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比以往都要安稳。渐渐她觉得同床也有好处,现在天气转凉,她平时手脚冰凉,如今被子多了热源,暖烘烘的,也不觉冷。早上傅砚礼醒来,问她要不要跟自己去锻炼,她眼睛困到睁不开,完全起不来,手从被子里探出来,拒绝地扇了扇。傅砚礼洗完出来,她已经侧过身,蜷成一团,被子隆起一小块,是午后窗台犯懒的猫,鬼使神差,他走回床边,捻过被角,挖出埋住的小半张脸,她闭着眼,睫毛卷翘,他附下身,从善如流地轻啄了两下唇边。意识到发生什么。睫毛颤动两下的,她模模糊糊睁开眼。被亲了。脚趾头都蜷缩起来。“再睡会。”傅砚礼揉了下她的头发。林予墨呆愣愣的,意识慢慢回笼,有些后知后觉。偷亲给她一种错觉。好像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但事实上,他们还在试婚阶段。周五本该是个迎接美好假期的日子, 两人说好下班后去超市,林予墨被林晋慎临时叫去开会,不是一次两次, 是想让她在旁边看着学着点,会议内容枯燥无味,听报告,各种数据, 她昏昏欲睡, 还得强撑起眼皮, 装装样子。更让人不能接受的是, 林晋慎没有下班时间概念, 会开到八九点是常事。林予墨刚坐进会议室的椅子,已经开始犯困。期间拿手机给陆宜发消息,希望她能管管这位加班狂魔,吐槽周五晚上加班没人性,撒娇道:【大嫂, 你快收拾收拾我哥。】陆宜发来爱莫能助的表情:【你高看我了,我哪里收拾得了你哥。】林予墨:【叫他去约会。】陆宜:【我们从来不约会。】林予墨呆了下,从几个字来看不出大嫂的情绪,但还是感知到不一样的味道, 她顿住,手机上又不好深问下去, 但隐约觉得他们的婚姻可能出现了些问题。她抬头,去看林晋慎,抿着唇不苟言笑的样子, 跟平时没什么区别。刚结婚那会儿,两个虽然不熟悉, 但出入都是同行的,林予墨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两个人同框的画面越来越少,大嫂在家里过夜的次数屈指可数。为什么,谁的问题?自然不可能是陆宜的,那问题只能是她哥了。思忖间,林晋慎忽然看过来,跟她的视线撞上。糟糕!是上学时,不小心跟老师对上视线感觉,立刻低头也改变不了被发现的事实,只听低沉严肃的声音跟着响起:“林予墨。”这声音索魂一般。亏她刚才还同情他来着,现在她只怜爱自己,手忙脚乱间,紧急发给傅砚礼两条消息,一条地址定位,一条鲜红的s。情况紧急,速来救援!收到消息时,傅砚礼人在会所包间,有人托乔珩出面攒的局,想要在科技这一板块分块蛋糕,林予墨提前说过被迫加班,他无事,乔珩亲自来约,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应允下来。在商言商,情分要给,利益也要考量。做生意不是做慈善,要谈的地方不少。搁置在不远处的手机亮起,傅砚礼瞥过,说了句抱歉,拿过来查看,看过那条s时瞬时明白什么意思,隔着屏幕都能想到她打下这条消息时的表情,一定万分夸张,请求他救她于水火。能治她的,只有林晋慎。傅砚礼不自觉笑了下,抬眼,见几双眼睛看着自己,敛住笑意,道:“不好意思,有些私事,需要先走。”其他人不上不下,还以为是谈崩了,懊恼着想要退步时,他已经叫来服务生拿过外套。“什么情况?”他们举棋不定,只能求救于乔珩。这事乔珩再熟悉不过,抬抬眉:“正常,刚结婚的男人都是这毛病。”“什么毛病?”“被老婆使唤的毛病。”没结婚前就有,都不能叫毛病,叫顽疾。“……”他们只当是乔珩为人风趣开玩笑,实在想象不出傅砚礼被女人指使来指使去的画面,心思还在合作上,拜托他再谈谈,其他方面还有商议的余地,乔珩说行,追上去:“一起去。”“你去做什么?”傅砚礼问。“自然是去见予墨妹妹,好几天没见想念的紧,”乔珩每个正形笑笑,“更重要的是我对你们的婚后生活很好奇,想知道熟成这样,怎么做夫妻。”
“无聊。”虽遭嫌弃,乔珩照样跟上去。半个多小时,林予墨受尽折磨,被林晋慎叫起来发表自己看法,立在那,好似被抽查回答问题的学生,硬着头皮胡诌一通坐下,稍有不专心的时刻,就会被盯,都说长兄如父,林晋慎可比父亲严厉多了。她有时候胡思乱想,他们上辈子是不是父女,这辈子投胎做了兄妹。【到了。】傅砚礼发来的消息。林予墨如见曙光,正经坐起来,下意识往会议室门口方向望去,如同被恶龙囚禁翘首以盼的少女,恶龙是林晋慎,他助理走进来,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恶龙起身出去,门打开合上,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会议室里气氛明显缓和,互相对望,有那么点患难相恤的意味。几分钟后,会议室的门打开。林晋慎让报告的人说完先,简单总结过后,再次点名林予墨,让她下周交一份会议总结给他,她一时悲喜交加,喜的是煎熬提前结束。傅砚礼在楼下等她。还没出门,林予墨一眼看到他的身影,看着本来就高大,想到她之所以能提前结束是因为他,形象更加伟岸。“你是怎么做到让我哥放人的?”她走过去,问。傅砚礼道:“说我们晚上有约会,他这样会影响夫妻感情。”“……”林予墨不信,她哥断情绝爱,只怕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叫约会,“你骗我的吧。”“嗯。”他也不否认。林予墨噎了下,看在他解救自己的份上大度原谅他,往车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