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落日下,贵霜的人马在河边扎下了营地,骑在高楞严迦腻色伽看着远处的群山,目中露出了几分不甘,他被自己的人民称为传说中的护法神王雷帝因陀罗,可是到头来他却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殿下还没有?”随行的浮屠教尊者鸠摩罗走到了楞严迦腻色伽的面前,低声问道,作为贵霜的国教,浮屠教的权势极大,事实上这次的联姻也正是浮屠教说服了楞严迦腻色伽,才让他同意将自己的妹妹嫁到吐蕃来,不然的话…想到这里,鸠摩罗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莲珈她是我最疼爱的妹妹,若不是教宗亲自开口,我绝不会让她来到这地方。”楞严迦腻色伽的目光如利刃一般刺向了鸠摩罗,“你给我听好了,到了逻些城以后,若是那个囊日论赞不能让我满意的话,我会带莲珈回贵霜,就算教宗也休想阻止我。”“殿下,恕我直言,您太过疼爱莲珈公主了!”对着楞严迦腻色伽逼视的目光,鸠摩罗下意识地低了低头,才正色道,“您那样做的话,只会让您自己陷入困境,没有教宗帮助的话,就算八部众倒向您,您也绝对不是大王子的对手,贵霜的至尊之位可就此生无望了。”“不要跟我提那至尊之位。”楞严迦腻色伽的脸一下子变得阴沉了下来,他的兄长楞华迦腻色伽论才能并不是他地对手。只不过他有个好出身,朝中的大臣都倒向他而已。“至尊之位和莲珈公主之间,殿下您可要仔细考虑明白了再做决断。”鸠摩罗没有再多说什么,真地惹怒了面前这位被称为‘雷帝因陀罗’的二殿下,就算他是浮屠教的三大尊者之一,也不是对手。看着离开的鸠摩罗,楞严迦腻色伽握紧了手里的缰绳,“浮屠教,不要以为我真地不敢对你们下手。”低语声里。楞严迦腻色伽的眼神变得凌厉无比,这时他身后此次随他出行的夜叉部大将库付策马到了他面前,“殿下,莲珈公主说她想见您。”“知道了。”楞严迦腻色伽点了点头,拨转了马头,“让全军加强戒备,吐蕃人只是名义上的同盟。野蛮人始终是野蛮人。”不屑地话语里,楞严迦腻色伽策马驰向了远处竖着贵霜王旗的大帐。贵霜大营五里之外的一处土丘上,元英看向了身旁的陈庆之,“陈将军,这些人看起来不像是吐蕃人?”他一脸的疑惑,自从接到李昂进入高原的消息之后,他们便从原来驻扎的地方昼伏夜出。进入了囊日论赞父子起家地乌卢,正打算寻找猎物下手,哪想到斥候找到了这么一支人马。“他们好像是贵霜人。”陈庆之皱了皱眉头,他自幼博览群书,长大之后,认识不少异国人士,贵霜人的王旗也听说过,“看起来事情变麻烦了。”自语一声。陈庆之朝身旁的元英道,“回营。”说完,便下了土丘。点着鲸鱼油脂的铜灯,将大帐里映照得亮堂无比,贵霜的三公主,莲珈迦腻色伽看着自己的哥哥,一脸的幸福。对她来说。能看到哥哥地笑脸就是她全部的生存意义。而这次的远嫁,让没用的她总算能为自己哥哥做一些事情。“莲珈。你怎么不吃?”见妹妹只是盯着自己,楞严迦腻色伽不由看向了她,柔声道。“我不饿,我只是想看着哥哥吃东西的样子。”莲珈低下了头,心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低语,‘我只是想记住哥哥的样子,牢牢地记住,一辈子也不会忘掉。’“殿下,方便吗?”就在楞严迦腻色伽不解地看着忽地低下头,不知怎么了的妹妹时,帐外响起了一个厚重地男声,给人一种可以信赖的感觉。“进来吧!”楞严迦腻色伽的眉头一紧,不过他知道身为迦楼罗大将的达龙珈是那种不会无事来打扰他的人。“殿下,公主。”达龙珈是个高大的男子,长相就如同他那令人听了不由有种可以信赖感觉的声音一样,可以说是相当豪迈地一个地男子。“殿下,我们地附近有不知名的军队驻扎。”达龙珈俯下身子在楞严迦腻色伽耳旁低语道,“派出地五头鹰,只回来了一头,不过也已经死了。”
“莲珈,哥哥要出去一下,回来之前,你要乖乖地把这些都吃了哦!”楞严伽站了起来,看向妹妹,指了指桌上,接着便转身走“怎么死的?是人射下的吗?”走出大帐,楞严迦腻色伽朝身旁的达龙珈问道,迦楼罗作为八部众里的斥候部队,其驯养的鹰相当地厉害,他很难想象一下子五头鹰全没了。“不是人射下的,从伤痕上看,是其他猛禽做的。”达龙珈想到那驯鹰的斥候所言,神色变得有些沉重,“好像是金雕,不过我问过养鹰的部下,吐蕃人这里金雕应该极其少见,而且金雕驯养极为不易,除了罗马人以外,只有大秦才驯养这种猛禽。”“所以你认为我们附近那支不知名的军队是大秦的军队。”楞严迦腻色伽看向了一向谨慎的部下,开口问道。“是的,殿下。”达龙珈点了点头,声音深沉,“吐蕃肯定招惹了大秦,那些野蛮人做事向来不知轻重。”“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我们迟早要和大秦再次一战的。”楞严迦腻色伽眼里闪过了一抹锐意,对于被称为雷帝因陀罗的他来说,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战场上击败大秦军团,以洗刷贵霜在过去战败给大秦的耻辱,而且在他看来,当年贵霜战败,只不过是没有想到大秦的军队会穿越高原,直接进攻到了他们的腹地,才在精锐军队被调往河中前线的情况下,导致空虚的王都被陷落,最后连累整个河中前线崩溃,彻底败给了大秦,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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