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上的烤土豆
“李有财?!”
穗子惊诧的找不到声音,他?!
“我和我弟按着亭哥的意思,守在咱屯小树林,见着李有财鬼鬼祟祟的过来”
小弟娓娓道来。
于敬亭为了哄媳妇开心,一大早就在村口的大树底下,用小树枝在地上画圈。
所有他认为可疑的地方,都被圈起来,俩人一组轮流看着。
来报信的这哥们叫杨大志,跟他兄弟杨二奎分到一组,负责杨屯小树林的盯梢。
小哥俩正是十八九岁,崇拜大哥的年龄,就想在于敬亭面前“立头功”。
“我俩看他鬼鬼祟祟,猫猫腻腻的,不像是要做好事儿,本想直接把人扣住,可是我们谨记亭哥的吩咐,捉人必须要成双,单个不能抓。”
穗子看了眼于敬亭,眼带欣赏。
于敬亭绝非一介莽夫,他办事粗中有细,有大局观。
如果是单抓李有财,很可能被反咬一口。
但穗子还是有疑惑的。
“李有财真的拽小姑娘了吗?”
不是她瞧不起李有财,被于敬亭连续削好几天,让他拎块豆腐都没劲儿吧?
还有力气拽小姑娘?
“小姑娘?那倒没有,他见的是柳腊梅。好家伙,俩人一前一后的进林子,进来后就一通啃——呃,嫂子,要不你先休息?”
杨大志眉飞色舞地描述,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长这么大,头一回见着刺激啊。
看到亭哥家的高级知识分子媳妇也饶有兴致地听着,杨大志一个急刹车,干咳两声。
穗子听得正是津津有味,特想告诉杨大志,说吧,没事儿。
她以批判的精神听。
于敬亭冷眼看着自家的八卦小娘们,呵。
杨大志见穗子不愿意挪地方,亭哥也没说啥,只能去掉那些不堪说的,挑着能说的继续给大哥汇报。
“这俩人见面就啃李有财把腰带解开,我们哥俩就衝过去,把他和柳腊梅一人捆着手,一人一个套麻袋了。本来亭哥指示隻捆男的,可这女的跟嫂子不是有过节么。”
就顺手一起捆了。
“那裤子提上了?”穗子不愧是文化人,擅长听重点。
“没有。”
穗子脑补了下,柳腊梅和李有财这幅“尊容”,被“封印”在麻袋里,哎呀
说这俩人没干啥都没人信。
就算这对dog男女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楚了。
“你们心思挺细的。”穗子夸讚。
“亭哥教育的好,亭哥早晨开会时就跟大家说了,无论抓到的是谁,男的都得让他露着,呃,那个啥。”
原话过于那啥,杨大志不好转述。
“哥,现在怎么办?”
“找辆马车,送局子里。”于敬亭听明白了。
李有财不是苞米地里那个混球,他就是单纯的跟柳腊梅幽会。
柳腊梅被于敬亭一泡尿搅和了好亲事,一路哭着回了杨屯。
白天不敢出来,晚上敲李有财家后门,求安慰求么么哒。
李有财也是憋一口鸟气,无处安放。
这些天他被于敬亭收拾的怀疑人生,心里正是堵。
柳腊梅送上门,他就想趁机纾解一番。
俩人跟往常一样来到小树林,还没来得及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有辱斯文,就被于敬亭安排的伏兵“封印”在麻袋里了。
跌宕起伏的剧情让穗子直呼过瘾。
生活可真是,处处充满惊喜啊,这顺心面条吃得可真是有效果,一顺百顺!
“别送他们去局子。”穗子开口。
于敬亭不满的看着她,小娘们要是敢心软,他现在就把她扛进屋,家法伺候!
“这样”穗子趴在他耳边,嘀嘀咕咕。
于敬亭挑眉,这小娘们,花样挺多啊。
穗子算得非常明白。
如果把这俩人捆到局子里,男未婚女未嫁,至多是批评教育关李有财几天,李有财的工作也做不下去了。
那就违背穗子要送他进去长久吃牢饭的初心了。
蛇打七寸,一招製敌,眼前这点事儿还不足以让李有财彻底进去,穗子有更好的法子折磨他。
王翠花披着棉袄出来,就见儿子领着隻熊——哦,不是熊。
仔细看,是穗子。
“你把穗子捂成这样,大晚上的去哪儿?”
穗子的碎花小棉袄外还被于敬亭扣了个棉大衣,带个翻毛帽子,离远看真像熊瞎子进村。
“去村长家看热闹啊,李有财跟柳腊梅让人堵小树林了。”
“哎呀呀!这得看看——你俩先去占个前排好地方,我换件衣服一会就到。”
王翠花激动了。
于家人都护犊子,柳腊梅差点把王翠花的小孙儿整没有了,这口恶气还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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