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去想他一些话里,隐藏的深意。如果他告诉自己,故事会不会走向另一种发展?他们会因此连朋友都做不了,还是会顺理成章的在一起,现在的她,也没法给过去的自己做决定。傅砚礼低头,看她红肿的眼睛,指腹小心地摩擦过她的眼尾,问:“哭了多久?”“从看到就开始泛酸了,这里好难受,好心疼,那时候就很想抱抱你了。”那么多年,他是怎么过来的?“真没什么,我不觉得难受痛苦,相反,我很喜欢这个过程。”“你说谎哄我罢了。”傅砚礼低笑,捏下她的鼻子,说:“我说的是真的,我要的不多,一直在你身边就好。”“结婚,对我而言,是意外,是奇遇,是得偿所愿。”林予墨想笑又在哭,不用想就知道自己表情一定很难看,她顾忌不得,垫着脚去亲他的嘴唇,小心翼翼,像是舔舐伤口似的。傅砚礼回应,两个人拥吻,温柔缱绻,深入骨髓,电脑里的每一张照片,每一个字,都是他已写未送达过的情书,她现在看到,好像也不晚。很庆幸,他们最终没有错过。吻完,他们抵着额头,鼻尖紧贴,连呼吸纠缠不清。气氛很好,林予墨还想说点煽情的话,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响起,她脸红懊恼,傅砚礼低笑,问她很饿吗?是很饿,看照片一整个下午,她什么都没吃,连一口水都没喝。“路上已经点过,我打电话催一下酒店。”“好。”傅砚礼打电话去问,她抱着他脖颈不肯放,看着他打,他一只手揽着人形挂件,跟酒店那边交涉。对方说还有十分钟左右能到。挂掉电话,林予墨还没松手。她像只树懒,挂在他身上,亦步亦趋的,他走到哪她都黏着,以至于到卫生间,傅砚礼无奈,笑问:“我上洗手间也要跟着吗?”“……”林予墨放开手,说:“哦,你去吧。”客房服务到,推着餐车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两位服务生,熟练地铺上桌布,将菜摆上桌,有蜡烛,甚至是玫瑰,氛围跟餐厅差不多。注意到她的目光,服务生解释是傅砚礼安排的。傅砚礼从洗手间出来,擦着手上的水迹,说谢谢,从钱夹里取出几张美金,给做小费,对上林予墨的目光,道:“不是饿了吗?可以吃了。”“哦。”今天下午的事是个意外,她算是个比较重仪式感的人,他们明天就要回国,对留在酒店,不能出去吃有那么点遗憾。她忍不住夸赞:“我很喜欢这个安排。”傅砚礼笑:“所以对我的喜欢有多一点吗?”“嗯,多了一点。”她比划出一个指甲盖大小,“这么多,不能再多了,怕你骄傲。”说完,两个人都在笑。落座吃饭,林予墨认为好的气氛给食物也加分,她觉得这是她来美国吃到最好吃的东西,往后回忆起来,必定带着厚重的滤镜。吃饭时,她总忍不住去看他。房间的灯只留下一盏,光线整个暗下来,烛光在他脸上跳跃,照出落日般的颜色。傅砚礼捕捉到她的视线,提醒:“不好好吃饭,一直看我干什么?”“你好看啊。”林予墨回答得理直气壮,“怎么长得好看不给看的吗?反思一下你是不是太过小气。”她抿唇笑,肆无忌惮的狡黠模样。“给看,让你多看。”傅砚礼平复下,冷静回答。林予墨一直在笑,说:“只看脸有什么意思,你要是大方,再让我看点别的。”“你想看什么?”傅砚礼反问。“什么都想看!就看你给不给我看了。”她觉得自己像是女流氓,在调戏白面书生,喜欢看他招架不住,甚至脸红无措,既无奈又严肃叫她名字。只是想想,她都觉得有意思要命。“你不觉得热吗?要不要脱两件衣服?”事实上他也就穿一件,再脱,就什么也没有了。“你不用考虑我,都结婚那么久,你什么样子我都看过啦,你就是全光,我也没有一点波澜。”她说得笃定。傅砚礼还在切着牛排,闻言,放下刀叉,扯过纸巾慢条斯理地压了压唇边,尔后推开椅子起身。林予墨看他:“你吃完了吗?”“没,先吃正餐。”“什么?”傅砚礼走过来,拉过椅子转向自己的方向,随手抱起林予墨往房间走,她总算是明白他说的正餐是什么,这会才知道慌,说自己还没吃饱呢。
“我好饿,呜呜,傅砚礼,我真的好饿!”她玩脱了,口嗨还没两句呢。傅砚礼是行动派,向来做的比说的多,在这种事情也一样。对林予墨的挣扎不为所动,低眉看她一眼,平静说:“待会喂饱你。”“……”一语双关,她脸红到爆炸,好学生又在爆粗口,他到底是在哪里学的这些乱七八糟啊?!林予墨被丢上床,下一刻,傅砚礼俯身,他扯开扣子,没一句多话,动作简单,但奈何外形好,做这种动作时,也是赏心悦目的。白皙的皮肤,在光下,会发光一般。每一根线条,起伏,都足够清晰,没有任何掩饰,全都无保留地给她。林予墨呼吸一滞,作了细微的吞咽动作。“没有一点波澜吗?”傅砚礼居高临下问,就好像他折腾这些,只是为要一个答案。幼稚,又觉得好可爱。她快爱死他在这种事上斤斤计较的样子了。林予墨抿唇,嘴硬说是,看得多了,好像也就这样。他在她身侧撑着手臂,近距离下视觉冲突加剧,加上气味,她感觉自己在升温,血液流速加快,她要强的意志力才能不去碰。傅砚礼没给她抵抗的机会。他吻住她的唇,分散掉她的注意力,消磨着她的负隅顽抗,他的手很适合演奏乐器,如切如磨,攫取她颤栗的灵魂。指尖,仿佛水洗过,晶莹透亮,他要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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