍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金銮殿,他坐在龙椅上俯视群臣, 良久才道:“姚轻, 宣旨。”候在下首的姚轻拿出一份略微有些褪色的圣旨, 道:“摄政圣皇子战潇,人品贵重, 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1姚轻宣读完遗诏后,站在下面的群臣小声议论起来,摄政圣皇子乃是侧皇后所出的最尊贵的封号,当年战潇的生母只不过是皇贵妃,这等荣耀怕是称不上啊。其中有人便道:“姚侍卫,可否让老臣瞧一眼。”姚轻想也未想就将手中的遗诏递给了那位大臣,遗诏这种东西确实需要人来证明虚实,那位大臣看完后热泪盈眶,连忙跪在下面,含泪道:“是,是先帝亲笔,没想到这份遗诏竟然保存了二十多年。”此话一出,所有的大臣都跟着跪了下去。战潇继位,薛太妃也被人从御亲王府接了回来,她才步入宫门就轻叹一口气,身旁的张嬷嬷笑道:“娘娘应该高兴,这么多年总算熬出头了。”
是啊,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重新踏入这道宫门吗?薛太妃坐着轿撵走进永寿宫,康一连忙上前行礼:“奴才给太后娘娘请安。”康一是薛太妃安插在宫里的密探,因为人在御膳房,消息总是比旁人灵通些,还不容易被人察觉,冯太后的事情也都是康一想方设法传出去的。薛赢“嗯”了一声,“这些年苦了你了,领了赏钱出宫去吧。”康一连连谢恩拿着拂尘躬身退下了。城外军营,沈初酒正焦急的在外面来回踱步,一天一夜了,战潇连个消息也没有,不知道此事宫里如何了。云雀见状便安慰道:“王妃休息会吧,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话音方落,沈初酒听见一阵马蹄声,原以为是战潇来了,没曾想是姚轻,她的眸子瞬间暗了下来。云雀见状忙问道:“主子可曾是太忙来不了?”姚轻犹豫了一下上前躬身道:“王妃,主子说让您先去锦州别苑住一阵子。”“锦州?”沈初酒疑惑地看向姚轻,姚轻连忙说道:“主子说眼下朝堂不稳,让王妃留在上京城他终究不放心,而且王妃去锦州也不会太久的。”沈初酒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虽说她打心底不想去锦州,可她也不想留在上京城反倒让战潇为她cao心。她看向姚轻:“回去告诉殿下,我在锦州等他,让他照顾好自己。”云雀带着沈初酒踏上了前往锦州的路途,可是沈初酒千想万想都未想到她和战潇相见已至经年。上京城外,凌家的马车四平八稳的走在郊外的路上,凌易拥着凉寒骑着马走在最前面引路。良久,二人回头看向巍峨的城池,皆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这里有过美好的回忆,也有过艰难的过往,从前的种种从这一刻开始和他们再无瓜葛,这里,他们也终将不会再回来。战潇继位后处置了不少人,因他曾对凌易的许诺,故而对凌家下了圣旨,凌家三代不得走仕途,三代之内不得入住上京城,这算是给了凌家活路,却变相的断了凌家的根,凌易也坦然接受。半年后,锦州别院。沈初酒坐在屋内绣着小孩的衣裳,屋外的几个洒扫丫鬟突然聊起天来,“王妃也真是可怜,都来这半年了,主子都未曾来接走。”“听闻王妃是同主子一路坎坎坷坷走过来的,按理说主子继位后应当直接将王妃接入宫里立后才是,王妃脾气这么好,日后肯定是个温柔贤淑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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