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撑着洗手台,勉强应了一声:“上将。”
门外的卡洛斯却听到了:“我可以进来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推门而入,一边熟练地戴上抑能颈环,一边循着声音的来源径直拐入盥洗室,正看到雄虫仰起一张满是水痕的脸,黑眸同样水光盈盈。
这场景无端似曾相识,让卡洛斯登时回想起几帧让他心有余悸的画面。他犹豫着想要扶住宁宴,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伸手的冲动。
宁宴抹了把脸,缓缓站直:“是在跃迁吗?”
吐过之后,反胃感减轻,头却更晕了。要是他往对面的镜子望上一眼,就能看见自己的脸被盥洗室的冷光照得十分苍白。
“是的,三分钟前,星舰驶入了一个虫洞。”
直到跟着宁宴走回房间,看到雄虫的脸色在暖黄灯光下稍稍好看了些,卡洛斯还是放不下心。
“抽屉里有药,您要吃一颗吗?”
宁宴坐在床沿,像是思考了一下,才点点头。
卡洛斯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拉出药箱,在里面翻找一番,然后倒了杯温水,连同掰开的药一同递给他。
宁宴接过来,慢吞吞地咽下药片。
卡洛斯把水杯收走,又问:“您要吃点什么吗?”
“……不想吃。”
“那再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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