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舒低头洗手的工夫,余光瞥见了一抹红艳,镜子里看见了刚刚还在和她老板眉目传情的美女走了进来。欧洲这边的人普遍高挑,五官深邃。唐月舒目光落在对方脸上,在她看来很伟大的一张脸。欧洲人对亚洲面孔脸盲以及亚洲人对欧洲面孔脸盲这一点基本上是常识,唐月舒来这里生活几个月也偶尔会有点类似的困扰,但是镜子里看到的那张脸在她看来完全足以出现在镜头前,很漂亮很有美感攻击的一张脸。刚刚离着远没看清,只是大概知道是个美女,现在这么近才觉得老板这艳遇是真好。对方看见洗手间里有人也没在意,她应该在和朋友打电话。说的话也是法语。唐月舒听见她好像在和朋友取经问怎么拿下中国男人,说得很直白,意思是只想睡。“……”手机那头的声音唐月舒也能隐约听到些,大概意思是很简单,只要去撩他们就行了。唐月舒又通过镜子看了眼美女的脸,深以为然。但是听起来林川好像没有收下那张房卡。这意味着她应该还是可以坐上老板的车。如果是别的男人,唐月舒可能觉得他有点不识好歹了,这样漂亮的女孩,最起码应该争取一个当朋友的机会,而不是一张名片都不愿意给她留下。唐月准备出去的时候,手机响了,看到来电备注,她总有一种“说曹cao曹cao到”的感觉。她点了接听,手机那头传来老板的声音:“你在哪?”唐月舒回了几句话,一边回复一边往外走,等走出去没多久,就看见林川一个人待在走廊的位置。身边没其他人跟着。说实话,唐月舒一晚上下来,觉得他身边基本就没空下来过,总有人会拉着他聊生意上的事,林川在这个宴会上很受欢迎,某种程度上很符合他在唐月舒这里的人设他好像是很多人心中的财神爷。“林先生。”唐月舒在他身边站定。林川转头看她,目光微顿,随后道:“走吧,今晚到这里结束了。”结束了?唐月舒明显还能听见外面的热闹,晚宴大概率还没结束,现在提前离场会不会不太好。只不过她没问出来,她就是一块打工的砖,哪里需要往哪儿搬。林川的身份摆在这里,大概率没谁会对他提前离场的举止有什么异议。“好的。”林川自然不知道唐月舒在想什么,他今晚说了不少话,现在有点沉默,唐月舒就跟在他身旁落后半步的位置。“林先生,您今晚还有别的安排吗?”唐月舒问了一句。她得知道自己今天晚上的打工之旅有没有结束。林川闻言轻声道:“没了。”他看起来有点疲惫,不过身上依旧带着那种半颓的帅气,这让唐月舒见识到,有的人光在气质上就赢了。不过她的目光依旧偶尔在林川身上,反正已经没什么事,她脑子自然是根据自己的思维发散。她还想着刚刚在洗手间里的那位红裙美人,哪怕唐月舒承认她的老板多少有点姿色,这时候也未免觉得他有点不识好歹。那位红裙美女绝对不是今天晚上第一个勾搭林川的,只是她是唐月舒看来最让人心动的。可就是这样的美女,林川竟然也真能拒绝了她的示好。唐月舒以前在会所碰见好看的男人也会聊两句,虽然有些时候他们的人设里逃不开“好赌的爹,卧病在床的妈以及还在上学的弟弟妹妹”,但人家长得好看,就会有人愿意去相信。这个宴会的内部很宽敞,光是走路都要走上好一会儿,更别提唐月舒穿着高跟鞋,她走不快,林川也配合着她的速度。只是小唐的思维正在发散,她走着走着注意力就全在回忆里面,她想起某个陪自己喝过几杯的男孩,人家在她面前走着悲情路线,故事凄惨到当时唐月舒身边的朋友都跟着抹泪,心疼地想要给一个无依无靠又渴望真情的小男孩一个家。结果没几天,唐月舒白天偶遇那小男孩开着库里南带妹shoppg。“……”不堪回首。太沉浸在回忆里,唐月舒没有注意到老板的步伐已经停下,她依旧往前走着,一个不留神撞上了。林川的反应比她要快,伸手捞了一下她,抓了她的手腕。掌心温度触碰到唐月舒皮肤时,温度明显高于她。但很快确认唐月舒已经站稳之后,林川的手便松开了。“走路要小心点。”老板的语气里没有责怪的意思,但是唐月舒也听不出其他语气来,林川对待别人其实并不热情,这一点唐月舒在见他第二面时就隐约察觉出来。这是一个很有分寸感的人。他不会多余管别人什么,但同时他也是一个很细心的人。目光触及唐月舒脸上时,又问了句:“在想什么?”
他这个问题的本意,大概是在问唐月舒对于今晚的晚宴还有什么顾虑或者疑问。这种问话其实就很像领导带着刚入职不久的实习生出去见世面顺便给他们传授一下一些过来人的经验和解答下属的疑问。林川没忘记他临时雇佣的翻译本质上只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作为企业家,对待新人的态度,向来也是采取温和模式的。尽管正常来说,林川身边不会被安排到没什么工作经验或者工作能力不过关的人。唐月舒被林川问得一懵,她只是人有点八卦,但大小王还是分得清楚的,她总不可能直白地告诉老板,她刚刚在心里嘀咕他。“没什么,我走神了而已。”林川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他转身继续走。唐月舒也跟着上去。林川和晚宴的主办方打了招呼之后再离场的。上车的时候唐月舒手机还来了电话,她看了眼备注,没接。之后手机被她非常有先见之明地调成了静音,在静音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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