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太过平淡,一点都没有见到熟人该有的客套,更没有半点郁雾为什么会和千禧的股东在此见面的疑惑。此时走在前头的郁雾终于回头,但她是冲着陈总微笑的,“陈叔,车到了,我送您出去。”陈总不安地看了几眼沉岸,干笑了几声后跟随郁雾匆匆出门。郁雾站在原地,等车驶远后才放下胳膊。一转身,撞上沉岸冷淡的脸。郁雾很给面的率先开口:“沉老板有事?”沉岸微可察觉地倒了倒头,指的是陈总乘车离去的方向,没说话,等郁雾自觉解释。郁雾越过他的肩膀瞥了眼扶着门框往这里看的莫莉,那样担忧又好奇的神色,她一眼就明白了,“沉老板还真是专一,就喜欢小的。”沉岸瞠了瞠眼睛,又听到她说:“就像我,喜欢老的。”沉岸出了一口气,声线在忍,“陈总有家室,他比你大三十多岁,你不要胡来。”司机开着车停到他们面前,郁雾盯着他笑得肆意恶劣,拉开车门,听到他咬牙喊她名字的时候笑出了声,随后扬长而去。虞向晚于翌日前往公司复职,沉岸见了她,交代完莫莉的事后,说:“去查陈总和郁雾为什么会见面。”虞向晚垂眸嗯了一声,抱着文件踌躇了片刻后道:“我给您泡杯润喉茶吧。”沉岸看了她一眼。虞向晚弱下声解释:“听您嗓子有点哑。”沉岸合上文件,一副要和她好好谈谈的架势让虞向晚十分忐忑。等了数秒后,她听到沉岸丢下一句话:“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虞向晚回来了,但安好并没有下任,两人共用一个办公室,分摊特助的工作量。但这对于虞向晚来说,是另一种降职。可安好却喘了口气,这样他就能专心跟踪郁雾了,不用每天鸡飞狗跳的了。郁雾每天都在做全职妈妈,出门活动都变得健康了。就快到除夕了,郁雾没有过年的期许,更何况她手头上有事要处理,没时间给她消遣。放假前一晚,安好把工作都了结了,呈上近期的工作日志给沉岸。他站在办公桌前,眼看着沉岸的脸色随着翻阅照片的动作一点点地变黑,安好的心也在一点点下坠。照片上是郁雾带着狗去和陈总打高尔夫,不仅如此,陈总的一儿一女与她相处得也很好。除了打高尔夫,他们还一起去了北海道滑雪,陈总的女儿和郁雾还去了香港看演唱会。沉岸把照片拍到桌上,飞速抽了根烟,点烟点了数次才擦出火。安好局促地候着,等他抽完一支烟后,才得到命令。“你回家去吧。”安好带好门离开,还沉岸清静。桌上散落着精彩缤纷的照片,沉岸抽了一支又一支烟,尼古丁熏得他嗓子眼干疼,冲得他眉头紧皱。直到一包烟见底,他在通讯录找到郁雾的电话,按下了通话键。“喂,哪位?”电话那头是睡意惺忪的郁雾。沉岸滑了下喉结,胳膊撑上桌挡住照片里一张张笑靥如花的脸,哑声道:“我去接你回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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