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的人都盼着李昂去北线坐镇,哪怕他到时再怎么屠杀匈奴人,也不会有人敢跳出来说半个不字,可是曹安民却不能这样做,李昂如今已是国公之尊,要是再击败匈奴人,他又该如何封赏,全长安的世家更加不会同意。想到这里,曹安民的目光落在了手中的奏章上,这是李昂亲自写给他的,正是他陈述的话才让他最终打消了念头。军队需要铁和血的磨炼,从承平年代成长起来的士兵不经历残酷的战场,他们如何成为真正的无敌军团,先人的光荣不该成为负担,而是激励,这一次的战败,或许反而是件好事,再次崛起的大秦军团会变得更快可怕可怖。这是李昂给曹安民奏章上说的,全天下也只有他敢在曹安民气头上说这样的话。将奏章放下,曹安民看向了西北方向,悠然长叹了一声,接着让内侍下旨传召京中的军武高门进宫,他要为安西都护府定一个能打仗的大都督,就得说服这些人。未央宫内,西军一十七家军武高门的家主都是静坐不语,安西都护府吃的败仗不但让他们颜面无光,还被天下人所耻笑,更难堪的是他们丢了祖宗的威名,死后也没脸去见历代先人。每个人的脸色都如同铁石一样,冰冷而坚硬,他们知道皇帝召见绝不会是什么好事。都做好了接受训斥的准备。不过让他们意外地是,皇帝到了以后,虽是脸色不好。可是并没有斥责他们,而是要与他们商量安西都护府大都督地人选问题。“唐国公上了奏章,向朕推荐龙骑军的马军校尉为安西大都督,众卿觉得如何?”曹安民说出了他的人选,李昂虽不去北线,可是却将好友马军推了出来。出于对李昂地了解,曹安民心中已是定下了这个人选。听着皇帝所说的名字,十七名家主都是心中一凛,马军,这个名字对他们也不算太陌生了,毕竟从匈奴人入侵河中以来,西军世家子弟中就以他最为强悍,数次与匈奴人交战。还没吃过败仗,只不过年纪始终轻了点,而且他只不过一个校尉,带兵最多的一次也只是领着五万人去匈奴边境偷袭。烧了匈奴人的粮草,从未打过十万人以上的大仗。而眼下整个北线有着整整三十多万大军,以他的资历,恐怕压不住。十七名家主中,和马军同是一脉地马氏家主以后,本就心情不太好的他越发厌恶起这些四肢不勤,五体不牢,却自明风流雅士的文人,承平三十年,儒家惯出了一批以吟诗赋词为能事的文人,整天每日里就比谁的文章好,谁画的画好,把天下的风气给弄坏了,曹安民登基以后,把主政的儒家给罢免得七七八八,却是忘了这群喜欢无病呻吟,标榜才子佳人的文人书生,此时这群人说李昂名不符实,不就是指着鼻子骂他识人不明,曹安民又岂会放过这群人。于是不过数日间,长安城里的青楼中,平素那些常来的文人一下子数目锐减。曹安民不打算学始皇帝那一套,他只是让京兆尹找了这些人慷慨激昂,纵论兵戈的文章去他们府上拿人。你们不是说要报效国家,来个书生万户侯吗?现在机会来了,北线吃了败仗,正缺人用,你们便去边疆,好好报效国家,立下功劳,朝廷也好给你们封万户侯。京兆尹按着曹安民的旨意一抓,七八百平时里好大言的文人和书生统统给塞进了兵营,这些靠着大儒吹捧起来的文人和书生平时虽也锻炼身子,可都是些花架子,再加上喜欢流连青楼,不说被酒色掏空身子,却也八九不离十。曹安民是存心要把这些人给发配去送死,自然也懒得让他们训练,直接跟着长安都护府的援军送去了河中北线,他倒要看看这些人怎么去靠嘴巴安邦定国。皇帝的作为。各大世家看在眼里。长安地风气顿时为之整肃,那些军武世家倒还好些,可那些文官世家地子弟就倒霉了。年平素里和那些文人有着青楼之交的子弟被长辈们禁足三十年里扔下的习武传统给重振了起来,这回可不再是练练那些花巧好看地剑术,而是正儿八经的请人教授实战剑术,把这帮子已经有了些文弱气的小辈练得是苦不堪言,没时间再去青楼楚馆流连。长安发生的事情传到李昂这里的时候。一同来得还有曹安民和军堂一道签发的诏书,让李昂麾下地原七万安西都护府的人马立刻西进,去龙城耶路撒冷驻防。接过诏书以后,李昂立即让李存孝把诏书送去前线,原来自从接到北线失利的战报以后,李昂立刻就意识到这次失利打破大秦军团无敌的神话以后,定然会刺激罗马人的野心,促使他们在地中海地区挑战大秦的霸权。所以他早早地就把安西都护府这七万人投入了慕容恪的序列中,在波斯境内驻扎,一来可以牵制他们,二来只要长安方面旨意一到。他们可以立刻赶去龙城耶路撒冷。两日后,李存孝赶到了慕容恪的大营。由于李昂给慕容恪地命令是牵制住波斯人,让他们不能向帕尔歌德斯处增兵,所以这段日子他除了派出小股的骑兵队伍去骚扰以外,倒是没有什么大动作,此时见李存孝带来的诏书以后,不由拉住他问道,“公爷还有什么吩咐?”自打李昂得封唐国公以后,他麾下众将便都是这般称呼,以示敬意。“义父说,七万兵马西进,也需要些时间来打理一下,慕容将军可以成绩敲打一下波斯人,告诉他花钱消灾的道理。”李存孝跟着李昂日久,知道李昂对敌时向来不讲什么仁义道德,更不在乎手段卑鄙,只要有好处,便会去做。“公爷地意思,我明白了。”慕容恪正嫌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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