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被紧急传召的太医在替皇帝诊脉之后,看着伤口,都是跪倒在了地上,脸色惨白,皇帝中的剧毒无药可解,他们能做的只是延长皇帝的寿数,多支持几天而已。听着太医们的诊断结果,曹安民一脸惨白,“你们这群废物,要你们做什么?”有生以来,他第一次迁怒于人。看着发怒的儿子,皇帝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替朕用药,朕在死之前,一定要铲除那些叛逆。”皇帝站了起来,看向了地上跪着的太医沉声道。“父皇。”看着父亲,曹安民的声音哽咽,他爱他的父亲,就像他的父亲爱他一样。“替朕去传召太尉进宫。”皇帝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看向了一旁的大司马,这个他一直视为心腹的好友。看着皇帝的目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大司马点了点头,走出了御书房。太医们就在御书房替皇帝施针用起了药,曹安民始终在一旁跪着,看护着自己的父亲。李昂和郭怒他们跪坐在地,静静等待着,事情终于到了终局的时候,李昂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不管结果如何,他都已经疲倦了,他不想在被卷入任何的政治斗争中去,死去的图勒和义子是他心里永远的痛。看着跪在身旁的儿子,皇帝看向了远处的李昂,“父皇为你挑选的人怎么样?”从儿子刚才的叙述里,他听的出,儿子很重视这个被自己发掘的年青人。“父皇目光如炬,为儿臣挑选了一个可以托付军国大事的人才。”曹安民静静答道。“他没有根基,可以重用,用以制衡现在的世家。”皇帝从李昂身上收回了目光。看向自己的儿子道,“他是个重情义地人,尽管表面上他很冷酷,可其实他比任何人都重视身边的人,这是他唯一的弱点。”皇帝向儿子传授起了用人之道,“像这样的人,家人就是他的软肋。”“父皇,儿臣不会用这种手段去控制臣下。”曹安民看向了皇帝,目光里没有一丝退缩。“儿臣相信自己以诚待李卿家,李卿家必不会负儿臣。”“你长大了,太子。”看着儿子坚持的脸,皇帝开心地笑了起来,接着他看了一眼静静跪坐的李昂,自语道,“的确他不是个会背叛的男人,可是人总是会变地,太子你要记住这一点。”“儿臣谨记父皇的教诲。”曹安民没有再违逆父亲的话。只是低下了头,在心里默默道,‘父皇,儿臣绝不会被背叛,儿臣相信他,更相信自己。’“阿氅啊阿氅,想不到你也在其中啊!”皇帝忽地看向了头顶的穹顶,自语着叹息了起来。听到他的自语声,曹安民不由看向了父亲,“父皇。您认为叔叔他?”“嗯,你叔叔是个不服输的人,朕早该想到他的。”皇帝看着面前的儿子,脸上笑着,轻声道,“放心。没人可以和你争,哪怕他是朕的兄弟也不例外。”“好了吗?”皇帝看向了身旁地太医,在知道自己最多只能活三天以后,他的心就静了下来,想到了很多以前不曾想过的事情。“微臣只是暂时替陛下压制住了毒性,每三个时辰需要服药一次。”太医惶恐地答道,尽管知道太子是个宽厚的人,可是一旦皇帝驾崩,他们这些太医还是…“太子,你记住。朕死后,不能迁怒于太医。”皇帝看向了儿子,沉声道,他是个冷酷的人,可是却并不是一个残忍的人。“儿臣记下了。”曹安民跪在地上,答应了父亲说的,接着才站了起来。“你们都退下。”皇帝挥退了殿内的士兵,只留下了李昂,还有太子。当御书房的门关上以后。皇帝看向李昂,指了指一旁地上的垫子。“坐吧!”“谢陛下!”李昂迟疑了一下,最后恭敬地跪坐了下来,尽管不知道皇帝单独留下他,是想说些什么,可是他知道一定是些不得了地事情。曹安民静静地站在了父亲边上,皇帝看向了李昂,“朕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一定在怀疑,这次所有的事情里,朕究竟知道多少,扮演了什么角色?”迎着皇帝的目光,李昂没有隐瞒自己的本心,他伏下了身子答道,“臣的确是怀疑了陛下。”“从不欺瞒,这是你的优点,不过若是遇上个心胸狭小地皇帝,你就有性命之危。”看着伏下身子的李昂,皇帝笑着,“直起身来答话,大秦没有卑躬屈膝的军人,哪怕是面对皇帝。”“若是换了心胸狭小的皇帝,臣万万不敢像现在这样答话的。”李昂挺直了身体,看向皇帝这样答道道,目光中丝毫不见退缩畏惧。“太子,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以后的臣子,一个聪明的家伙。”皇帝看着李昂,开心地笑了起来,朝身旁的儿子说道,他很满意李昂的应答,他替自己的儿子挑了一个了不得地人。“其实朕让太子去河中,去米国,除了让太子历练之外,也是存了打倒郭氏的心思。”皇帝的笑声停了下来,说出了一些往事,“三十年前,朕还是太子的时候,曾经被刺杀,几乎丧命,还害得朕的好友风四娘的父亲夏侯棠含冤,那件事情,让朕一直耿耿于怀。”
“朕一直以为是暗中有人想要颠覆皇权,所以在登位之后,启用了儒家文人治国,想用他们那套来制衡世家,可是朕错了,那些文人让他们做做学问可以,可是让他们治国,他们远不如法家的酷吏,国家的强大需要强有力的律法来约束臣民,而不是靠教化来感化人心,这一点上,朕犯了个错误。”皇帝回想着过去地所谓‘承平三十年’,不由脸上露出了苦色。“因为这三偃武修文,直接导致了大秦地霸权衰退。后来朕罢用新启用法家,而世家亦向朕表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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