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伊笑嘻嘻：“我面子够大呗。”
纪尧问卢九川：“你也请假了？”
卢九川点点头，没有多解释。
沈清伊替他解释：“他太牛了，学院都巴不得供着他，请个假翘个电影夜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他要是说申请不军训了，那上头都不带犹豫的。”
纪尧似笑非笑：“这么大面子？”
卢九川推推眼镜。“她夸张了。”
纪尧又问了问她脚的情况，随后点点头，说：“行，我知道了，你今晚先休息，明天早上看情况，如果不能走的话就在旁边坐着看大家就行。”
她应了声好。
纪尧看了看表，走到卢九川旁边，拉了张椅子坐他旁边，说：“方便的话，我问你点问题？”
卢九川合上书，点点头。
纪尧搓搓手，借了张白纸，思考了一下，又打开手机翻出自己的论文，把陷入瓶颈的模型推导写到纸上。“我这几个阿尔法贝塔代来代去代得有点懵，而且结果并不理想，你帮我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更简洁一点。”
卢九川看了看式子，问了一下他的假设和证明，便开始有来有往地讨论起来。纵然缺少电信的学术知识，数学知识仍然是通的。
只不过两人讨论得如火如荼的，一不小心就忘了时间。直到尹玥都结束排练回来了，纪尧才如梦初醒地看了看时间，发现电影应该早就播完了，大家没看到教官便也都三三两两回来了。
事已至此，纪尧选择继续愉快地和卢九川讨论学术。
另一边尹玥和沈清伊咬耳朵。
尹玥：“我们这小宿舍塞五个人真的合适吗？”三个都是男的。
沈清伊：“没事！阳气重！”
尹玥：“噗……”
尹玥：“哎，还是觉得寸头教官好帅。你怎么就不能欣赏寸头的美呢？”
沈清伊：“土。怎么？人家都有谈了八年的女朋友了，你想撬墙角？他不像是能接受开放关系或者炮友关系的正经人……”
尹玥：“世界上没有什么墙角是撬不动的，如果有，那只是我不够努力罢了。”
沈清伊：“道德呢？！”
尹玥：“上野千鹤子老师说了，人就不应该只跟一个人厮守终生……”
沈清伊：“老师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吧？！”
尹玥：“哎呀，差不多，反正就是人不应该吊死在一棵树上！我不该，他也不该！”
沈清伊：“那你还是别嚯嚯我尧哥哥了，我心疼他。”
尹玥：“上野老师也说了，如果能遇到真爱，是自己认为值得厮守终生的人，她也是会祝福的……我要是遇到了真爱，那我还是可以考虑考虑在一棵树上吊死的。再说了，你看你现在也不在一棵树上吊着，而是两棵好吧？”
沈清伊：“反正首先你得遵守道德底线，别当小三就行。”
尹玥：“那必须，知三当三那是坚决不行的。”
沈清伊：“你军训完约他吃饭啥的，聊聊呗，万一他那么巧是你的真爱呢。”
尹玥：“每次认识新男人我都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实很骨感呐。不过确实，万一呢。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不算失败！”
沈清伊：“不过，说实话，谈恋爱八年都不结婚，肯定有什么问题，分手是迟早的事。指不定他就是等一个下定决心分手的理由，要是你特别合适，对吧，马上跑路我跟你说。要不我干脆安排一个doubledate算了，我们仨，拉上他，拉上你，五个人，找个地方唱歌喝酒，把他的嘴给撬开，吃一波瓜。”
尹玥：“可以可以，就军训结束当晚吧。”
两人三下五除二把纪教官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当事人浑然不知自己被套进了多么大个桃花里，只顾着和川儿在数学知识的海洋中徜徉。
尹玥瞅着他们激烈讨论的模样，忍不住小小声跟沈清伊赞叹：“难道这就是脑性男的魅力吗？没有油腻爹味的荤段子大会，只有清爽的知识清风扑面而来，太舒服了。”
沈清伊深以为然。
尹玥：“黑皮寸头酒窝脑性男，奇特的xp又增加了～”
沈清伊哈哈大笑。
晚上十一点多，他们的讨论终于告一段落。纪尧感动地拍拍卢九川的肩膀，说：“太牛了，川儿，我导师都给我讲不明白的问题给你一说，哗，豁然开朗。我现在脑子里好多想法，得赶紧回去写下来了。下次聊！”
卢九川淡定地点头。
纪尧一扭头，看到沈清伊才想起来他来这趟的目的，有些心虚，连忙捡起丢到九霄云外的关心递给沈清伊，就快步离开了。
沈清伊摸摸下巴。“纪教官深夜出没女生宿舍，这几天肯定有人八卦。你看舆论都给你造好了，啧啧。”
“我俩再不走，舆论就得多一条，‘两女三男共处一室直至深夜才低调离开，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今晚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贾洛湾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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