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她没开,是傅砚礼的车过来接,车上,两人没怎么说话。“吃过饭了吗?”到家,傅砚礼率先开口。她点头,在公司吃过。再没多话。林予墨不是擅长冷战的人,她放下包,脱下外套,问:“我还有一个疑问,我之前那些相亲对象,没一个能成的,也都是因为你吗?”以前没在意,现在细想起来,或许早就有迹可循。傅砚礼点头,说是,只是替她筛选,有一些并不合格。“合不合格,是由你替我做决定吗?”林予墨没办法接受他什么都不告诉她。“没有替你做决定,有一些你清楚,他们的确从各方面都不可以。”傅砚礼道。林予墨沉默,她突然觉得,她并不很了解眼前人,信息量太大,她想要缓冲。傅砚礼却从她眼里读出其他情绪。“你为什么总插手我的事?”“因为我比你更了解你要什么。”“那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嗯。”声音轻不可闻。“我在想什么?”“你在考虑怎么处理这段关系,我知道也能理解,我也不会不同意,但不是现在,两边长辈不会同意,我们可以先分居,等时间合适,之后由我提出来,长辈不会说什么。”林予墨像是被击中心脏,难以呼吸,好半天她说:“你不觉得自己挺可怕吗?”短短两天他已经将整个过程安排清楚。“抱歉。”林予墨感觉到嘴里发苦,说:“你已经想好怎么离婚了是吗?”她觉得自己生气都挺无力的。“可以,就按照你说的做。”“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林予墨打断他的话:“没有,没有不满意。你做的挺好,一向都很正确。”离婚这两个字, 没说出来时觉得有万般重,说出来只觉得轻飘,有种尘埃落定的释然。林予墨深吸一口气, 手脚冰凉,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愤怒,又觉得是什么都不重要,心越沉, 表情越冷硬, 她说:“今晚我去次卧睡。”“我去, 你睡主卧。”傅砚礼说。她也没想在这个问题上跟他多说一句, 说了个行字, “你把你需要的东西拿走。”“好。”一个晚上,也只会拿洗漱用品跟睡衣。他们共同的物品还是摆放在主卧,她的东西通常杂乱无序,高低错落,而傅砚礼的不一样, 他的按照高低排列,跟她的形成对比,是不会被打乱的秩序。林予墨盯着房间里的陈设发呆。这房子的装修风格是她定的,每一处细节, 都是她喜欢的,住进来后, 喜欢的元素一点点充斥着空间,而那些,多少也会跟傅砚礼相关。她不知道, 如果离婚,这些东西如何处理。洗漱完躺在床上, 林予墨难受的毫无睡意,她尝试看手机转移注意力,结果是视频在放,她在出神发呆。她发觉自己好像从未认识过他。或者,他给自己看到的,是他想给自己看的那面。她忍不住怀疑一切,甚至怀疑他们的婚姻到底算什么?只是因为条件适配吗?她觉得不是,傅砚礼对她的好毋庸置疑,好到让人无法理解的程度。她不认可他做过的那些事,没办法接受,像根刺横亘在心里。……早上,林予墨出房间,没看见人,只看见餐桌上的早餐,还是温着的,鸡蛋是剥壳的。不用面对面,免去不必要的难受,她松口气。她多看餐桌两秒,还是没碰,换鞋出门。傅砚礼提前走是有原因的,傅父打来电话,让他去公司之前先见自己。车上,助理将美国那边的情况告知给他,那边项目因为涉及到敏感问题所以被迫暂停,如果没办法疏通,前期投资全打水漂,后期的损失是不可估量的。傅父想让他去美国,问题棘手,普通高层没办法解决。傅砚礼想问一定要去吗?话到嘴边咽回去。利害关系摆在眼前,情况急并不等人。昨天的分居,现在变成现实。
这次离开再回来,还会剩下什么?这次。他将选择权交给她。傅父知道他前段时间在美一个多月,这一次更不知道多久,不利于家庭关系,问:“予墨这段时间在做什么?”“她很忙,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加班。”“我记得予墨很喜欢旅行,这次有机会,你们可以一起在美国住上个小半年。”“她还有自己的工作,我一个人过去。”傅父见他这么说,也并不干涉,正事谈完,聊到家庭,他问:“予墨最近都没怎么过来,等你回来后,多回家里,你妈总是念着她。”“嗯。”傅砚礼安排出国事宜。事出突然,他走的也会突然,航班定在下午,他想过要不要见一面走,但清楚林予墨这时候并不想见他,最后让她助理转达。走之前,发过消息,内容再怎么编辑,到最后删删改改,只变成一句——【照顾好自己。】林予墨看到消息在前,陈丝丝转达在后。陈丝丝在收到消息的时候还挺惊诧,毕竟这么大一件事,真的让她传达就行了吗?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出差,大大小小,都没有通过她。她说完,忍不住观察老板的表情,虽然没什么大表情,甚至是略平淡地嗯一声说知道了,但她还是能感觉到平静背后的情绪。越平静越反常。直觉告诉她,两人可能出问题了。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问题是什么她都不清楚,想半天只好问:“需要我给傅总回话吗?”“不用,你去工作。”林予墨头也不抬,盯着电脑屏幕,无意识地在乱敲,等助理离开,屏幕里是一堆乱码。她一整天工作都不在状态,心脏难受的像是反复绞杀,不是持续性的,而是间断性的阵痛,而现在,阵痛又开始,血液也跟着冷却般。如同他说的那样,先分居,再以感情不合提出离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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