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在水面,林予墨却感觉人在水底,没办法呼吸,胸腔里的氧气一点点耗尽,她快要窒息溺毙。在临界点,傅砚礼放开她,下一秒,两个人一同坠入泳池,溅起水花拍在岸边,巨大的声响让林予墨的心跟着抖了抖。但接下来的发展,让她无暇顾及。傅砚礼擒着她的腰,像教她以前游泳那样,但这次,教的不是游泳,而是别的东西,那套她引以为傲的泳衣,像包装精致的礼物,捆绑的丝带轻而易举被拉开,小块布料被揉成团,又放开手,自己一点点展开,漂浮在水面。泳池很深,脚触不到地面,她只能环抱住他的肩,像海里寻觅到好不容易能栖息驻足的小岛。拥抱始终隔着层水,所有的碰触都赋予了一种新奇体验,不太好,让欲念滋生,总觉得抱得不够紧。沉入水底,再浮起,猛地吸一大口新鲜空气。她在生与死的边缘。泳池里的水在沸腾翻滚,分不清是温度原因,还是别的,一圈一圈荡起的涟漪,一直泛到水边。林予墨心里烧着团烈火,从里到外,被烧得口干舌燥。忽而画面一转,泳池变成房间,被动变成主导,她撑着他的胸口跪坐着,傅砚礼恢复成平日里的样子,脸色不太好,皱着眉,像是下一秒就要教育她要懂得男女有别。林予墨不以为意,心想男女之间不就那么回事。目光里,是清晰的肌肉壁垒,线条像雕刻般,清晰分明,手指指尖跟着线条纹理走着,傅砚礼脸被烧红,像念经的和尚,说她不该这样。林予墨上下其手,自得其乐,属实过了把瘾。“林予墨。”被占尽便宜的傅砚礼叫她。她抬眼,触及到他漆黑的眼底,眼里清明,望向她的眼神甚至有些失望,那一刻,他像是褪去七情六欲的神明,高高在上,纤尘不染。“我们不该这样的,记得吗,我们是朋友。”朋友二字念出来,林予墨如遭电击,骤然睁眼醒过来,只是脑子依然木讷,还没从梦里的情绪抽离出来。林予墨转过身,碰触到硬物,手立即被捉住,她才意识到自己旁边有人,她不是在楼下沙发,而是在主卧的床上。傅砚礼这会儿才被她吵醒。人没完全醒时,就精准捉住她的手,熟练得像是有提前做过防护演练。林予墨抽回自己的手,梦里的画面还没从脑子里清除出去,再对上傅砚礼这张脸,虽然清楚他不会知情,但多少还是会有些心虚。她不是没做过这种梦,多正常,但也都是浅尝辄止,有些甚至主角不是她,但确定的是,以前没有出现过是傅砚礼的情况。“醒了?”“嗯。”傅砚礼睁眼,抬手摁着眉心,缓解眼睛的干涩,回应是从喉咙里溢出的一声,有着许久没说话后的干哑。梦里也有过,他吻过来,贴在她耳边,极力抑制,却还是发出的声音。“……”她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变态了。林予墨轻咳一声,将杂念摒除,又问:“我什么时候回的房间,是你抱我上来的吗?”“嗯,夜里天气转凉,容易感冒。”傅砚礼道,让她以后少在沙发上睡,说完掀开被子起身,她的视线跟着他,起来第一件事是,先给自己倒杯水喝。林予墨默默看了会,看出他脸上有显而易见的疲态,便问他晚上是不是没睡好。傅砚礼喝完大杯水,视线看过来时,她没来由的心虚,好像他没睡好是自己造成的,她拉着他大做特做一整晚,那只是个梦,梦里的伤害投射不到现实。“是有点。”他道。婚后几天都是晚睡,睡眠时间不足,昨晚更是,想到昨晚的情形,很折磨,很难熬,他不可避免地皱眉,微乎其微地叹了口气。林予墨竖着耳朵,细微的声音都被她听见,心虚如她,立刻听出这一声叹息似乎饱含深意,有些警觉小声问:“为什么没睡好?”她很怕自己睡着后没办法管束手脚,做了什么衣冠禽兽的事。唯一确定的是,醒来时衣服是穿得好好的,一颗扣子都没有解开,应该没发生什么不能过审的事情。但这不意味着不会发生其他事,毕竟其中自由发挥的空间很大。“是因为我吗?”声音更小。她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如果是,她以后还怎么做人?傅砚礼神情无奈,点头说是,说完抬腿进洗手间,门跟着关上。林予墨从床上炸起,鸡皮疙瘩瞬时冒出来,不甘心地爬起来,跟着走到洗手间前,想也没想打开门,里面的人回身看过来,两个人对视。尴尬加剧,她放下手,做了个吞咽的姿势,追问为什么是因为自己,她干什么了。问出来后,双方都暂时沉默。傅砚礼先拧开水龙头,水流出来,有了些声响,洗过手,他吹着眼睫,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林予墨没他这么好的耐心,抓耳挠腮,想要听到答案。她揪住门边,弱小无依:“我没对你做什么吧?”好在傅砚礼也没有过于折磨她此刻细弱的神经,手洗净擦干,他看着她道:“这么多年,你睡相还是那么差。”“……”所有的纠结慌张都在这一句里散开,她松了好大一口气。
林予墨禁不住笑,笑里有难掩的庆幸,庆幸完又有那么点不好意思道:“哦,我睡相是挺差的,抱歉抱歉。”“你要用洗手间吗?”傅砚礼问。“不,不用,你用,不用管我。”林予墨退出去,捎带手将门给带上。门内傅砚礼撑着洗手台揉捏眉心,抬眼,镜中照出自己的身形,眉宇间尽是倦意,呼气更像是叹息。昨晚也是如此。林予墨决定去探云杉的班。她人在横店,进组后日夜颠倒,跟她有时差,通常是白天发的消息,她晚上才会回。现在情况紧急,林予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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