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到一丝暖意。
大抵连鸟儿都知道,这便是个纯金打造的金鸟笼,进去了,便再出不来。
这是江砚宸少有的对皇家的感叹,他从小便知,他生于皇家,不同于常人,是不该奢求寻常人家的,父慈母爱,手足同心,夫妻同德。
可孤单的时间多了,生命中忽然闯入了一人,竟让他开始厌恶这种虚伪的家族。
他或许也想过,如果自己不是皇子,或许便可和她过寻
的日子,和她,他是愿意的吧。
可他身上背负着母妃的命,他不仅要活下去,还要为母妃复仇,他的命,早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
他如今只希望,她没有掺和这些事情。
江砚宸带着一团极乱的情绪上了马车,他现在要赶回去,知会
李聿一声,给他调些能让脉象更加虚弱的药,想必不过今晚,四皇
子的大夫便会送至府上。
韶光院内,清凝又是昏昏沉沉睡了一整日,她只觉睡得头昏脑
涨,加之后背伤口疼痛,整个人都是烦躁不安。
迎霜便喊了李聿来瞧瞧清凝。
江砚宸回府时已临近黄昏,刚到府上便急匆匆传了李聿去偏
殿,清凝看着被叫走的李聿,以为江砚宸身子不舒服,心中有些担
忧,便叫听雪去瞧瞧,谁知听雪连门都没能进去就被云舒赶了回来。
清凝只能在心里祈祷,希望他别出什么事情。
李聿不愧当初是在皇宫任职,技术很好,三两下便调出了药方,又让云舒紧急去药铺抓了药,服下不到一个时辰,江砚宸便肉眼可见的虚弱许多。
李聿一把脉象,胸有成竹道:“王爷可放心,这脉象任是谁来了也是虚弱至极,大限将至的脉象。”
江砚宸收回手,淡声:“那
果不其然,这边江砚宸刚服下药不到一个时辰,云舒便来报江砚明携那位大夫已在门外等候。
江砚宸此刻已换上了件玄色寝衣,头发也只束了一半,有气无
力的斜躺在榻上,加之面色苍白,看上去真如那将死之人般十分虚
弱。
江砚明在云舒的带领下进了璟王府,刚进府,入目的便是长势
喜人的各种珍稀绿植,堪比宫内御花园,接着随云舒进了韶光院,
里面的家具陈设皆为名贵紫檀所造,江砚明心下涌上些许不悦。
父皇从小便很宠爱这个体弱多病的弟弟,众多兄弟中便也只有他未成婚便封王赐宅,连他这个中宫嫡出都不及。
到了内殿,便一眼瞥见榻上的江砚宸,见他神态萎靡、面色苍
白,江砚明方才不悦的情绪消失的无影无踪。
将死之人
他心想江砚宸如今不过是个将死之人,不成气候了。
江砚宸见几人进入房中,撑起身子来,轻声说道:“四哥,我身子不便,便不起来迎你了。”
江砚明立马一脸担忧,大步走近:“五弟不必多礼,这是王大夫,医术十分了得,你的病,他定能医好。”
江砚宸应付般的笑笑,自嘲道:"我这身子,怕是华佗来了也无力回天,四哥可别宽慰我了。”
江砚明转头催促王归礼快些为江砚宸诊疗:“王大夫,快些给璟王瞧瞧。"
王归礼恭敬朝江砚明行礼,然后提着药箱坐在了江砚宸的旁边。
摸完脉象之后又查看了他的口舌,后不疾不徐的朝众人开口:"我且先开几幅药,请璟王先吃着。”
见王归礼并未挑明江砚宸的病症,江砚明心下便明了七八分,上前附和着:“五弟,这王大夫的药吃了保准你好,这样,你就留他在你府上一阵,看看效果如何?”
江砚宸咳嗽两声,淡淡应下:"多谢四哥美意。"
看完诊,江砚明往窗口看了两眼,蹙着眉难为的开口:“五弟,今日母后身子不适,我还得赶回宫中看望,就不多留了。"
一听皇后身子不适,江砚宸面上也露担忧之色
道:“母后身子抱恙?可严重?瞧我这不争气的身子,如今是连床也起不来,不然也该去看望。”
江砚明摆摆手道:“不碍事,就是些平常小病痛,母后那里我去看望便好,你身子不好,母后也时常忧心呢,如何会怪你。”
江砚宸点点头,不再留他:“那四哥路上小心,护卫带够了么?不够的话从我这带去,可别再伤了。”
江砚明轻笑两声,语气添了几分傲:“你四哥我武功还算可以,自保没问题。”
江砚宸面色依旧淡如水,并未对他的这番言语生气。
待江砚明走出后,江砚宸朝一旁的云舒使了个眼色,云舒便走
至王归礼面前,开口道:“王大夫,王爷有些乏了,现下要歇息了,我带您去厢房住下。"
王归礼自是连连应声,道:“那就有劳公子。”话毕又转头对着江砚宸低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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