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手指,“要不阿梨你也按个手印。”
叶梨只觉又被他捉弄了,立时柳眉倒竖。却见他举起左手,手指上的红色印泥尚未干净,伸向空中,举誓道:“我一定做好,不然,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他说的极快,叶梨想拦都没来得及拦。反而气他没有忌讳,道:“你胡说什么!”
李茂笑着放下手,“这下你放心了吧。你且安心,老歪常伴我左右,你揭出他,几乎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骗你的,说到的话,一定做到。”
他已经连自己生气都说了出来,叶梨倒不好再揪着不放,只迟疑道:“那什么时候才太平呢?莫不是你想做一辈子的反贼,那样就没有太平之日了。”
李茂哈哈大笑,“倒是个好主意。”
不过又伸手摸她的头,道:“你放心,打番贼,我自然不遗余力,却不会想要大葪祸乱,非到必然,不会真的开战……不过杀几只烂鱼烂虾臭王八罢了。”
叶梨自然不信,却又觉自己不该擅自询问。
转头看了眼桌上的“字据”,质疑道:“你为何忽然又变了好心肠,答应了我?”
“那你到底要是不要?我是为了感激你帮我解决了老歪而已。若是你又反悔了,我这就把字据撕掉!”
叶梨忙收手,把他去拿字据的手挡掉,自己好好拿起,怕新墨未干,都没敢卷,就伸手小心翼翼托着。
托着字据走到门口,看了眼院中果然没了别人,又回头,对李茂说:“你既答应了我以后回道观,也该把我当道人相待,不求你敬着,只是不能……不能再如以前那样,动手……动脚,做些不该做的事。”
李茂膝盖上的伤未曾好,不能轻易乱动乱跑,就坐在原处,大声问:“要么叶小姐告诉我,都有哪些事情不能做,我一一也写个字据。”
他声音极大,院子门口守着的人,大抵以为是叫人,跨了门槛就往李茂房间走,看到叶梨,又听清了李茂说的话,互相对视一眼,忙又往外退。
叶梨手里还托着字据,忙往自己屋子门口又走了几步,对门口倒退着的两个人道:“你们进去吧。少将军一个人在屋子里。”
李茂膝盖上的伤据说并不严重,可是这日,叶梨端了汤药进去时,军医正在给李茂换药,她看着已经渐渐结了痂的伤口形状,心里不停打鼓。
分明改变了很多,但是这个伤口的位置和形状,竟是与上辈子一模一样。叶梨看得都忘了回避,反走了上去,又仔细看了看,心中惊疑不定。
等军医和下属都走了,叶梨看着李茂喝汤药,低头闷想半天,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其实,我梦里,就是我梦到老歪要害你的梦,还梦到了……”
“还梦到了什么?”李茂放下喝光的药碗,脸色变的严肃。
“我梦到了你的妻子是谁。”
“什么?”李茂拧眉,然后哈哈大笑,“小骗子,你莫不是又想到什么招数唬我,我的妻子?谁是我的未婚妻,你说呢?莫不是怕我反悔娶别人,又要我立个娶你为妻的字据。”
他说着玩笑,叶梨的脸色却不太好,她转头望着李茂,郑重道:“不是我。我没有骗你。是……”
她待要说出口,却被李茂伸掌紧紧捂住嘴,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大喘一口气,李茂放开手,她眼眶发红,水光濯濯,忍耐着,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不着情绪。
“就如老歪一样,我梦到的,都是真的。我告诉你……你去找她……”
她其实心里亦有些纠结,倒不为了李茂因为英国公嫡女放弃了她,却是因为,她分明见到,英国公嫡女和圣上两情相悦,圣上对着英国公嫡女说话,温声细语,英国公嫡女又为了圣上,特意去寻她,还愿助她逃脱选秀。
她担心自己若说了,会否对罗玉卿会有太多影响。
叶梨并不怨恨罗玉卿,因为或许罗玉卿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夫君在桃皈观里,与一个望门寡的道姑早已翻云覆雨,海誓山盟。她若是知晓,大抵也会伤心吧,
叶梨原本想说,“你去找她,或是不去,你自己考虑。”
才说了半句,却见李茂眉心猛地蹙紧,她暗暗觉得不妙,尚来不及反应,他已坐起,行了半步……叶梨来不及逃,就被夺去了呼吸。
她伸手打他,听到桌子嗵一声响,又有点担心他的腿。
熟悉的气息渡来,有些发着狠,叶梨的唇都生了疼。却又因着这感觉太过熟悉,又常常在梦里出现,生了点恍惚。
等终于被放开,叶梨大口呼吸,又羞又恼,
但是她尚未开口,李茂就道:“小骗子,我都允你道观了,你还要把不相干的人推给我。你若敢再这么乱牵鸳鸯,我的惩罚就不止这些了。”
叶梨生气,伸手朝他拍打,因着矮他许多,又失了力气,大多都拍在了胸口,偶尔落在脖颈和脸颊,他也毫不躲闪。
等叶梨的怒气发泄出来一些,他才伸手去扯她的胳膊,温声道:“你不许我住你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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