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铃
山崎在门口研究羽毛球,并试图套用古老占卜术的步骤来满足自己的暗恋。土方走到他背后,听见山崎一边拔穗子,一边喃喃自语:喜欢我、不喜欢我,喜欢我……羽毛球被他拔掉最后一根穗子,剩个光秃秃的脑袋,山崎看着最后那根代表着“不喜欢”的穗子,发出一声惨叫:“不要呀!小玉小姐!”
“工作的时候还敢在这里偷懒?”土方用鞋尖踹他的后背,语气森冷:“起立,站直,向右转,去把我的刀拿来,借你切腹。”
山崎吓了一跳,把秃头羽毛球都扔出好几米。他讪讪地傻笑,不太情愿地问好:“副长……”
“看见我你很不高兴?”
“呃,哪有!”
土方轻轻抽动鼻子,闻到山崎身上传来宛如苦咖啡一样的香气,土方冷笑一声:“在我眼皮子底下说谎啊?”
山崎一拍脑袋,嘀咕“糟糕”“忘记了”,他苦着脸想逃,土方却没再多责骂,只问他总悟有什么事找。山崎连忙拉开审讯室的门,告诉他:“是上次逮捕的那群浪人。虽然留了三个活口,但是口供却对不上,不知道谁在撒谎。”
“这也需要我来鉴定吗?总悟审讯的手法退步了啊。”
“不是啦,副长。”山崎为难地解释:“那些家伙根本就不具备人性了,精神和肉体的折磨都逼不出半句真话,冲田队长看起来也很火大。”
“所以让我来?”
“……谁让副长获得了那种魔法少女一样的能力噗哇!”
把捂着肚子一脸苦相的山崎挤开,土方咬着烟往审讯室里面走。玻璃后面,总悟仰着脑袋、戴个眼罩,正在睡大觉。对面的犯人,整张脸上只剩下眼睛能勉强辨认,还在恶狠狠地瞪着总悟,咒骂着“走狗”之类的词。土方推门进去,总悟维持着呼呼大睡的姿势,嘴里却说:“啊,魔法少女来了。”
“谁是魔法少女啊,砍了你信不信。”
“好啦好啦,干活吧土方先生。”总悟慢悠悠地摘下眼罩,举起桌上的一只投标,作势要往犯人脸上扔。那家伙瑟缩一下,看来就算是死不松口的罪犯也能被冲田总悟折腾出心理阴影。投标依然停留在总悟手里,他又一次重复那个问题:“说吧,是谁指使你们的?”
犯人口齿不清地回答:“我都说了!是松平片栗虎!去查就知道了,别杀我,留着我还可以给你们带路啊?!就算你们再怎么不肯承认,那家伙私底下就是在做这些见不得人的生意——”
“假的。”土方说:“苦死了。”
总悟说:“耶!”然后扔出了那只投标,尖针直直刺进犯人眼窝。在痛苦的惨叫声中,土方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嘀咕着好难闻。总悟从椅子上跳下来,心情愉快地去索命,不忘记刺他两句:“土方先生,这下子你更像狗了,要好好利用你的魔法鼻子啊。”
都说了,真选组出生入死,难免有那么几回要倒霉。好一点的情况是出点血、划个伤,坏一点的情况,上至媚药失忆螺丝刀,下至变猫分裂吐真剂,反正总得碰上一个老生常谈的破事儿。这一次轮到土方中招,如大家所想,是在任务平安结束最后一刻被总悟踹进了药水柜子里,被泼了一头莫名其妙的液体。山崎见怪不怪,把队医喊来检查。队医也眼神麻木,揪着土方的脑袋辨认那些不明药水。哪里痛吗?能说话吗?记得这是谁不?有没有哪里变成螺丝刀?或者想不想吃猫粮狗粮?都不想?真少见啊这药水。副长,告诉我你上个星期是不是半夜偷吃蛋黄酱了?摇头啊……那也不是吐真剂。队医脸色疲惫,转头去看总悟:“队长,好像没什么异常。”
“是吗那太好了,药水没用就请你自己去死吧土方。”
副长大人面色铁青,看着悠哉悠哉的总悟,想要说教两句,还没等他开口,从总悟身上倒是传来一股淡淡的苦味。土方一下子皱紧了眉头,轻轻耸动鼻子,那是如同可可和咖啡混杂在一起的苦香,从总悟身上悄悄散发出来。土方困惑:“你喷香水了?”
总悟眨眨眼睛,露出嫌恶的表情:“说什么呢土方先生,你脑子坏了?”
“不不,真的啊,你们闻不到吗?你小子身上明明有咖啡一样的味道。”
“真的假的,土方先生,难道那个药水可以让你变成爱开玩笑的性格吗?”总悟冷笑着去拔刀:“如果是诞生了新的笨蛋人格,我可以帮您切腹哦,快点去死。”
本来淡下去的苦味又一次从他身上散发开,土方闻闻自己手心的伤口,铁锈的味道,嗅觉没有出错。身后的山崎小心翼翼地提问:“那个……副长,我身上有味道吗?您说的咖啡味?”
土方仔细地闻着他递过来的一只袖子,没有。话说,你刚刚是不是在偷吃红豆包?队士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副长下一秒会不会突变成野兽。土方站起来,擦掉脸上的药水,指挥普通队士有序撤离,队长们留下来简单审讯一下活口。土方再次凑近总悟,没有再闻到那股气味。
“好恶心,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土方先生你是变态吗?喜欢闻小男孩体香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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