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昏半醒的梦里,他好?似穿越时光流年,听到有人在?唱歌……是谁在?唱?唱什么……今日?,是谁的生辰?
“榴红绽霞,一生灿烂……愿我儿一生安平顺遂,觅得良人相?伴,福泽绵长,积福积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是谁在?说话?
那个一脸灿烂笑容,牙齿都看到了?的小少年,是谁?
……
洛林昌跑到温国?公府小少爷的庄子地头,也不管什么最喜欢的酒坛子最爱的酒了?,还在?刑部大牢监狱受苦的可怜好?友谌永安也扔到脑后了?,一个猛子就扎到了?田间?地头,这才是他最喜欢的东西!
这种栽种习惯,这种出苗率,苗苗的茁壮程度,日?后的亩产……他没见过,但越看越觉得眼熟。
司农寺理管天下农事,但天下太大,他不可能走遍,倒是收集来的消息里,有提过泗州还是哪里,似乎有这样的地,且一年多前,北地遭灾,粮食不济,军粮民粮都艰难了?一段时间?,京城都差点乱,就是因为一笔从泗州来的粮,才缓解了?灾情,活人无数……
他不是没去泗州找过,但怎么打听都找不到,越说的明白?仔细,指向?性强,越找不到,原来人竟不在?泗州,就在?京城么!
“原来在?这里……原来如此?……”
他怎么就没看到!
见田外有农人走动,他跑过去,抓住就问:“这是谁家的地,谁种的,姓什么,叫什么,住哪!”
被抓住的汉子有点懵,这老头怕不是有病?
他还真?不是偶然路过,小少爷帮了?他们的忙,教他们怎么救回生了?病的庄稼,他们心中感恩,在?附近忙时见有人在?小少爷的田里鬼鬼祟祟,怕不是要捣乱,当然要过来帮忙看一眼,结果这做贼的人还敢问主?人是谁?
汉子更加警惕,非但不说,还琢磨着?得回去叫人:“你又是什么——”
偏巧在?这时候,真?有人来捣乱了?。
一群不知道哪来的街溜子,扛着?锄头拿着?柴还有火石,直直往小少爷的田里走,锄头用来挖出刚长出的苗苗,柴和火石,好?家伙,是来放火的!
“哟,苗苗不错啊,都给我挖出来,教教这小少爷眉眼高低,看他还敢不敢不听话!”
这群人哪来的呢?
温国?公府的手笔,加上二皇子府于振的煽风点火,加钱买人。
国?公府那日?丢够了?脸,想要皂方子被温阮撅了?回去,便想拿捏温阮痛处,好?方便日?后时常拿捏;于振今日?出师不利,不但没捞着?好?处,压过陈亘,还因为得罪了?在?京城不能得罪的方锐,二皇子想要的温阮,被二皇子亲自收拾了?一顿,说再?敢犯错就赶出去,谁的面子都不给,前途无光,单纯就想报復一下。
国?公府是为了?拿捏人,不是真?的结大仇,原本隻想吓唬吓唬,没想多大声势,可经于振催发,直接就一发不可收拾,拿钱过来的人多,上来就干事,手也狠,不可能听劝,不会被谁压住。
“干什么干什么!”
洛林昌大急,他才找到的良田,刚出了?苗苗,这以后要是大收成的!万万不能被糟蹋!
他急急上前拦,惯常偷鸡摸狗,不干好?事的痞子混混会给他面子?老弱病残在?他们跟前顶多不推那么狠,但你要非较劲,可就别怪哥们不给面子了?——
洛林昌很快被掀翻,推倒在?地头上。
“你们混蛋!这是粮食,是能随便糟蹋的东西么!”
洛林昌不是干架的人,不可能打得过这群年轻人,可他对庄稼的心自来赤诚,容不下任何亵渎,若是别的事,别的时候,他不可能跟人硬来,知道身?体遭不住,可这是庄稼啊,这是能活人无数的庄稼!
老头拚了?命的去拦。
刚刚被他拦住问话的庄稼汉都懵了?,有点惨啊……不不,这么看,虽然这老头不认识小少爷,但也应该不是小少爷的敌人,相?反,前面那群混混才是啊!
完蛋,这回是真?有搞事的来了?!
“来人啊——快来人——有人闹事糟蹋庄稼啊——”
对方人多,一个人肯定不够,汉子扔下箩筐就往回跑,大声摇人,还精准的找到一面锣,用力?敲响。
很快有人聚了?过来。
没人看热闹,都是过来帮忙的。
小少爷庄稼种的好?,也不藏私,别人问什么都答,说话办事都极像样,大家受了?这样的恩,自得思回报,而且就像前头那位老人家说的,这不是别的东西,这是庄稼,是粮食,怎么允许被糟蹋!
这时也不分什么国?公府的庄子六皇子的庄子,你是谁的人我是哪的管事,总之?大家齐心协力?帮忙,把这群丧良心的狗东西赶出去!
国?公府庄头刘大海更是奔跑奋斗在?第一线,他听到这个事的当下,气的差点直接升天,这可是小少爷最看重的庄子,最看重的庄稼,他还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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