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山峻岭中,一行为数不多的人正沿着狭窄的山道蹒跚前行,山道既窄且陡,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很大的努力,这一行数人已经是累得汗流浃背,气喘不已。“他们跟耗子差不多,住得这么高,这么偏远。 ”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喘着粗气抱怨起来,道:“我们费这么大力气到这里来,值吗?”“住嘴!”又一个大汉喝道:“你小子活腻了,竟敢抱怨大人。 大人做的事自有他的道理,用得着你来啰嗦。不到山高林密的地方来转转,你还不知道这里住得有人,你小子还不知道好歹了。 ”张良停了下来,喘口气,道:“行了,行了,别说了。 你不要以为这里的山高林密,这里的人就没有见识。我可告诉你们,我去见的这位可是一位能人,早年到过中原,在中原住了十来年,后来回到这里,当上了酋长,远近数百里的人都得听他的,要是他能帮助我们,我们这仗就好打多了。刚才多嘴那个大汉道:“大人,要真打,我们还怕打不过他们吗?用得着大人亲自来找他,还要求他帮忙。 ”张良笑道:“你呀,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要说打,凭大秦的军队,无往不利,就没有人是我们的对手。可这里不一样呀,要是取得他的帮助,这千里之地就会不战而下不说,还给土著立了一个榜样,我敢断言就会有不少土著主动投奔我们,你们算算,我们会省多少麻烦。王上一再叮嘱,不仅仅是要打下岭南,还要把这里治理好。 要是仗打得太多了,死的人过多。 仇恨就越深,治理起来麻烦很大。 我决定能说服就说服,不能说服的就剿灭。 ”“还是大人高明。 ”这些大汉是张良的亲兵,不得不佩服他的用意。树丛里传出几声异响,亲兵们也没有注意,张良大声道:“围猎的朋友们,出来吧。 ”几个手持最原始的木弓木棍,光着上身。只在下身绑一块树叶遮羞地土著应声出现,手里的武器指着张良他们,道:“你们做什么?”说的是中原话,只是吐字不太清楚,发音很模糊,不过还能听得清。望着土著手里原始的武器,再看看自己手里经过千锤百炼的武器,亲兵们忍不住笑起来。 心想就凭他们如此简陋的武器,居然和自己叫板,不是找死嘛。张良一抱拳,道:“各位请行个方便,带我去见玛洛酋长。 ”“你敢叫我们酋长的名字?”几个土著很是恼火。 狠狠地盯着张良。张良哈哈一笑,道:“失言,失言,是不该叫他的名字。 行。 我叫他大哥。 请几位带我去见你们地酋长,也就是我的大哥。 ”几个土著吃惊了,问道:“你是酋长的弟弟?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张良解释道:“不是亲弟,也算是弟吧。 你们放心,见了我,他准高兴,一高兴啊就会赏你们肉干。 ”“你没骗我们?”土著半信半疑。张良哈哈一笑,道:“骗没骗。 见了面就知道了,带路吧。 ”
“跟我们来吧。 ”两个土著走在头里,要张良他们走在中间,另外几个土著走在后面,他们的意思非常明白,那是在防止张良他们意图不轨,张良心如明镜,却不计较。跟着他们去了。来到一座山洞前。 洞口站着两个和领路土著一模一样打扮的土著,手持木棍。 背着木弓,好象柱子杵在那里,一动不动。“酋长大人:你的弟弟求见。 ”土著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向洞里报告。“混帐,我没有弟弟。 ”一个如雷鸣般的声音从洞里传来。土著给他一喝,吓得脸上变了颜色,张良哈哈一笑,道:“玛洛大哥,你还记得小弟否?”“子房!”刚才的愤怒一下子变成了欣喜,接着就是蹬蹬地脚步声响起,一个身高八尺,膀阔腰圆,铁塔一般的大汉旋风般冲了出来,远远张开双臂,道:“子房,你可想死哥哥了!”冲上来,一下把张良搂在怀里,略一打量,一下把张良扔在空中,等张良落下来,再接住。亲兵们这才看清,这个大汉的衣着和中原人没有区别,可以说一模一样,不知他底细的人,肯定会把他当作中原人。他如此对待张良,亲兵以为他意图不轨,欲对张良不利,一下拔出佩刀,把他围在中间。 张良喝道:“住手!我们哥俩闹着玩的。 ”玛洛斜着眼睛打量一下亲兵,道:“子房,这是你地人吧?怎么这么没规矩。 ”张良笑道:“大哥,你可误会了,他们不是有意对你,保护小弟是他们的职责,大哥不必往心里去。 ”“对子房好,就是对大哥好,回头大哥赏他们肉干。 ”玛洛很是高兴。肉干对于中原人来说根本就不稀罕,对于土著,尤其是居住在深山密林里的土著,以打猎为生,都知道打猎最不稳定,收成难有保障,因而肉干对他们来说是珍品,好象中原人的龙肉,可望而不可及。玛洛拉着张良进了洞,张良放眼一瞧,洞里地摆设和中原人家差不多。洞里的陈设要是放在中原,很普通,可是在这里就同了,是很了不起的事,玛洛指着洞里的物件,兴奋地眩耀道:“子房,你看,桌、几、墩、床、枕头、杯子,这些东西是我从中原带回来的,有些是依据中原物事造的。还有,我要他们都说中原话。 你到了哥哥这里,就等于回家了,不要和哥哥客气,随便坐。 ”张良道声谢,坐了下来,玛洛坐到张良旁边,拉着张良的手,很是亲热地道:“子房,咱哥俩好久不见了,一定要一醉方休。子房,你知道吗?这些年来,子房的音容笑貌大哥是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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