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家加呆家,够狂傲的了,也只有二叔才敢如此狂傲啊。 ”周冲很是感叹,道:“岳父大儒,名满天下,而二叔却故作巅狂,心比天高啊。 ”淳于巅张嘴就来,道:“淳于是大儒,巅家是大愚,一龙生九子,手足不相齐。 ”他这话乍闻之下是瞎说的疯话,仔细一想才知道其实不是瞎说,一句平常话经他一说既含有玄妙的哲理,还风趣幽默,让人喷饭,周冲心胸顿广,道:“二叔就得好!岳父是大儒,二叔是巅家,周冲就是呆家了,我们一家人各有各的长处啊,哈哈!妙妙妙!”周冲终于明白淳于越引发焚书坑儒案,而淳于巅却给秦始皇引为知己的道理何在,在周冲心里,淳于巅虽没有淳于越有名,但他的伶俐远在淳于越之上,他之所以故作巅狂之态那是游戏人间,这一笑非常欢畅。淳于巅马上补上一句话:“呆家是我驴!”“二叔,你骂人,没大没小的,小心你的胡子。 ”淳于珏维护起周冲了。好女婿受辱淳于越也是心疼,呵斥道:“二弟,你也太放肆了,一点长辈的样儿也没有,早知道不带你来了。 ”淳于巅根本就不把兄长的话当一回事,脱口道:“巅家喂呆家,呆家喜巅家!”这话乍听又是在骂人,仔细一品就知道另有所指,是说他喜欢周冲,周冲也喜欢他。这话真说到周冲心里去了,笑道:“二叔这话周冲爱听。 二叔。 你巅我呆,我们两个凑一块去。 ”淳于巅拉住周冲的手,道:“巅家偎呆家,呆家依巅家!”右手接着周冲,左手拉着毛驴,径直进府。“爹,你也进去。 ”淳于珏拉着淳于越。淳于越把淳于巅看看,又看看周冲。 真搞不明白周冲为何喜欢与一个疯巅之人搅在一起,摇摇头,无奈之极,跟着女儿进府了。淳越巅把毛驴拴在大厅外面,这才跟着周冲进屋去。 把毛驴拴在大厅外面,太也无礼,很不成体统,淳于越父女又要说叨。周冲知道他这种人的性子也不计较,道:“就拴在这吧,叫人给上点草料。 ”刚把茶水奉上,还没有说上几句话,只听赵高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周冲放下茶杯。 拉着淳于珏和淳于越兄弟俩出去接驾。 周冲出了门,就看见了难以置信的一幕,原来秦始皇正在弄毛驴,左手抓住嚼子。右手在毛驴额头上抚摸,毛驴在秦始皇身上蹭来蹭去,很是亲热,不时还嘶鸣几声。赵高一脸难看的表情,想提醒秦始皇这不合规矩,他知道秦始皇是那种从不受拘束地人,你越是提醒,他越是不理睬。 只好忍住不说。周冲向秦始皇行礼,道:“周冲见过皇上。 ”秦始皇左手挥动,右手扔在抚驴,道:“免了,这些俗礼很烦人,一天到晚不知道要承受多少,能免就免了吧。 朕到你这里来,是给你送点东西来。 你是大秦的大功臣。你的大婚不能草率,缺什么少什么。 朕这主婚人总得过问一下吧。 没想到,你也跟朕来这一套虚礼。 ”淳于越上前一步,道:“皇上,礼仪,天下之本,国之大事,不可废也。 ”
“嗯,礼教之防,防不人,不防君子,周先生是君子,这些礼节在他这里反倒是累赘,不要也罢。你就是淳于越吧?”秦始皇看着淳于越,道:“你是一方大儒,从小就受到礼教的熏陶,趋循有礼,你说这话朕能理解。 可朕的烦恼,你能理解吗?你不能理解。 ”淳于越忙道:“淳于越一介草民,不敢妄猜圣意。 ”“朕听说你淳于越敢于直言,凡事都敢说,为何在朕的面前不敢说实话,却一味逢迎?朕看呐,你这直言之名有点名不符实。 ”秦始皇有点问罪之意。淳于越看着周冲,再看着淳于珏,他的意思非常明白,那就是周冲在朝为官,他这岳父纵然不为自己着想,总不能不为自己的女儿女婿着想吧,不得不昧着性子说假话。秦始皇何等聪明之人,念头微动,已明其理,哈哈大笑,道:“朕一向喜欢听人说真话,对于说假话地人朕是深恶痛绝。 不过,对你的假话,朕就不怪罪你了。可怜天下父母心,谁家的父母不呵护自己的子女呢?周先生,你真幸福,你岳父为了你连性子都改了。 ”淳于越忙请罪道:“皇上,草民妄言,还请皇上治罪。 ”“算了。 你虽然说了假话,朕还是欣赏你,你就留在朕身边,做一博士,如何?”秦始皇很是期待地看着淳于越。淳于越看了一眼周冲,推辞道:“皇上,草民学识尚浅,不敢就博士之位,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你呀,总是那么多心眼。 ”秦始皇笑道:“你的意思,朕明白。你是怕人家说你是因为周先生之故才当上博士的,是不是?在我大秦,凡功名都得靠自己搏取,这点你不是不知道。你的书,朕看过了,虽然迂了点,过于看重古人的作为,却昧于现实,但毕竟才学不错,这博士完全够格。 ”儒生迂腐、酸里酸气,好是古非今,这是他们地通病,秦始皇这话可以说一针见血。淳于越沉吟不决,淳于巅在他背上轻拍一下,淳于巅其实比乃兄机灵得多,他是要淳于越答应,不然扫了秦始皇的面子对周冲不利。只可惜,秦始皇明察秋毫,看见了他的动作,笑道:“淳于越,朕要告诉你的是,在我大秦为官,必得遵守大秦的律法,要清廉自守,尤其是你们这些读书人,天下人都看着你们,你地一举一动关系重大,你要是做不到,就不必委屈自己。你就是不愿意做博士,朕一向是非分明,也不会怪罪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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