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亭的话音刚落,外面就进来几个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一个几岁大的孩子,见到王教授就跑过来,跪在地上喊爸爸。
王教授看到他,脸都绿了。
这孩子,正是他找过来,跑到师家闹事的那个。
王教授知道苏哲跟年轻的女研究生确定了恋爱关系,正在谈婚论嫁。
他想着找个机会挑起事端,不仅搅和了这门亲事,也勾起师家父母对苏哲的意见。
他们这种单位,如果出现家属找上来闹的情况,领导是不可能置之不理的。
苏哲到时候轻者被留职查看,重者被处分调职,任凭他是多大的业务骨干都没用,单位注重这些。
因为g5的成果马上就要发表了,王教授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之前找苏哲前妻家人来京闹腾,没有掀起半点风浪,而且那俩人只在进城时联系过他一次,后面就跟人间蒸发似的。
打电话去老家打听,那边隻说这两口子不想再跟他有联系,这事儿不掺和了。
王教授不知道,这都是于敬亭背地里下的功夫。
于敬亭对付无赖最是有手段,再不讲理的人,到他这也不敢胡搅蛮缠,除非是不想混了。
柳腊梅的姨和姨夫,权衡利弊后,果断选择弃暗投明本份做人,不是良心发现,是他们真的很怕于敬亭。
于敬亭倒也懂赶狗入穷巷必遭反杀的道理,揍了姨夫一通,又威逼利诱一番,给他们买了回程的火车票,却也丢下了狠话。
不来招惹他们家苏哲,相安无事,踏踏实实过日子,就当一切没发生。
再敢来搞么蛾子,就不是买回程的票给他们了,是买张直通地府的票,送他们回“快乐老家”。
这两口子马上就老实了,乖乖回去种地,心里不仅不恨于敬亭,甚至还有点感激他放过自己一马。
这些都是于敬亭跟在老丈人和媳妇身边学到的大智慧。
于敬亭顺着各种线索查到王教授,猜到他必然会挑着苏哲订婚的日子作妖,提前做了准备,果然今天拦截到了这个准备登门认爹的孩子。
这孩子是跟他妈一起来的,于敬亭拦着人一句话就把人策反了。
王教授给你多少钱,我加倍。
王教授唯恐查到自己身上,随便找的群众演员,根本不可能替他保密。
在于敬亭“钞能力”的作用下,这对母子马上反水,跟着于敬亭的车一路来到研究所,报了王教授的名字,给他表演了一出大型认爹。
这孩子演的卖力,他妈哭的也伤心,见到王教授就坐在地上拍大腿,直骂负心汉。
嗓门奇大无比,很快就引来一群人围观。
王教授脸涨成猪肝色,指着边上一头雾水的苏哲骂道:“苏教授,真想不到你竟是这种人,卑鄙!”
于敬亭嗤了声,握着他的手指,把方向挪了一寸。
“苏哲在那呢,你指着消防栓喊什么?”
“苏哲!你这个龌龊小人,你想独吞成果也不用这么陷害我吧?我根本不认识她们!”王教授气急败坏地喊,脖子青筋都喊出来了。
“说什么傻x话呢?那成果本就是苏哲的,他用得着独吞?”于敬亭犀利地指出王教授话里的漏洞。
围观的人点头,是这么个道理,这指控不成立。
那个被于敬亭钞能力收买的女人,也卖力演出,抱着王教授的胳膊一通嚎啕大哭。
“他爹啊,你不能始乱终弃啊,你不是说了吗,等你拿到g5的项目奖金,就接我们娘俩进城,这你给我的钱,我都收着呢。”
女人说罢,从兜里掏出个信封,从里面掏出几张五十钞票。
“这钱就在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于敬亭唯恐天下不乱,还凑过去瞅瞅。
“上面还有王教授的签名,用的也是研究所的信封,就是他给的!”
“胡说八道!这是栽赃,这是陷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王教授要气疯了。
他觉得苏哲实在是太损了,苏哲的帮手——就这个高个帅男,更损!
“我怎么可能蠢到用自己单位的信封装钱收买人?这跟实名製搞破坏有什么区别!”
“哦,收买?”于敬亭等的就是他的破绽,抓住这个字眼不放。
“你收买她做什么?让我捋一捋,你刚说苏哲想独吞成果,可那本就是他的主要研究,那么,如果你收买了这女人搞破坏,成果就落你头上了吧?”
“!!!”王教授百口莫辩。
他现在没有眼镜看不清,却能听到周围窃窃私语。
能在这里工作的都是聪明人,稍微一想,大概能猜到眼前是什么情况了。
王教授自食其果,骑虎难下。
他要是承认这娘俩是他弄来害苏哲的,他就要被踢出去了。
他要是不承认,那就说明这娘俩就是他的婚外恋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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