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注视着他,眼里有数不尽的温柔。“是我做错了,您惩罚我吧,小少爷。”被攥着的纤细玉手发着烫,男人像只狐狸一样散发着魅力,让人很难抗拒,很难忽略。郁阳扭回头去,望着池越渊近在咫尺的脸,原谅的话刚要说出口——他猛地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郁阳心里一慌,把手从池越渊掌中抽出来,颤抖着往上,摸了摸左眼。“我的眼睛……”郁阳嘴唇微颤,灰绿的眸里淌出眼泪。他不肯相信,伸手揉了好几遍,可还是没有变化……左眼……看不见了……池越渊望着少年的动作,心里也跟着疼了一下。他伸手抱住少年,让郁阳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一只手摸着少年的脑袋,“没事了小少爷,以后不去找别的男人了好不好?”“不去找别的男人,你就不会生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看不见东西。”男人的嗓音磁性温柔,总带着催眠和抚慰的作用。郁阳一时间忘了池越渊说过的“恶心”,不安笼罩着他,而男人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港湾。他将脸埋在池越渊怀里,点了点头。爱上一个错的人,是会受到伤害的,他喜欢许知其,错了太久太多。他能够相信的,能够喜欢的,只有林叔和阿渊了。吊瓶很快就见了底,拔掉针后,他想要下楼活动下身体,顺便看看林叔。可刚想从床上翻下来,腰就像是断了一样疼。池越渊连忙扶稳他,“小少爷,您身体虚弱,还不能下床。”他可是连着欺负了他两个晚上。郁阳一开始也以为,是自己发烧太虚弱了,才会浑身酸痛,可衣服一动,他突然瞥见自己洁白的肚子上,竟然有着密密麻麻的吻痕。有的已经淡去很多,有的还是红的,像是昨晚添上去的一样。一道雷仿佛劈了下来,他颤抖着用手掀开上衣衣摆,低头一看——全是吻痕,全部都是……池越渊皱着眉问道:“小少爷,怎么会这样?”“有人进你的房间吗?”郁阳嘴唇都白了,原来昏迷期间,f国的那个陌生男人,并不是幻觉……他突然扭头望着男人,“阿渊,你……”池越渊微眯着眼,头上像是有把忒弥斯剑,随时都要落下来审判他的罪行。可他没想到,少年问他的第一个问题——“你不要觉得我恶心,好不好?”池越渊微怔,心里突然疼了下,他勾着唇,“我说过,我不会再说那样的话了。”郁阳像是突然松了口气,扬了扬唇。只要阿渊一直陪着他,即便f国的那个男人在身边,他不那么害怕了。池越渊去厨房给他端菜的时候,郁阳对着镜子,看了自己的眼睛很久。以前他还可以看着自己的眼睛思念法莎亚,可现在他的眼睛再也不像妈妈了。他把床底下的绒布盒子拿出来,习惯性地去拿蓝宝石项链。可盒子里除了玫瑰腐烂的枝叶和一支从未用过的钢笔,再也不见项链的影子。郁阳连忙翻了翻枕头下、被子下,可还是没有。他从来不会乱扔这条项链,难道那个陌生男人侵犯他的时候,也一同拿走了这个东西吗?郁阳心里着急,突然想起自己放了摄像头。他连忙调出手机里的监控画面,看这两个晚上发生的事情。他想看清那个陌生男人的面孔,一旦看清就报警。可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的监控被人删减过,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完完全全看不见。那个陌生男人不仅能在他意识不清的时候欺负他,还黑了他的监控,删除了犯罪证据?
郁阳越想越觉得恐怖,恰在此时,池越渊推门进来了。男人手里端着热乎的饭菜,看着就很有营养,可一进门,就看见郁阳像只受了惊的刺猬,抱着腿,把自己缩成了一小团,靠坐在床上。池越渊微微一笑,“小少爷怎么了,怎么害怕成这样?”郁阳看到他的笑容,心里的慌乱顿时少了一半,他恨不得让阿渊一刻都不离开他的房间,这样那个可怕的怪物才不会有可乘之机。可他刚要坦白监控的事,脑中却突然晃过一个想法……如果,那个人,就是池越渊呢? 小少爷的试探郁阳摇摇头,怎么可能呢?阿渊那么好,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都没出过问题,怎么可能会骗他?可他很快又摇摆不定。池越渊每天换掉花瓶里的鲜花时,神出鬼没的,他连动静都听不到。更何况,阿渊的西装上还有那颗样式独特的扣子。种种证据都在表明,他最信任的、关系最好的朋友,极有可能就是f国那晚,将他欺负的人。池越渊端着紫菜虾仁汤,进门之后,就见床上的少年面露惊色,脸色微白。他迈开长腿走到少年面前,修长的指节贴在少年的额头上。“已经退烧了。”男人说着,在一旁坐下来,把碗递到郁阳唇前,“小少爷,该吃饭了。”池越渊的眼睛总是带着笑意,无论是冷笑还是真的在笑,都是一副模样,让人很难分辨其中是虚情还是假意。郁阳犹豫地伸手,把碗接了过来。可一低头,看到乳白色汤中漂浮着虾仁。他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又把汤推回到池越渊手里,“我讨厌虾,林叔给男仆开会的时候,应该说过才对。”池越渊勾着唇,拿起汤匙舀起一个虾仁,“小少爷,恕我多事,我知道您以前发生过什么,才会讨厌海鲜。”“但我不会害你,虾有营养,补充些蛋白质,对眼睛好,你尝尝看?”郁阳最抗拒不了的,就是别人的温柔和关怀。可许知其温柔的外表下,是阴暗的怪物,谁知道池越渊的外表之下,是不是也有一副野兽般的面孔。“阿渊。”“嗯?”男人挑眉。郁阳望着男人,眼神里多了些审视,“你不会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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