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明初没搭理聒噪的越枝枝,也对什么三大剑谱之一不感兴趣,而是陷入沉思。
刚刚指尖一刹那的接触,以及秋玉疏拍他的那一掌,他都感觉到了自她手上传来的凉意。
可她是修真之人,身体强健,也不曾受过重伤,为何会气血运行不畅呢?
第二名
◎秋玉疏:“……我是问丑的那个。”◎
秋玉疏将食骨蛊纳入食指上的清光戒内,这才离开春雨堂,往住处走去。
一路上,她时不时地用大拇指摩挲清光戒,眉头微微蹙起,脚步放缓。
蛊虫分了四种境界:害,凶,恶,绝。
害境的蛊虫不会主动攻击人,必须要人施法才能发动一次攻击,是最低阶的蛊虫,比如她这只。
她需要让这只食骨蛊能立刻升到更高的境界。
秋玉疏突然想起一个人。
那人什么都卖,一定有她想要的东西。
她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浮出笑容。
她正要换个方向去找那人,却又顿了顿,叩开清光戒数了数自己还有多少灵石。
笑容凝固。
身为堂堂宗主之女,每月领的月例跟其他弟子没什么差别,此刻穷得叮当响。
若是母亲还在,只要找她撒一撒娇,就准能换来一大捧灵石。
只能等过几天发月例了。
秋玉疏掐指一算,闷闷不乐地回了住处。
三日后,发月例的时辰还未到,她就像一尾鱼一般溜进了金玉堂。
不料,竟然有人比她更早。
那人站在金玉堂的库房门口,伸着脖子往里张望。
一身墨绿色外门门服,看似普通,但其实,衣服上的普通黑色缝线全部改成了金线;头上的木簪子是东海百年枯树制成,腰间是一条用千年蛇皮做的碧玉腰带,这一身上下,抵得上秋玉疏一年的灵石了。
这人叫江子湛,修为低微但喜欢赚钱,常在归墟宗走私一些违背宗门门规的物件。
秋玉疏想找的人,就是他。
“吱呀——”
库房门开了,金玉堂的堂主范臻荣揉着眼睛出来,然后被门口站着的俩人吓了一大跳。
范臻荣的穿戴不受弟子着装的限制,比江子湛不知夸张了多少倍。
他浑身上下都在发光:头顶是镶着夜明珠的金玉冠,脖子上围着一圈拇指大小的灰陨石,据说只有北冥紫微宫才有;手腕、腰间、甚至脚踝,能炫富的地方全部佩上了各种奢华的珠宝。
再加上范臻荣胖胖的,好似一个挂满珠宝的圆球。秋玉疏感觉自己快被炫晕了。
范臻荣看见江子湛倒没有太惊讶,打着哈欠将月例扔给了他。
看见秋玉疏,他倒是惊讶:“你怎么也这么早?”
秋玉疏接过属于自己的月例,又伸出一只手,一脸乖巧:“范堂主,我可以预支下个月的吗?”
她不知道她想要的那种清光戒值多少钱,因而想多要一些灵石。
范臻荣毫不客气:“不可以。”然后挥手叫来金玉堂的弟子们负责发放月例,自己则舒舒服服地躺在一旁的躺椅上,又睡起了回笼觉。
秋玉疏垮脸转身。
江子湛跟了上来,笑嘻嘻地问她:“秋老板,你要这么多灵石干嘛?是想买什么东西吗?”
秋玉疏瞥了他一眼。
真够敏锐的,果然行行出状元。
这时,来领月例的弟子们逐渐多了起来。
秋玉疏冲他微微一挑眉:“等会说。”
江子湛收了笑容,心下暗喜,严肃点头:懂,这次是笔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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