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典型的帮亲不帮理。他不在乎大伯属意的继承人是谁,一个小屁孩儿,之前他舅就这么嚣张,等唐允祥长大了,公司姓唐还是姓朱也说不准。“用不上,这件事我自有考量。”唐月舒说。手机上发消息过来问情况的人也不少,像江清也和叶宛宛她们都问过家里的长辈这种情况要怎么破局。得到的方案都是大同小异的。第二天一大早,唐月舒就去了医院。朱钰在照顾老唐,哪怕昨天这两人僵持着,朱钰也守了他一晚上。护工当然也有请,只是这样亲自照顾才能显得更加有诚意。朱钰不会想离婚,而有唐允祥这个儿子,老唐应该也不会选择这个方案。唐月舒还是很讲究流程地问了一下老唐的身体情况。“爸,今天感觉怎么样?”老唐摇了摇头,说:“头疼得睡不着,这么大的事,我哪里睡得着?”唐月舒适时问道:“那公司那边是打算怎么解决?”能怎么解决?工程那边全面暂停,工人追要工资,社会舆论全面压过来,那个工程注定烂尾。唐氏这次损失巨大。老唐说完后,唐月舒也没有要表态的意思。直到他开口问:“你和齐家那个孩子怎么样?”“谁啊?齐应淮吗?”唐月舒问。老唐嗯了声。唐月舒的神色看起来很淡,随口道:“他好像说是想和我订婚,我拒绝了。”“为什么?”老唐问。他的语气唐月舒不太喜欢。她瞥了眼旁边安静的朱钰,笑了声:“爸,联姻的话就是谈生意,还是一笔我不愿意谈的生意,我从中能得到什么呢?”她语气里不见得半分心虚。“这个烂摊子是我造成的吗?”唐月舒很平静地看向自己的父亲。“既然不是我造成的,我为此赔上自己的婚姻,又是凭什么呢?就因为我是您女儿吗?”老唐说:“我们这些家庭自然不会考虑家世不行的人,我不是让你一定要选齐家的意思,只是现在家里公司出了事,你和他接触一下又怎样?”“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唐月舒问老唐。“我确实姓唐,但公司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唐月舒很直白。既然公司以后要交由他的儿子打理,现在凭什么要她来收拾烂摊子?还是以婚姻作为代价。“公司垮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老唐问她,“你出去了一趟,又在杜氏历练了这么久,难道还不明白这些吗?”唐月舒当然明白。只是明白不代表她就要吃亏。“爸,既然什么都不是我的,那垮不垮对我来说意义重要吗?”唐月舒这句话问得更直白了。将心比心,自己还活着,儿女就这么开口觊觎自己的东西,换作是谁都要生气的。但是在老唐这里,他理亏。他又不是不爱女儿,只是有所权衡而已。“唐氏里本来就留有给你的股份,该给你的,我不会给别人。”“我让律师和股东那边准备好,给你转10的股份。”10的股份,已经是巨额资产。唐月舒轻笑一声:“意思是这10的股份是我处理好这个烂摊子的酬劳是吗?”“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老唐说,“本来是想着作为你以后出嫁时的嫁妆。”老唐本人控股也只是差不多一半而已,能给唐月舒转10,已经算是很多。就算是现在股份正在跌的情况下,也值几百个亿的市值。唐月舒的个人资产并不少,只是流动资产少些。嫁妆这个说法有点好笑,唐月舒也懒得计较这其中值得她诟病的东西。
“既然本来就是要给我的,那就没必要拿联姻一事做说法,”唐月舒说,“这次的事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您要是愿意相信我,就让我进公司试试。”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老唐:“你能有什么办法?现在进公司又能做什么?”“横竖您现在还要等着做手术,公司那边暂时是没精力管了,让我去试试又怎么样?”也没有更差的结果了。这个项目是个大的烂摊子,公司里估计没谁担得起处理不好的责任,也没谁想站出去挨骂。只有唐月舒,这个董事长女儿的身份最为合适。她是一个被骂了也不算太冤枉的人,毕竟她是享受了唐家的物质条件长大的,算资本家行列。其他人大多都算是打工人。老唐现在没什么人能用。他的儿子十岁出头,小舅子又狠狠坑了他一把,公司里那些高层和股东现在不知是什么想法,也都不是最合适的人。“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儿,你往身上揽干什么,别到时候让人骂成筛子。”老唐依旧不是很相信女儿的能力,尽管听说过她自主创业成功,在杜氏站稳脚跟,但他毕竟没亲眼见识过,“爸,您要是愿意信我,就赶紧给我授权,反正我看现在不管出什么声明,也是要挨骂的。”这句是实话。唐月舒在联姻一事上态度很坚决,她不愿意。她这几年这么拼命,想的就是体体面面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要是现在为了家族联姻,她前几年的努力也都成笑话。从医院离开之后不久,唐月舒给杜敬枫打了个电话:“哥,我的辞职报告已经递交了,麻烦你加急处理一下。”“决定回自家公司了?”杜敬枫还是给她打好了预防针:“不过在唐氏不像在我这儿这么好混,你做错了我就给你提出来,闯祸了我也能担着,唐氏的话你只能靠自己了。”在当引路人这方面,杜敬枫确实是敬业的,说话过于直白,以至于唐月舒短短半年的进步堪称神速。唐月舒是一个输在起跑线上的人,她的表哥表姐,十来岁就在看家里公司的报表和各种方案,她那时候还在跳舞弹琴。想要得到什么,就要做好付出相应代价的准备。老唐要将唐月舒塞进公司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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