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动心了,才把我生下来。”他想到了什么,整理着语言。
“但因为那边…我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所以我妈走了一段时间。”
我愣了一下,这是我第一次被赫洋提及,我甚至以为他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妈离开后,我爸发现我生病了我妈才会出现。所以他故意不给我治,跟我妈说照顾不好我,让她回来看我最后一眼。”
“其实那段时间我很小,都没什么记忆了,是后来奶奶偷偷告诉我的,她最疼我。怕我爸有天会为了我妈害我,让我偷偷防着点。”
“我小时候真是过得担惊受怕…”
“那次是我从小感冒变成了急性脑炎,差点死了,我妈才急着回来照顾我。”
“后来就没走了。她之前那个老公是个人渣。”
听到他提及我的父亲,我才慢慢晃过神来。
我被父亲当作生育机器的母亲生出,而他被生出来为了绑住母亲,我们的出生有着截然相反的目的,却都不是为了被爱而出生的小孩。
我开始逐渐理解一些从前没明白的事。
比如赫洋为什么会开始抽烟,他在潜移默化中模仿着赫勇的习惯。这应该是一种下意识的避险行为。
其实很好理解,大多数人都会和自己习惯相似或者有共同爱好的人感到亲近。更别说是父子,就像我父亲认为我长得越来越像他,是一种血脉的传承,于是开始对我好一样。
赫洋在潜意识里认为自己只要和父亲变得相似,就能减少他的敌意。
可起了反效果。母亲多想要一个儿子,再加上她曾想加倍补偿赫洋,于是带着对儿子与生俱来的偏爱。但赫勇会嫉妒母亲对赫洋的好,若他还随着长大一天比一天更像个成熟男人,嫉妒只会有增无减。
所以赫洋刻意隐藏锋芒,让自己尽量融入人群,他父亲曾成绩非常好,在顶尖大学。所以赫洋才走了另一条道路,以训练之名东躲西藏,远离这个诡异的家。
每当父亲回到家,气氛变得沉重。他是不能和母亲亲近的。
母亲她…我更可怜起她来,也许我们之间有许多误会。我觉得悲哀,也许因为我喜欢赫洋,我居然开始压抑自己对她的不满,开始理解她为了赫洋抛下我。
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我开始流泪。
我像小时候那样妄想,尽管我们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我依然希望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我和赫洋能够平凡地相爱。
第二天我去了他训练的地方,宿舍就在旁边。我没告诉他我要来找他,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看到他同学里有很多女孩子躺在沙滩上,互相抹着防晒。女孩们样貌姣好,穿着各式俏皮性感或是保守的泳装,衬托出一副好身材。涂着防晒的肉体之间产生乳液摩擦后的光泽,在阳光下散发酮体的香味。
是个直男都会悄悄欣赏的场面。
但我摸了摸自己尚且白皙的胳膊,我忘记了来的路上顺便买瓶防晒,可能要晒黑了,正好找赫洋借一下母亲给他带的防晒。
母亲真的很周到,我想,她是个好妈妈。如果没有父亲自私的阻碍,她对我一定也是这样的。
我好像放下了许多。
因为在海边,我来之前换了一件平角的黑色男士泳裤,衬得我大腿更白。路边买了一个防晒外套和草帽。如果不算与这里格格不入的肤色,乍一看很像个本地居民。
因为他们宿舍有门禁我进不去,所以只能在附近随便转转,居然还没有遮阳的地方。于是我热的不行,把防晒服的拉链拉开,露出一溜雪白的腹肉。
这里进出的都是高大强壮的体育训练生,一个个光着膀子在太阳底下晒出较深的肤色,浑身的腱子肉让他们看起来很有气势。
他们路过总会看我一眼。也是,我对比他们来说太矮,我有177,在男人之中也并不算小只!但跟普遍在185以上的他们比起还是太引人注目。
他们好像在模拟排球比赛,我看不懂。排球赫洋会不会呀?我没听他提起过,只能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看着排球比赛等赫洋。
正看着,突然有个人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
“嘿!”这是个个子很高的男孩子,他站在我旁边足以把所有阳光遮住。我被一下笼罩在阴影里,瞬间觉得凉快很多,忍不住对他露出一个笑脸。
如果说赫洋平常是小麦色皮肤,那这个人可以称得上是咖色,比他更黑。可能是晒的?我心想。
“你好。”我看着他点了点头。
他也冲我笑,我看到他笑着露出一边尖尖的牙,让我想到赫洋咬我时的那颗虎牙。他紧接着问我,“我是汪晨烁,你也是来训练的?还是找谁啊?”
“啊…我找赫洋,但是你不要告诉他!”,我固执地在太阳底下晒着,想给赫洋惊喜的,叫他我就白等了半小时。
“赫洋啊~我们比赛按顺序排的,估计还得两三场才到他。”
“你认识他呀?”我好奇这是他的朋友吗,我还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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