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顺风顺水, 打得十分漂亮, 基本上没有任何悬念。
谭如烈看得十分兴奋,扯了扯越明初的袖子:“小师兄,你看啊!阿姐方才那一招蛟龙出海,是不是很漂亮!”
一旁的越明初答道:“嗯,漂亮。”
谭如烈感觉越明初有些心不在焉,于是疑惑地抬头,然后顺着越明初的视线看去,登时气到了。
小师兄根本就没有认真看比试,而是一直看着同样在观看谭如许的秋玉疏!他刚刚回答的那个“漂亮”,只怕说的也是秋玉疏那个瞎女人罢!
谭如烈撅了噘嘴,气咻咻地将越明初的袖子扔开。
越明初全程都没反应。
谭如烈:……
一炷香之后,一片热烈的欢呼声响起。
越明初收回视线,发现是谭如许赢了。
谭如许朝气蓬勃地飞身跃下高台,神气十足地向他们走来。
谭如烈挥拳欢呼:“阿姐!我就知道你会赢!”
越明初也道:“恭喜谭师姐。”
同时,他的视线往剑术比试高台那边扫去。
谭如烈踮着脚尖,也可劲儿往那边看。
此时,高台上已经没人了。而围在下面的人群乌泱泱的,发出一浪又一浪的喧哗,夹杂着“居然赢了”“怎么会”“太厉害了”等只言片语,完全听不清到底是谁赢了,又发生了什么。
“走走走,看看去。肯定是瞎……秋师姐的徒弟输了!”谭如烈一脸看热闹的神色,起劲儿地嚷道。
他们往那边走去,终于能看见被众人围起来的两位对决者。
卫天曜,和明月门的蔡律。
蔡律背对着他们,看不见神情。
而面对着他们的卫天曜,神色郁郁。
谭如烈有些惋惜地叹道:“秋师姐的徒弟是输了吗?”
谭如许瞥了一眼谭如烈,傲然道:“这也不奇怪,那明月门的蔡律使得一手好剑,这半路出家的野路子,打不过他,也是十分正常的。”
越明初轻声道:“卫天曜赢了。”
谭如烈和谭如许齐齐一怔,又向卫天曜细细看去。
他眉头微拧,眼皮下耷,眼神闪烁,手指时不时的蜷缩一下。
不像是胜者该有的喜悦,更不像是败者该有的颓然。
更像是……焦虑。
谭如烈随便抓了一个观战的剑修问:“请问,他俩谁赢了啊?”
那剑修竟然十分犹豫,不确定地回答:“似乎……似乎是那真元派的卫天曜,还没宣布呢。”
“似乎?”谭如烈莫名其妙,“谁赢谁输,难道不是一眼就能分别吗?”
此时,被围在中心的卫天曜,十分发愁。
正式开始比试后,他发现,天天被秋玉疏打压责骂的自己,对付起这些剑修来,竟然十分轻松。
比试进行不到一半,他就笃定自己会赢了。
难怪,秋玉疏一早对此就态度散漫,原来她知道他是能赢的。
问题是,今日早上,秋玉疏说了,若他比试完后,还在她手下走不过十招,他就不能再叫她师父。
因而,卫天曜一心两用:一边跟人比试,一边在心里琢磨怎么在秋玉疏手下走过十招。
当他将蔡律击下高台后,第一反应是:完了,比试已经结束了,他竟然还没想到法子。
他想得太过投入,又甚是焦虑,竟然一脚踏空,也掉下高台,
迷迷瞪瞪地站起身后,他就自顾自地站在原地,继续不安地苦思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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