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尔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抹掉了声音,她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仿佛即将说出口的这件事会让她多么丢人一样,【——经常和我争论布莱克兄弟到底哪个更帅!而且,而且我说不过她,呜,她在这种事情上简直太疯狂了。】【——但是只在一年级的时候,我发誓!后来就是她自说自话了……】邓布利多教授率先爆发出了一阵响亮的笑声,接着是斯拉格霍恩教授和画像们,雷古勒斯拼命忍着笑,原本有些苍白的脸都变得红润了起来。薇尔已经有了种破罐破摔的心态,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明明这件事可以不说出来的……算了,能把原本紧张压抑的氛围赶跑,也算是它的价值了……邓布利多终于止住了笑声,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完全消失,“好吧,看来沃伦小姐的幽灵生涯过得还算有趣,不过她的确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亡的,据她所说,在那之前她只记得自己看见了一双‘大得吓人的黄眼睛’,再之后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就已经死去了。”“听起来像是一种可怕的魔法生物。”雷古勒斯评价道,“但具有这种能力的魔法生物并不少见。”“看来你们已经认定了是里德尔杀死的那个桃金娘。”斯拉格霍恩摸了摸自己圆润的肚子,说道,“好吧,我承认这有着极高的可能,不过这对于找到魂器并没有什么帮助。”“是啊,霍格沃茨太大了,并且城堡的魔法极为神奇,也许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地方,我希望你们平时能多留意一些,现在我们也只能这么做了。”邓布利多也有些无奈。“没有其他的线索了吗?”斯拉格霍恩看起来有些失望,他再次追问道。几个人再次回忆了一番汤姆·里德尔的生平,薇尔忽然想起来,她差一点就忘了,【“教授,那个戒指——里德尔向斯拉格霍恩教授请教时手上戴的那个戒指,我们曾经在奥格登先生的回忆里见到过,那时候它在马沃罗·冈特的手上!”】“马沃罗·冈特?是黑魔王的……”“外祖父。”邓布利多回答了斯拉格霍恩的疑惑,他显然明白了薇尔说的是什么,他有些犹疑地问道:“我记得那个戒指上有一枚黑色宝石,似乎还刻着佩弗利尔的饰章?”斯拉格霍恩教授也想起来了,毕竟他们刚刚看过那段记忆,被里德尔时不时抚摸的那枚戒指,这很难不让人注意到。“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我记得那枚戒指……六年级的时候,里德尔经常戴着它,但似乎只持续了一段时间,毕业之前他已经没再戴过了。”说到这里,斯拉格霍恩忽然也意识到了什么,他急促地吸了一口气,问道:“你们怀疑,那是……那枚戒指也成为了魂器之一?”
雷古勒斯也若有所思,“我记得薇尔和我说过,马沃罗·冈特对这枚戒指十分看重,那显然是类似于传家宝一类的珍品,以黑魔王的性格,如果要制作魂器,那是个绝佳的候选……甚至藏匿它地点都不需要过于刻意地选择……”他抬头望向邓布利多,“教授,薇尔告诉过我,你们怀疑他在十六岁那年的暑假追查到了自己的身世,并且亲手杀死了他的麻瓜父亲全家……同样站在黑魔王的角度,这是不是一件值得纪念的事?那么是不是有可能,他会在将戒指做成魂器以后,藏到里德尔府——”“——不,他痛恨麻瓜,所以更有可能的是,他会不会把它藏回冈特家呢?”虽然是猜测,但雷古勒斯认为这有很大的可能。邓布利多眼中的赞赏已经毫不掩饰了,“我必须得夸赞你,雷古勒斯,你是一个极为聪明,极为敏锐的孩子,我要为你没有被伏地魔蛊惑感到庆幸。”“多谢您的夸奖,教授。”雷古勒斯这次没有过分谦虚,他的目光落在旁边笑着的薇尔脸上,眼神温柔,声音平和,“我也为此感到庆幸,我毫不怀疑,这或许是命运给予我的最大的幸运了。”邓布利多笑了笑,接着说道:“事实上,前不久我已经去你刚刚提到的两个地方探查过了,并且我已经确定了,就像你的猜测,冈特家的老宅是更有可能的地方。”【“您遇到危险了吗?魂器找到了吗”】薇尔问道,在将戒指魂器、冈特老宅和邓布利多联想到一起之后,她的心里忽然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不祥的预感,这让她表现得有些焦虑了。邓布利多摆了摆手,示意他一切都好,“我没有做什么,如果真到了那一天,薇尔,我答应过你不会孤身一人前去的。”他说着,又拿起了那本《尖端黑魔法揭秘》,“我们得庆幸这本书还有一些更有价值的内容,因为它里面记载了如何把灵魂重新融合回去——”“哦?那需要怎么做,如果可以的话,是不是……”“忏悔,必须真心实意地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忏悔——这可并不是嘴上说说那么容易,这种痛苦极有可能摧毁一个人的精神——”邓布利多摇了摇头。雷古勒斯也说道,“我不认为一个丧心病狂到制作了多个魂器的人还有这个能力。”【“那么有没有摧毁魂器的方法呢?”】薇尔问道。“是的,这就是我说的它的价值所在,书里说必须让魂器上的魔咒非常强大才行——我想这应该指向了一些极具破坏性的魔咒——也许不限于魔咒,一些腐蚀性的剧毒或许也可以,只要能突破魂器上的保护咒语破坏掉这个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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