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好像又做不到了,做不到眼看着他们你侬我侬,自己还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薛长鸣是什么意思?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在为当初的不辞而别生气…“乐安…”一道清亮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晋乐安转头,眯着眼看着那树荫下的人,有些恍惚。“该用晚膳了,父亲让我来寻你…”薛长鸣说道。“走吧。”晋乐安点了点头,二人一路到了偏厅,薛母正拉着赵灵韵说些什么,薛父也坐在一旁一脸祥和的看着她们,晋乐安看着那幸福的一家四口,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外人实在是太多余了,琢磨着今儿晚上偷偷走了吧,这样的场合他经历一次已经够难受的了,不想再有 我好想你晋乐安愣了愣,还以为是薛母安排了下人过来给自己添置点什么,就准备去开门。边走还边想,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大意了,人都走到门口了也没发现…晋乐安抬起门栓,将门打开一条缝,正准备说自己什么都不缺的时候,一个黑影一下冲进来,将他撞的一愣,得亏他习过武下盘稳还不至于摔倒。“唔…”正在他愣神之际,那道黑影一下关上门将他压在了门上,狠狠的吻了下来。薛长鸣拼命的吻着他,试图夺走他所有的呼吸,这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味道,是乐安,他的乐安,他心心念念等了一年零三个月的乐安…“唔…长鸣…”晋乐安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他挣扎着试图推开薛长鸣…然而薛长鸣一只手就把他的两只手压在了头顶,另一只手狠狠的扣住了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晋乐安有些惊讶,薛长鸣今日,为何力气这么大?为何…挣脱不开…然而再多的惊讶也被随之而来的窒息感代替,薛长鸣吻的越来越深,试图将欠缺这一年多的吻都吻回来,他拼命吸吮着他的舌尖,撕咬着他的唇瓣,往喉腔探去,试图吻的更深…空气中除了他们的喘息声、亲吻时发出的水渍声、还有晋乐安喉咙不停滚动吞咽唾液的声音,那些来不及吞咽的,便从嘴角流了下来,滑过下巴滴到了衣服上…晋乐安渐渐软了身子,放弃挣扎,他闭眼深情的回应了着,薛长鸣见状,放开了他的手,反搂住他的腰。他们吻了有史以来时间最长的一个吻,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多余的语言,将这一年零三个月的思念、担忧、抱怨、痛苦,通通融进这个吻里…很久很久,薛长鸣才结束了这个吻。晋乐安扶着他的肩膀咳嗽起来…“乐安,我想你,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薛长鸣抱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肩上,拼命嗅着那熟悉的味道。“好想你,好想好想你…”薛长鸣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他本来有好多话要说,有质问有委屈还有想念,可真见到这个人的时候,所有到喉间的话都变成了两个字,想你…“我也…想你…”感受到肩颈处的湿润,晋乐安闭上眼仰起头,双手环上了对方的腰,缓缓道出了自己的思念。薛长鸣整个人一僵,心里闪过一丝喜悦,随之又被苦涩代替,他靠着晋乐安的肩摇了摇头,哽咽道,“可你…不要我了…”“我将那些人关进大牢时我在想你,站在御前也在想你,吃饭时也在想你,走路时在想你,就连梦里都是你。乐安,我想你,你感受到了吗?你听到了吗?”“对不起…”晋乐安艰难的吐出三个字。“我不要你的道歉。”薛长鸣再次摇了摇头,将晋乐安抱的更紧一些,“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走,也明白我不该来,可我忍不住,乐安,我忘不了你,十年,你告诉我怎么忘?”晋乐安沉默的受着薛长鸣的质问,他何尝不是,十年,怎么忘?薛长鸣尚可肆意发泄,他呢,他找谁倾诉?薛长鸣如今有了妻子,以后还会有孩子,有完整的家庭,他的父母也很开心。皇帝暂时不会动他,狼疾斩也不会威胁到他,只要他按照原来的轨迹走,他就是安全的…若此时再跟自己有什么牵扯,肯定会像一年前一样,甚至比那时候更严重,他会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会再次受到那些流言蜚语,他的父母会愤怒,他的妻子会失望…这即是个死循环,也不是,只要自己退出,整件事就迎刃而解了。“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喜欢的东西太多了,所以老天要惩罚我,可为什么偏偏是你,那些我都不要了,我只要你,我想跟你回苍苔苑,我想每天都看着你,我想每天都吃你做的饭,我想每夜都能抱着你,我想跟你一起过生辰,我想…”“长鸣。”晋乐安出声打断了他,将他的头抬起来。看着那个哭肿了眼睛还在抽噎的人,晋乐安叹了口气,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长鸣,我们谈谈好吗?”薛长鸣看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慢慢的松开手,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晋乐安给他倒了一杯茶,转身走到窗边捏了个灵蝶。薛长鸣见状赶紧冲过去一把截住那快要飞出窗外的灵蝶,在接受了晋乐安发出的讯息后,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晋乐安。“长鸣?”晋乐安也是一脸惊讶,他没想到薛长鸣会截了他的灵蝶。
“特殊情况,明日再回…哈哈哈…”薛长鸣苦笑着念出灵蝶的内容。“乐安,你到底…有没有心啊?我说了这么多,在你眼里,仅仅是特殊情况,你这次又要去哪里?你准备一直这么躲下去?”薛长鸣一把将晋乐安甩到床上,压着他的肩膀红着眼的说着,“你知道云逸他们走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又受了伤,我在想你有没有人照顾,我想来找你又不知道你在哪儿,你知道我有多着急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