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起来,每个马贼都提着的同伴挤在一起,惴惴不安地守着自己的地方。封沙带着人开始四处放火,而图勒和黄渊则扯去了身上的伪装,穿着黑衣开始在暗地里狙杀那些试图阻止混乱地马贼小头目,乱成一团的马贼山寨,根本无法阻止火势的蔓延,于是那些失去藏身之所的马贼们只有恐惧地奔向了远处。
黑暗里,那些乱糟糟的马贼按着平时的关系聚集在一起,小心翼翼地在黑暗里摸索,整个山寨都乱了套。到处是恶鬼来了的声音,他们现在能靠得就只有自己。当两支队伍遇到以后,领头的才说了几句话,就忽然响起了一阵怪叫,接着便是惨嚎声响起,于是绷紧了的两支队伍里立刻起了骚乱,接着便是两边都有人倒下了。于是混战开始了,没人知道黑暗的另一头是什么,马贼们开始自相残杀,他们脑海里头只想着如何活下来,根本无暇去考虑别地什么,总之挥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自己就是了。黄渊收起弓,看了眼身旁几个会口技的镖客,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些跑惯江湖地人。在制造混乱方面,显然比他更有心得。看着陷入火海。混乱一片的马贼山寨各处互相厮杀的马贼,独孤枭看着身旁的李昂,不由问道,“大人,为什么那些马贼靠得那么近都分不出自己人来。”“这里是大漠,长在这里的人很少吃到新鲜的果菜,所以他们都有夜盲症,一到晚上,根本就看不清东西,而且他们已经被吓破了胆,炸营了。”李昂看着由他造成地混乱局面,淡淡答道,他所擅长的领域就是从最细小的地方着手思考战术,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不过这也是他自己觉得自己不适合统领大军作战的原因。半天云的大当家和二当家急匆匆地带着自己的心腹赶往了大寨,他们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突然间,自己的山寨起了大火,接着在混乱里炸营了,对他们这些非正规军来说,晚上炸营是最恐怖的事情,黑灯瞎火地,你根本无法控制住局势,更何况在有心人的算计下,局势只会像着更加恶劣地方向发展,叫他们根本无能为力。半天云的二当家原来是个浮屠教的僧侣,颇有些智计,当他看到匆匆赶来的大当家,还有安然无事的中央大寨以后,就意识到了事情不妙,“大当家,事情不对劲,其他地方都那么乱,就只有这里最安静,可能有鬼。”“不管了,快点敲钟,把所有的人聚集到大寨来再说。”听着二当家的话,大当家只是想了想,便对身旁的心腹道,让他去敲响中央大寨前那口用来召唤部众的大钟,现在局势混乱,他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能让这混乱继续下去。“大当家,要么把前寨的人调回来?”二当家想了想忽地道,现在唯一没乱的就是守着前寨的五百人,只要把他们调回来,再加上这大寨的聚集钟号,应该可以组织人把乱局压下来,在灭了大火。“不行。”大当家否决了二当家的主意,“现在外面那些部落联军,离我们只有一夜的路程,前寨的人不能撤,今晚的事情说不定就是那些部落联军派人做的。”听着大当家的话,二当家皱了皱眉,随即点了点头,三当家溃败部队里,逃回来的人只知道有个用一把极长银枪的恐怖男人,忽地他抬头看向大当家,心里头一跳道,“大当家,那些联军里,不会真有大秦的军队吧?”大当家还未回答,黑暗里异变徒生,那名上前想要敲钟的马贼直挺挺地倒了下来,然后四周里传来了呼啸的急促短羽声,罩向了大当家和二当家等百人。“果然有鬼。”大当家怒急大喝,已是拔出了腰畔的马刀,想他半天云纵横大漠二十年,还从未吃过这样的大亏,黑暗里箭雨停了下来,一队精悍的黑衣人猛然从暗处两旁杀出,撕裂了大当家和二当家两人身后的队伍,将他们分了开来。“他们两个是我的,你们去杀贼。”李昂拔剑从隐藏的黑暗中,挥剑斩向大当家和二当家,朝身旁的慕容恪和独孤枭冷声道。慕容恪和独孤枭互相看了一眼,便杀向了那些凶悍的马贼,大当家和二当家的这些心腹都是半天云里身手最强的一群马贼,他们以少打多,虽说靠着前面的连弩干掉了近二十人,可是若是被他们缓过气来,情势便会对他们不利。李昂缠住大当家和二当家以后,慕容恪,斛律光,独孤枭他们杀入那些马贼群后,顿时压下了这些人反扑的势头。二当家再次硬接下那柄劈来的黑色巨剑后,心里对面前这个年纪不大的黑衣青年有了一种深深的恐惧,他知道自己和大当家绝对撑不了多久,那柄黑色巨剑的威力太过惊人,他不知道自己酸麻的手臂还能握刀接住几剑。看着咬牙苦撑的大当家和二当家,李昂不由冷笑,手里的剑斩忽地又是一快,如毒龙般刺向了二当家的胸口。他这一刺,大出大当家和二当家的意料之外,打了近十合,他们还没有见过刺这种招式,突然的变化,让二当家避无可壁,被李昂一剑穿心而过。看着胸膛开裂的血口,二当家口里淌着血,喃喃自语着说出了最后的遗言,“真他妈疼。”看着拔剑而出的黑衣青年,大当家狂吼了起来,听到老三死的时候,他也没像现在这样撕心裂肺地心痛。当二当家身体倒地的那刻,他疯子似地冲向了李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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