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会。”她拿着手机拍照,屏幕尺寸调到最大,小甜酒好乖,她拍了舒张在傅砚礼看来一模一样的照片,最后发给陆宜,两个人就此还聊下来。“……”没几分钟,作案工具被没收。“等一下!”林予墨目光跟着手机上移,停在他的脸上。傅砚礼抽走手机,没什么表情,铁面无私的样子,直接放进大衣的口袋里。“再不走是打算住医院了吗?”他问,声音里还有些无奈。林予墨听罢眼一睁,问:“可以吗?”“……”“不可以。”傅砚礼回答直接了当。“那我再看会!”林予墨没转身,肩膀就已经被握住,被强制性地反方向转过,傅砚礼揽着她的肩,往出口的方向走。“明天再来看。”“再看一会又没什么。”“有。”林予墨被这个字回答先噎一下,随后抬眼看他,揶揄问:“你还要吃小甜酒的醋吗?”“我在意一切过分吸引你注意力的人跟事物。”他下颚线紧绷,侧脸的线条过分优越。“你好霸道。”已经是冬天来了吗?林予墨没感觉到,好像万物复苏,一切刚刚好。上车后,系安全带时,林予墨想到一件事,扭头好笑问:“你不想要宝宝,是不是就是这原因,怕失宠吗?”她更多是开玩笑,打趣他今晚的行为罢了。傅砚礼顿了下,而后坦白点头:“占一部分。”没有一点隐藏,不至于是她口中的失宠,只是不希望有其他人,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即便,是他们的孩子。只是想想,也不那么愉快。自私吗?或许吧。他保证不了有足够的精力分给对方,所以不要,是处于责任的选择。小甜酒的出生, 林晋慎彻底成为居家男人。兄妹两人的位置,从上下变为左右,林予墨独立接手更多项目, 感觉到自己的日渐成熟,喜欢做些有挑战性的,再费尽心思政征服的过程,成就感爆棚。只是工作起来, 也会因为时而太忙, 而忽视傅砚礼, 他也会有微词, 但更多是支持, 每当这时候,林予墨就会钻入他怀里,去挠挠他的下巴,像哄小狗似的,百试不爽。她的办公室搬回总部, 跟林晋慎在同一层,相对的位置。搬过去的那天,林晋慎敲门进来。林予墨的数个纸箱还没情理完毕,多是一些私人东西, 不习惯让助理来做,现场看起来挺乱, 还以为又要挨批,赶紧说:“我马上就要弄好了。”“没问你进度。”又说,“这是你办公室。”助理进来送咖啡, 又出去。林予墨停下,在办公椅坐下, 林晋慎在她对面,两人对着捧着咖啡,对望一眼,她不大自在地眨眼,听他问:“这办公室怎么样?”“挺好,很大。”比她在丽颂的大得多。林晋慎说:“跟我的办公室,是一样的面积。”这一点林予墨倒不知道。他继续道:“也就是说,从这栋大楼建起到现在,就是属于你的位置。我知道你一直认为我对你过于严格,不像别的哥哥。因为我认为,这是我的责任。”话题突然提到这,林予墨放下杯子,说:“我没有怪你的。”“嗯,我明白。”林晋慎问:“你还记不记得你有次考过初中班级第一,你跑回来跟爸妈说,先得知的是我的大学录取的事,你没说,我也是之后才知道,你那天晚上哭那么惨是为什么,你不甘心,我在你前面,你好像怎么也赶超不了。”林予墨怔愣,她以为没人知道她那么多年别扭矫情的小心思。“我知道你的能力在哪,真实想法是什么,所以不能看着你自我放弃。很抱歉,没做一个好哥哥,但你是个好妹妹。”林予墨眼眶一热,低下眼:“好好的,讲这些煽情的话。”林晋慎笑了下,很细微的勾唇动作:“你结婚那天,傅砚礼跟我说,以后能不能对他老婆好点,你很怕我。”“新婚的礼物没送给你,现在交给你。”林予墨咬住唇,望着他,眼里有埋怨有感动,消化许久,没丢人地掉起眼泪来,最后吸鼻子笑笑,问:“所以我现在是毕业了吗?”“嗯,现在是优秀毕业生。”
……春节将至。今年也是林傅两家一起过,在两边的家里住过两天后回到自己的小家。林予墨有记住几个日常相处的片段,一个是雪夜过后的清晨,两人起个大早,只为去看还没有人迹到访过的雪地,她全副武装,裹成颗软绵的棉花糖,雪铺得厚,一脚深一脚浅,傅砚礼让她跟着自己,踩着脚印走。她开始照做,他踏出的脚印,她去踩绰绰有余。走几步,撩过遮过眼睛的碎发,不乐意只看到他的背影,她错开脚印,踩出另一排脚印,三两步追上他。“还是一起走吧。”傅砚礼第一反应是握住她的手,说这样不好走,松散的雪落入鞋子里,融化后,就只剩下湿冷了。她拉低围巾,呼出的热气立即变白雾,她说:“再好走,只要一起走就好。”“我走得会有点慢,你得等等我。”“再慢都等你。”另一个是节后,两人暂时都没工作,难得遇见冬日里暖阳,她将自己从暖气房里搬出来晒会儿自然光,眯着眼,享受午后的惬意。傅砚礼在她身边,拿书在看。她偏过头去看,突然想到他们可能变得很老的时候,也会是这个样子,她惫懒地睡午觉,他戴着老花镜看书的模样,光是想想,都叫她觉得有意思。“在笑什么?”傅砚礼从书里移开,捕捉到她脸上的神情,问。“就想到一些好玩的事情。”他放下书,靠过来:“是什么?”林予墨戳下他眉间,手指往下滑,经过高挺的鼻梁停住,说:“就在想,你成为小老头后戴老花镜的样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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