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出走,仿佛他只是出了趟远门。
不知怎的,南宫清突然心中一热,竟小跑过去,一下子扑在了老人的怀里。
“好了,回来就好。”老人干褶温热的手掌轻轻抚摸他的脑袋,“太爷爷知道你心里的苦,知道的。别怕,有我在呢。”
这孩子拼命学习阵法,未尝不是存有让玥丫头刮目相看的意思,可惜,造化弄人啊。
“太爷爷……呜……”南宫清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听到老人的话,竟然哭了出来。
这是南宫清压抑许久的委屈吧,见到他最亲近的人,身体自然的情绪反映。
南宫巍轻轻拍着他的背,等他哭了一会,估摸着哭够了,便道:“还哭呀,真是个小哭包。说好的小男子汉呢?”
南宫清边努力抑制哭泣,边心里翻着白眼,他才十岁呢,什么男子汉,毛都没长齐呢。
“哥哥……”西西过来扒拉着她哥哥,递上小手绢给他擦鼻子。虽然不知道哥哥为什么哭,但是看着好可怜呀,给个手绢擦擦吧。
“你看,西西都过来了,拿着手绢,自己擦干净。”南宫巍见南宫清不好意思地接过手绢,欣慰的笑了。
西西这时才想起南宫巍,甜甜的叫了声:“太爷爷!哥哥回了。”
按理,西西不该叫南宫巍太爷爷,但是西西非要跟着南宫清一起叫,大家也就随她了。
年幼的西西也知道哥哥不见的时候,大人们有多着急。现在见到大人都要说一遍,哥哥回来了。
“太爷爷知道了,西西真乖。来,太爷爷给你吃糖。”南宫巍亲昵地捏了捏西西的小脸蛋,从怀里摸出颗饴糖,放到西西手里。
“爷爷,西西还小,不能吃太多甜食。”南宫玥在一旁提醒道。
“我知道,就一颗。我又不是没带过孩子。”南宫巍又递给南宫清一颗,“清儿小时候可喜欢吃糖了。”
止住哭意的南宫清,闻着手里饴糖的香味,不由吞了吞口水,小小一块糖对他就有这样大的吸引力。
他这身体还小,喜欢吃糖很正常,南宫清这样心里这样想着,剥开糖衣,将糖果吃进嘴里。
南宫巍这边说着话,没人理会堂内另外两个人。
南宫清察觉一股探究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循着目光望过去,对上双黑而沉静的眼睛,是那个跪着的少年。
少年年岁不大,看上去十三四岁的样子,却意外的沉稳,南宫巍晾着他们,那老者有些尴尬局促,这人却十分平静。
南宫清瞧见他鞋底有新鲜的草屑,估摸着比他们早到不了多久。
“太爷爷,他们是谁啊?找你做什么呀?”南宫清有些好奇。
南宫巍瞅了那两人眼,冷着脸,不说话。
头发灰白的老者听到南宫清的问话,眼中闪过一丝羞恼,去年大比才见过,现在装不认识他们,摆明在羞辱他。
老者立时便站起来,转身欲走,又瞥见曾孙还跪在那儿动也不动,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心下一叹,也没走,只是背过头不去他。
跪在地上的人脸上一白,咬了咬牙,“禀少主,是我央求太爷带我来这里的,我想修习更高深的阵法,求族长爷爷给我个机会,让我留下吧。”
南宫清阵法天赋已废,未来是不是南宫家的族长他不知道。他称南宫清‘少主’就是表明自己不是为了族长的位置而来,只是想学习更多的阵法。
“少主?”南宫清指了指自己。
“哼,他叫得没错。南宫家未来的族长除了你还能有谁。”南宫巍扫了眼南宫清,又打量一眼跪着人,对其认知定位还算满意。
不过,当初不愿留下,现在又想回来,既要又要,哪有两边都占便宜的道理。
南宫巍对头发灰白的老者说,“二哥,当初爹让我们兄弟三人自行抉择去留,你和大哥都选择离开这里,也记得分出去的条件吧?”
南宫家祖地除了先祖留下的阵法图录,就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几百年传下来,南宫家高级阵法师也没出几个,倒是武道一途上资质不错,武皇级别强者不少。渐渐地,也不再主修阵法一道,而是以修武道为主,阵法为辅。
南宫家分出去的人只能用他离开之前学到的阵法,不能再继续修习南宫家的其他阵法。
留在南宫家祖地,说得好听点是个族长,其实也就是守卫,守卫那些阵法图录。虽然能尽阅其中的阵法,但对于多数人而言,那些高级阵法图也就是纸,他们终其一生也达不到高级阵法师行列。
阵法既然不能带给他们太大的助益,放弃也没感到可惜。
到南宫巍这一代,兄弟三人,南宫峻、南宫岑都不想留在这里,南宫巍就被留了下来。
“我知道分出去的人,是不能再回来学习其他阵法的。一般人分出去,得到的阵法图录也够用了,比如我,我觉得我一辈子都用不到我分到的那卷高级阵图……”
灰白头发老者走到跪着的少年身边,手沉沉地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