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子。”赵灵韵走过来矮身一福,垂头微笑着叫了一声,到底是大家闺秀,声音软而沉稳,落落大方。“赵小姐。”薛长鸣回了一礼,声音淡淡,虽礼数周全,却如提线的木偶,眉眼之间没有太多表情…“赵伯父、赵伯母,这聘礼既已送到,我就先回去了。”“哎,薛公子,这舟车劳顿的,何不再歇歇,用了晚膳再走也不迟啊…”赵母一见这女婿就喜欢的不得了,嬉笑着想让他再多留一会儿。“就不劳烦了,初来乍到,我对这京城还不是很熟悉,我朋友在路上不小心受了点伤不能外出太久,我得先将他安置妥帖,若有得罪,还请见谅…”宋清泽眉眼一挑,不得了啊,学精了啊,拿他当挡箭牌使是一点不带含糊的,也是,跟着晋乐安这只冷面狐狸混久了,多少也会沾点狐狸骚气,不过他这个样子,可一点也没有初次见面时可爱了…“哎,也罢,下去吧。”赵父抬了抬手,应允了。众人从赵府出来后,云逸站在一边给佣人付佣金,宋清泽靠在他旁边立柱上抿唇看着他,唇色有些惨白,薛长鸣说的不错,他现在这个样子,确实不易在外逗留太久…薛长鸣一出来就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疲惫的揉了揉眼睛。晋乐安在旁边看了他一眼,回想着刚刚赵灵韵看着他的眼神,暗暗握紧拳头,心中百感交集。也好,至少薛长鸣以后的妻子,是喜欢他的,自己离开之后,赵灵韵一定能弥补薛长鸣心中的空缺…四人一路无话回了客栈。宋清泽一坐下来就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虽不似薛长鸣那般跳脱,可也是个喜热闹的主,这群人一天大气都不带喘一个,连日来的低气压可把他给闷坏了…云逸端过几盘小菜坐在他旁边,“伤势未愈,吃清淡些好,吃完就去躺着等我给你换药…”“哎,你说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啊?还能不能好了?”宋清泽接过筷子往隔壁房抬了抬下巴。“不该问的别多嘴。”云逸横了他一眼,声音有些冰冷。“哎,你别这么冷淡嘛,不就是薛长鸣不想娶妻想跟晋乐安好嘛,要我说,这事简单的很,待我伤好之后,我就去把那小娘子解决了,这婚事自然就成不了了…”宋清泽抬手撑着下巴,舔了舔唇,显然对这件事更感兴趣…“你想怎么解决?”云逸放下筷子,转头很认真的看着他。“你觉得呢?”宋清泽突然倾身过来,在云逸耳边吹着气,语气很是轻佻,“当然是…杀了她…”“哼,你想的太简单了…”云逸冷着脸推开他,一点不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哎,我常年在西域,你们这些我都不了解,你给我说道说道呗。”宋清泽这下不高兴了,变本加厉的伸手过来抓着云逸的手腕,“你就说说嘛,你们这些年到底查到了什么?”看着手腕上的手,云逸条件反射想甩开,抬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宋清泽,深呼一口气,生生忍了下来。“先吃饭,待会儿给你说…”“好咧…”宋清泽这下又高兴了,端起碗大口大口吃着。薛长鸣一回房就靠在椅背上,仰着头闭眼不语。“长鸣。”晋乐安端过一杯水走过来。薛长鸣睁开眼,逆光看着那张陌生的脸,有些恍惚,再次见到晋乐安,他就一直这个样子,就连夜晚睡觉,也是易容了的。御书房内,皇帝翻看着奏折,这时一个人从殿外走进来,“叩见皇上。”那人跪下抬手抱拳行了一礼。“事情怎么样了?”皇帝应了一声,眼都没抬。“回皇上,薛长鸣今日进城了,除了搬运的工人,身边还跟着三位年轻男子,衣着朴素并无什么特别,其中一位步履虚浮,似受过什么伤。”翻阅奏折的手一顿,皇帝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让他退了下去。晋乐安救了薛长鸣过后便没了踪迹,薛长鸣又只带了三个佣人,其中一个还是个病秧子,有意思…皇帝抬起笔低头写着什么… 这不,又炸毛了……次日,薛长鸣接到圣旨,意料之中,皇帝传召,令他即刻进宫,薛长鸣仔细整理好衣着后,便跟着传召的太监进了宫。一进宫门,便看见另一批女子也进了宫门。“别看了,那批是新选进宫的秀女。”太监见薛长鸣一只盯着那批宫女看,忍不住提醒道。“秀女?”薛长鸣一愣,脑中忽然出现一个白衣男子。太监又重新打量了一下薛长鸣,据说这人初次进京就被皇上召见,想必是想重用于他,若此时搞好关系,日后也多个照应,便谄媚道,“是的,除了这些秀女,宫中还有两千多位妃嫔,不过啊,皇帝一个都没召见过,他幼时体弱,常年卧病在床,想来身子也吃不消。”薛长鸣点了点头,跟着太监往前走着,并未多言,晋乐安说过,宫里人多嘴杂,说多错多…“不过我听说,有人在皇上寝宫内看见过一个男子,那人背对着站着,身型十分修长,一袭白衣轻飘,像神仙下凡一样。”“据说?”薛长鸣这下有了反应。“是的,据说那男子一眨眼就不见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可能是出现了幻觉吧…”“嗯。”薛长鸣再次点了点头,一回客栈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晋乐安。“未曾见过?”晋乐安皱起眉,想着皇帝身边的白衣男子。也是,从未听说过皇帝有龙阳之好这一说,想必是封锁了那人所以的信息。不过,那个人,到底是谁呢?“嗯,我知道了,皇帝今日召你入宫,说了什么?”晋乐安点了点头,白衣男子的事后面再查也不迟,他现在更关心薛长鸣的事。“他…让我做了锦衣卫统领,而且还将…”薛长鸣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晋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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