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好冷啊,暖气有开吗?”
萧之蘅裹着带来的毯子,冷得一直抖。
“暖气坏了只能这样了。”
不会冻死,但也难熬。
“我要回家!”
她受不了这鬼地方,还没下车,萧鹤卿就摘了她身上的所有配饰,若非萧之蘅尖叫要躲,她都怀疑萧鹤卿会拿土抹她脸上。
“你觉得现在说这个有用吗?”男人的声音变得严厉,而当看见萧之蘅苍白的脸时,又变得心软。
她没吃过苦,萧鹤卿是带着她长大的,当然清楚这点。
“这已经是最好的住所了,明天找人来修,一会我找衣服给你穿。”
“不!我要回家,你跟爸爸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乱跑了……这里的水好黄,房间有怪怪味道,我不要在这,好臭!”
萧之蘅后悔自己真听见父亲的话来这里,她想再苦能有多苦呢,她去过夏令营,也跟弟弟参加过野外求生的活动,她想再苦也就那样了。
没想到……
“就算真回去,现在也走不掉啊,外面很黑,开车也不安全。别哭了,我有带床单这些,等会换了,将就一下好不好?”
萧鹤卿蹲下来,看她掉着一颗颗的眼泪珠子。
“我都跟你说了这里不好玩,你怎么老是不听话?”
“现在说有什么用,我都来了!都怪你,干嘛要来这里,我……”她说不下去了,呜呜啊啊地在哭。
萧之蘅这人是不讲道理的,萧鹤卿完全拿她没有办法。
“好了,好了,哭有用吗?越哭越冷!阿蘅,我有没有告诉你,这里有狼的,你再哭,招了狼过来,我可救不了你!”
“你没告诉我!”萧之蘅瞬间噤了声,不安地频频往窗户外看,“怎么办,狼会吃人的,会敲门!会钻到床上吃人手指头。”
她还学着发出咔擦咔擦的声音。
萧鹤卿就知道已经不用管她了,转头收拾行李,“那是狼外婆,你少看点故事书。”
“什么嘛,这还不是你给我讲的故事。小叔,我们回家吧,这里一点也不好,又冷又穷,有什么宝贝能让你亲自跑来啊。”
萧之蘅的脸上还挂着眼泪呢,黑溜溜的眼在灯光下像是水洗过的宝石,亮亮的,见萧鹤卿不理自己,又黏了过去,“说话嘛,我很怕的,这里那么黑,有人害我怎么办?”
信号也不好,她都不能跟哥哥还有弟弟打电话。
“你放心,外面一堆人守着,你很安全。好了,换好床单就睡觉,累一天了。”
“可是这个床好脏,万一我过敏了怎么办?”
萧鹤卿更烦了,这娇女毛病多,弄不好真是会死人的。
“衣服不要脱了,你躺睡袋里,实在不行……”
实在不行就联系萧寅时,女儿都要死了,难道他还能不管吗?
“你真好,鹤卿,你是不是很可惜呀,孟夏没来呢,不过这里那么苦,她来,你也舍不得吧?”
阿蘅笑嘻嘻地看着男人铺床单,她站着边上,像是监督奴工干活的万恶地主头。
“我看你脑子真是有病,少出去乱转,当心里面的水结冰!”
“天天骂我,你怎么越来越凶了,是不是更年期?”
“我跟孟夏根本就没关系,你干嘛老是造谣?你爸爸不该让你管公司,港媒一定很需要你,胡说八道本领最厉害!”
一张嘴就没停过。
萧之蘅撇了撇嘴,气哼哼地坐下,床很软,萧鹤卿还把旅馆的被子也垫下面了。
“怎么没关系,她看见你就脸红,以前就是,说什么陪我玩,还不是为了跟你多待会!你们两个都不要脸,拿我做幌子!我也不要喜欢你了,你对她好,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想要什么跟你说,你就给她了!”
“你话那么多,看来是不累了,那你守夜吧,我要睡觉。”
“萧鹤卿!”
“我是你小叔!再吵窗户开了冷死你!”
到底是有几分怕的,萧鹤卿眼睛一瞪,萧之蘅立马安静趴床上不吭声了。
过了好久,才不甘不愿说:“本来就是,她追你都追到国了,回来也给你做助理,你说没关系,谁信啊。我知道你讨厌我,看我烦,那你干嘛要答应爸爸呢?我宁愿跟人联姻也不想逼人家娶我,这很没意思。”
“我没有讨厌你,别想那么多。我跟她真没关系,没有的事情我没必要骗你。”
萧鹤卿关了灯,侧着身背对萧之蘅。
保险起见,房间订得是一张床,两人对外的身份也是夫妻。
“那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这是萧之蘅一直想不通的,萧鹤卿并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
“没回萧家以前,我跟她是一所学校的同班同学。她帮了我很多,借过我钱,也送我吃的。”
所以当他被接回来时候,看见孟夏,有一瞬间是诧异的。
事情就是那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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