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言, 遂命人传召皇后前来。
皇后在宫人的簇拥下,步履优雅地前来。向皇帝行礼后, 众人向她行了礼。
姜云初上前将人扶到一旁坐下, 问道:“皇后娘娘,请您告诉大?家,是何人向皇兄下毒?”
然而, 她低估了高高在上的皇后对声誉看得?有多重?。
皇后姚氏出生?名门,将声誉看作比生?命还重?,怎能容忍将自己被强、暴之?事被公之?于众?即便是死,她也要将此等丑事掩埋,遂, 在来的路上, 已服下了鹤顶红。
她抬眸看了眼冯观, 转头看了眼姜云初, 再看了眼皇帝, 目含泪意道:“对不起!”
说着, 她嘴角流出了黑红的血液, 在众人的惊叫声中轰然倒地。
“皇后!”
姜云初整个?人僵在原地, 任由?皇帝手忙脚乱地抱起皇后, 边喊着叫御医,边将人抱到侧殿。然而,姗姗来迟的御医还没抵达门口,皇后已咽了气。
她眼睁睁看着一国之?母就这般逼死, 被江骜逼死, 被世俗逼死, 被她逼死,心里难受得?宛如刀子在心胸狠狠地切割。
她不明白, 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
皇后服毒自杀,天子悲痛万分,众人沉浸在悲伤的氛围中,可?江骜却凉凉地说道:“陛下,如今证实冯观的罪名,是否将人拖出去斩了,株连九族?”
她悲愤不已,双眼通红地紧盯着江骜,恨不得?用眼神杀了这人。可?想到眼下拿到解药救皇帝要紧,她只得?咽下心中的万种情绪,紧攥着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掌印大?人大?抵是忘了本?案最关键的证据。”
“毒药?”江骜从衣袖里掏出一瓶药,递给皇帝的贴身太监,向皇帝拱手道,“启禀陛下,这是从冯府搜寻出来的毒药,杂家带人去搜寻之?时,冯家人已畏罪潜逃。”
姜云初看了一眼冯观,知晓他这是怕连累家人提早做出的安排,并不在意,往前一步强调:“从冯府搜出毒药,并不证明毒是冯指挥使下的,也可?能是被人栽赃。毕竟,此毒连御医都闻所未闻,又怎知搜出来的毒药便是皇兄身上所中之?毒?”
她转身故意看向江骜,挑衅似的挑着眼眉,冷笑道:“只有真正的凶手才会手握解药,而这凶手费尽心机地向陛下投毒,又怎会轻易用解药来嫁祸给他人,因此,王掌印单凭搜出一瓶未知的毒药,并不能将冯指挥使定罪。”
“只有真正的凶手才会手握解药?公主此言甚是有理。”江骜面露狡黠之?色,从袖中掏出一个?青色药瓶,递给皇帝的贴身太监,向皇帝拱手道,“陛下,此药是杂家从冯指挥使的寝室暗格里搜出来,杂家找张太医、明太医检验过,是该毒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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