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宁宴只是怔怔地与他对视。自后颈漫起的热潮烧得他眼尾发红,视野模糊一片。
因而宁宴没能看出面前是一双野心家的眼睛。
“够了。”卡洛斯沉声道。
温斯特见宁宴没有任何反应,也失了趣味。他眸光一闪,恢复了往常神态,松开手向后退开一步,耸了耸肩。
“带他走吧。”
卡洛斯微不可察地呼出一口气,三两下解开制服外套,把宁宴从头顶到腰际严严实实地裹起来,将他打横抱起。
宁宴被突如其来的黑暗蒙住了头脸,身体一轻,下意识地想要挣扎,被卡洛斯用掌心轻轻碰了一下,带着安抚的意味:“没事了,不怕。”
卡洛斯转身就要离开,又想到什么,回头道:“阁下,别忘了彻查手下的虫。”
温斯特斜靠在床角,闻言冷哼一声:“用不着你提醒。”
客厅对面站着一只神色惊惶不定的军雌,上身衬衫的纽扣在仓皇中甚至错了位。他奉温斯特之命待在隔壁,听到破门而入的巨响后担忧不已,却又不敢贸然闯入,只得提心吊胆地等在门口。
卡洛斯看都没看他一眼,越过破损变形的大门,快步顺着走廊离开。
总统套房所在的楼层一向静谧安宁,但此刻空气中的寂静中,却满是让虫精神紧绷的气氛。
光梯口守着两名荷枪实弹的军雌,见到卡洛斯,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上将!”
卡洛斯怀抱着雄虫步伐匆匆,无暇顾及,径直迈入光梯。擦肩而过的刹那,两名军雌嗅到一缕细微的甜香。
光梯门已经关上,他们又恢复了原本的站姿,不敢交头接耳,更不敢多想什么,静候耳麦中的下一步命令。
宁宴的鼻息间满是挥之不去的甜味。眼前一片黑暗,氧气似乎也有些稀薄,让他呼吸不畅。
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抱着他。虽然对方走得很稳,但宁宴能够感觉到他行走间步伐的节奏和起伏。
耳边除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声,还有制服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宁宴的感官在某几个瞬间突然灵敏起来,听到周围有许多不同的声音在陆陆续续地喊着“上将”。
太热了……
宁宴不知道自己出了多少汗,只觉得连眼睫毛都是湿漉漉的,仿佛挂着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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