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晨,乳白色的雾气宛若实质,将整个天地罩得严卫大营的吐蕃士兵来讲,这样的雾气让他们相当讨厌,那些无孔不入的雾气不过一会功夫就能将他们浑身染得湿透,要知道现在已经是秋天了,要是被大风一吹得了风寒的话,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抱怨中,吐蕃士兵们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大营外,正有数支部队在逼近他们,仍旧是喋喋不休地咒骂着雾天。黑骑军的斥候们,身上披着从行军帐上取下的白布,裹着身子,弓着腰靠近了各自的目标,在浓重的雾气里,裹着白布的他们仿佛和白雾融为一体,那些哨塔上的吐蕃士兵根本难以发觉他们。停靠在哨塔下,看着上面的四名吐蕃士兵,带队的黑骑军斥候军官,朝自己的部下比划了射杀的手势以后,分别占住四角的斥候们两人一组,用手里的狙击弩锁定了同一个目标,接着几乎在刹那间同时扣动了弓弦,箭羽声中,那四名吐蕃士兵应声而倒,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两枚羽箭射在要害。在其他地方,同样的情景不断上演,在干掉最外围的一圈哨塔之后,大秦的前哨斥候继续向前推进,而后续的部队则开始清除起吐蕃人准备的拒马,陷坑和鹿角之类的工事。就这样,在半个时辰里,大秦的斥候们推进到了吐蕃人大营的寨门前,这里吐蕃人的守备力量比较强,大约有近五百人地部队驻守。想要依靠偷袭,无声无息地拿下是绝无可能的事情。看着前来回禀的斥候军官,李昂皱了皱眉,吐蕃人这种防守。的确比较棘手,“外围地障碍清除得怎么样了?”想了想,李昂看向了那前来禀报的斥候军官。“回大人,已经清除了七成左右,足够我们的人冲锋。”那斥候军官精神一震,开口答道。“让你的人去通知我们的人,准备进攻,其他人强攻营门。”李昂果决地下达了命令,接着他看向了身旁的阿阔达。目光如剑,“带路。”他的话音方落。身后四百破军卫已是扯去了坐骑和自己身上的白步,跳上了马。阿阔达重重地点了点头,一提马缰,带着李昂和破军卫向着前方吐蕃的营门直冲而去。而这时前方地大秦斥候已是发动了进攻,他们中的神射手先行解决了,营门内那几座箭塔上地吐蕃士兵,接着那些已潜进营门内的斥候们猛地杀向了守卫营门的吐蕃士兵,趁乱打开了营门,而这时李昂和破军卫已是拍马杀到。作为李昂的私军。破军卫出征时带了三匹战马。一匹是大秦战马之王地黑骊,另外两匹则是平时用来摆放装备和代步的坐骑。所以尽管上了高原以后连续赶路,他们的黑骊却是脚力保持得最为强健,此时驮着身穿重甲的他们冲得如狂风一般疾烈。几乎是刹那间,吐蕃营门前的士兵就被这支比重装虎豹骑还要强横的骑兵队伍碾压成了地上地一团血肉。看着绝尘而去地队伍,那些残存地吐蕃人愣了愣,才记得吹起了敌袭的号角,不过片刻,整个吐蕃大营响起了一阵又一阵地号角,各个军营里的吐蕃人都是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接着便叫骂着,慌乱地穿起衣服,而这个时候,刘裕和陈霸先已是领着九千黑骑军策马冲进了吐蕃人的大营,分出三千人继续往前推进搅乱吐蕃人以后,他们带着六千人对已是乱成一团的吐蕃前营开始了歼灭战。当刘裕和陈霸先他们在前营打响歼灭战的时候,李昂和破军卫在阿阔达的带路下,已是长驱直入进了吐蕃中军大营,一路上那些被号角声所惊动的吐蕃巡逻士兵在黑骊狂暴的冲锋下直接被踩踏成了齑粉。“就是那里。”阿阔达看着前面雾气里隐约的赤色大旗,叫喊了起来。“杀!”一振龙牙,李昂大喊一声,身后的破军卫都是齐声应喝,举枪朝前方不远处的营寨发起了强劲的冲锋。那守住中军营门的两个吐蕃士兵,只是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连雾气里冲来的影子都没有看清,就被李昂胯下的紫骊撞翻踩踏在了地上,脑浆迸裂而死。四百人的破军铁骑就像进了自家后院一般,轻松而写意,根本没有遭受到任何强有力的阻拦,直到他们快冲进吐蕃主帅的军帐时,军营里的吐蕃士兵才有了反应,吐蕃的将领们喝骂着,带着自己的士兵赶向了主帅的军帐。当李昂他们冲到吐蕃中军主帅军帐的时候,那位叶卢下部大头人的精锐亲兵虽然是仓猝间起来,但还是摆出了阵势,正是长枪大盾拒马之阵,想要阻挡这支冲来的黑色铁骑兵。李昂没有丝毫的犹豫,他一勒马缰,紫骊顿时人立而起,那狂暴的嘶吼让人心神俱震,他手中的龙牙枪左挑右拨,就将挡在自己面前的那两只长枪给拨开了,然后暴烈的紫骊人立而起,那硕大的一对铁蹄猛地踩踏了下去,将那两名持盾的吐蕃士兵给踩趴下了,吐蕃人所摆阵势虽然是阻拦骑兵的阵势,可是人数总归少了些,纵深不够,被紫骊这一踩一冲,就冲破了个口子,在加上李昂可怕的枪术,他们那刚结成的阵势顿时给搅了个七零八落,而这时,李存孝和其他破军铁骑也狠狠地冲了进来,将整个阵势给彻底粉碎。龙牙枪的枪锋带起的血雨中,李昂纵马直进,他看到了那个在一排盾甲兵护卫下,铠甲鲜亮的吐蕃主帅和他身旁一个高大的浮屠僧,“去死!”他暴喝了起来,紫骊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气势一般,也嘶吼了起来,一人一马,就像黑色的狂雷一言撞向了那些刀盾兵。连长枪都克制不住紫骊地突进,更不用说这些穿着皮甲。持着小盾的刀盾兵了,在紫骊狂暴的冲击下,他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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