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公布了正确答案:“我早就死了啊!你指望死人有什么反应?”
希泽惊愕地看着他,却听他继续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以为我是隐瞒了异能的存在,趁机逃出申迪勒疯人院的吗?我是死得透透的了,被他们丢到后山的尸堆里,觉醒了异能再爬出来的啊……”
他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隔着模糊的眼,只看到希泽不断地小幅度摇头,像是要否认什么,但终究什么话都没说。那张长年不见表情的脸似乎要挤出愧疚之类的情绪,微微抽搐着,像一个不稳定的梦。
“希泽,你知道吗?你刚刚是在奸尸。”朱厌带着满腔的恶意宣告,“爽么?”
希泽的眼中闪过一丝伤痛的意味,朱厌在自己不好过的时候绝对不会想让别人好过,现在他无疑达到了目的。他看着希泽的眼睛,希望看到更多负面情绪。
希泽也看着他,两人久久地沉默着。
半晌后,希泽率先开口,只说了一个词:“对不起。”也许是抱歉地意思,也许仅仅是想说“打扰一下”,意义类似于“pardon”和“exce”。朱厌讨厌英语的原因之一,就是这种语言在一些没必要赋予多义性的单词上累赘了太多的含义,以至于在一些情景下会出现些表意大相径庭的情况。朱厌不打算问清楚,在说出那么一番话后,他没力气了,连活着都觉得累。
希泽在吐出轻飘飘的一个“rry”后,转身去打开水龙头,拿起搁置在一旁的水管对着朱厌的下身冲洗。这样雷厉风行的行动使单词的表意越来越像是后者。
他用两根手指撑开朱厌的后穴,将射进去的精液导了出来。黏糊糊的液体被水稀释后在地上流淌,沿着坡面流入排水口。
希泽就这样耐心地把朱厌从里到外打理干净,一丝不苟地践行着努尔维斯家族复古的绅士礼仪:自己干的事要自己收尾。
在把自己的下身也冲洗好后,他拿了用来执行感官剥夺刑罚的毛巾,分成两块,分别把自己和朱厌的下身擦干。然后,他将毛巾丢进碎肉机里,搅碎后倒进下水道。这样的收尾不可谓不干净严谨,饶是朱厌也不由赞叹一声这位eas高级长官身为秘密部门人员的专业素养。
这时候,希泽先前将衣物折叠好放在托盘上的作用显现出来。他将长裤重新套到朱厌腿上,拉好后系上皮带,看不出异样,连褶子都和之前看上去没什么区别。
希泽拿着水管将地面冲了一遍,确定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后,才将工具收好。
他把自己穿戴整齐,转身打开囚室的门,如同落荒而逃。
希泽走出囚室时,典狱长候在一旁等他吩咐。
“明天早上九点出发,将犯人押送到总部。”希泽说了早已做出的决定,语气不容置疑。他随后快步走入走廊深处,不顾典狱长是否跟上。
典狱长将希泽的举止看在眼中,他惯会察言观色,自然不会在这时候触长官的霉头。他维持着恰到好处的沉默,一路将希泽送出监狱大门。
而在他俩离去时,负责看守的狱警刚好赶来交接。
约翰在休息好后,不出意外又轮班轮到了他来看守。他其实不觉得这是个苦差事,毕竟一个人当差,自在许多,朱厌大多数时候又算得上安静温和,要比绝大多数闹腾的囚犯要好伺候。
约翰一进门,就嗅到了强烈的潮湿的气味,整个囚室像是被人将每个角落都洗过一遍似的。
他看向被绑在房间中央的朱厌,知道了他的身份,传说中的人物就在眼前,他总是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朱厌神情依旧恹恹,透着一种极度的疲惫和困倦。他无精打采地靠在椅子上,好像如果失去锁链的束缚,他就会滑落下来一样。
想象中的反抗组织领袖的凌厉和威严难觅痕迹,乍一眼看过去让人无法想象过往几次引发全球震动的恐怖袭击是出自他手。
他看上去糟透了,约翰想。
本该被忘却的一幕记忆没来由地闪回,那是2200年的十二月寒冬,三大家族主导的森林金服完成了最后一轮融资,席卷全球的疫情过后少数人觉醒了异能,游行示威在多国发生,许多小国的首脑离奇失踪……
身在历史漩涡中的人不会意识到自己正在经历重要历史节点,当时他作为一名雇佣来到还是秘密监牢的拉曼监狱,在一个窗格中瞥见一只血肉模糊的手和一张属于亚洲人的脸。
现在,他没来由地觉得记忆里的那张脸有些熟悉,也许都是黑发黑眼,也许都很年轻,也许神态气质都是那样无畏无惧……
再多的约翰就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次年,三大家族以经济上的主导地位倒逼政治,迅速取得了对世界主要国家的控制权,并且以武力侵略和经济入侵威胁其他国家服从其统治。
再后来,拉曼监狱的后山响了足足两个小时的枪声。
……
之后的几个小时,朱厌安分得令人不可置信。
由于他凶名在外,典狱长下意识将此当做暴风雨前的宁静,战战兢兢地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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