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哥从南虎到北(感谢步枪子弹+更)
于敬亭揣着穗子给的一千块钱,摸黑赌石。
赌石这个行当,水极深。
经验丰富的老手,也常打眼看错,更别提于敬亭这种临时抱佛脚,隻学了一晚上赌石技巧的新人。
于敬亭上来三连输,切垮三块,切到第四块,矛盾出来了。
于敬亭只知道切出了翡翠,但什么品质就不知道了。
卖家告诉他大涨了。
大涨是好事,问题在于,他看懂了对方打的手势。
这地方从清末民初就已经开始玩翡翠,行业内自有一套术语,衍生出只有行内人才懂的手势。
别看于敬亭玩翡翠是新人,但作为资深街溜子,各行各业千变万化不离其中。
正如穗子教他外语,他先学骂人的原理一样,穗子教他赌石时,他着重问有没有行内人才懂的黑话或是术语。
穗子想了想,还真有。
行内人之间交流从不说价,而是用手势表示数字,比如,手掌横放,藏着拇指,用另外一隻手握住食指,这就是一的意思。
剩下的数字也是用不同的手势来表现,越往后越抽象,不知道的人看着就跟结印手势似的。
檔口老板把他当新人耍,看他操着外地口音,玩的不明白,便告诉他这块看大涨,祝贺“挂彩”。
挂彩就是要彩钱,都是在出了大涨的料子后,卖家要的喜钱。
于敬亭入乡随俗,正准备掏钱,却见对方把手藏在袖子里,对着檔口的另外一个人比划。
他看得懂手势,明白这块料子不值多少钱,对方管他要“挂彩”就是羞辱于敬亭。
穗子跟他讲过,外行买了不好的翡翠后,卖家要挂彩就是羞辱买家,意思是,你不行。
亭哥哪儿都行,岂能受这份羞辱?
于是,卖家没拿到挂彩,却被于敬亭打到真“挂彩”了。
“我把他摊砸了,又把他打了,敢耍老子,他活该!”
“呃,所以,你晚回来的这几天,都是跟他周旋?”穗子等人听出了一身冷汗。
他可真是一隻东北虎,从北虎到南,这是走到哪儿就跟人干到哪儿!
“他只是个小喽啰,我削了他后,他就跑到胡四爷那告状,那老东西不讲武德,整一堆人埋伏我。”
“胡四爷?”
“是当地管檔口的,这些大大小小的赌石摊都归他罩着,可惜我着急回来,要不非得揪出那老小子,胖揍一顿!”
于敬亭从始至终也没跟这位传说中的四爷打过照面,他是从那些埋伏他的喽啰嘴里听到的这个名字。
当时一堆人围着他,叽里呱啦说方言,说的啥玩意也听不懂,隻隐约听到了句“四爷让你三更死,不能等到五更天”。
然后,这些人就被于敬亭反杀了。
不仅没打成,还被于敬亭胖揍了一顿,捆在一起挂树上。
“什么胡四爷!hetui!敢找人打我儿子?老娘戳一百个小人,让咱家保家仙弄(neng四声)死他个老王八羔子!”
王翠花破口大骂,要不是穗子又阵痛,她能把对方祖宗十九代都骂完。
于敬亭的历险记当然不止这么点,后面又发生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儿,这会他也顾不上讲,光顾着看穗子生孩子。
穗子这次疼的更厉害手背上的青筋都出来了,她完全能想象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狼狈。
“敬亭你出去,别看”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屁话!好好生啊!”
于敬亭吓得都麻爪了,他没想过女人生孩子会是如此痛苦。
门外的姣姣来回踱步,她年纪小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一会看看窗户,一会小声喊句加油,抓心挠肝之际,只能抬头看天。
“小丫头,你看什么呢?”这院里唯一休班的警察好奇地问。
“我记得我哥听评书,每当有帝王将相奇人勇者出生,天象就会异常。我瞅瞅。”
警察噗嗤笑了,小姑娘天真烂漫,蛮好的,跟姣姣道别后,人家出门了,隻留姣姣独自在外等着。
姣姣眼看着天,没有电闪雷鸣,也没有狂风大作,小嘴嘟起来。
“评书里都是骗人的,哪来那么多的异相咦?”
天空出现了很多云层,光照耀眼,阳光从云层缝隙里透出来,特别神圣。
一群漂亮的鸟儿从光线的尽头飞了过来,落在了屋顶,叽叽喳喳唱着好听的歌声。
姣姣后来跟穗子形容,她从没见过那么漂亮那么好看的光,也没听过那么动听的歌声。
那鸟儿就像是神的使者,光将空气中粉尘反射出红色和蓝色,像是天神降临。
穗子琢磨了一会,听明白了。
隻笑着跟姣姣说,当天那漂亮的光,在天文学被称为云隙光,并没有姣姣形容的那般夸张。
可姣姣就是认定了,她的大侄女,是披着神光在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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