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里屋的人来叫,“快来帮忙收拾,三点钟还约了楼下玢姐做按摩。”
年轻男人回身应声,对着陆放一点头,退回屋关上门。
陆放拿钥匙t0ng开通道最里面那间房的门,锁眼生了斑驳铁锈,钥匙生涩转动。
随着被推开的缝隙越来越大,明襄瞥见窗前那张破旧不堪的弹簧床上正躺着个高大的男人。
身高腿长显然不合那张小床的尺寸,因此他整条腿不得不稍稍打弯,脚踝搭在床尾。
陆放进门的动静吵到他,秦剡睁开一直闭目养神的眼,却格外清晰无误地捕捉到明襄的身影。
他愣一瞬,看完明襄又看陆放:“谁让你带她来的?”
“是我要来的。”明襄极快地打量屋内四周一圈,挑了一块尚且看不出脏的地方坐下,目视秦剡,“跟陆放没关系。”
陆放把手里提着的黑se行李包打开,从里面挑挑拣拣拿出消毒药水,纱布和剪刀:“我今天下午去夹弥道取东西,恰好遇到阿嫂。”
秦剡起身,解开衣服,露出半条染血手臂。
头先包裹的纱布印出血,陆放小心翼翼地替他揭开。
“阿嫂,帮我个忙。”
陆放给伤口做完简单消毒,确认没有感染迹象,洒上新一轮药水药膏,又用剪刀去剪新的布块。
明襄帮他轻轻地固定位置,眼皮微垂,看向伤口处。
血痕模糊了皮r0u,不像枪伤,但伤处却不浅。
她始终一言不发。
换药过程中,秦剡紧皱着眉,瞳孔猛然聚焦,痛得强压声音低哼。
明襄面se凝重,神se紧张去看秦剡,却见他对着自己温柔微笑。
她有心怀疑自己眼花,眨过眼再看,依旧如此。
一番折腾完毕,空气中漫着生理盐水气味和淡淡血腥味,再加之这一张弹簧床,十足像八十年代国产片低分辨率的老旧医院病房。
陆放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时只说明日再来。
y板凳坐久了,明襄起身活动,走到窗边,抬眼看天空。
天y了,云层厚重,毫无缝隙遮拦住盛灿yan光,密不透风地浮动在万米高空之上。
“今日看电视报道,又见到陆放一脸严肃,我还以为你si了。”
明襄轻描淡写出声,视线追随一只偶然掠过眼前的鸽子,飞远了。
她叹一口气,再寻不到鸽子的踪迹,眸光黯然几分。
秦剡闻言歪头望她,笑着将手递过去,拉住她手腕:“傻nv。”
不知多少个年头的y板床,随着他动作吱呀吱呀响个没完,明襄回身按住秦剡的肩:“要喝水吗?我去帮你倒。”
“不喝。”秦剡拉她坐下,语气极尽温柔,“陪我待一会儿。”
明襄绕到另一边,脱了鞋,躺进那张小床。
好不容易等晃动声平息,她把胳膊垫在脑后,与秦剡相对而卧。
他眉目间懒散倦怠浓重,想要合眼,却极力强撑只看着她。
明襄有太多话想问,有太多话要说,可真正对上他,她又觉得一时无从开口。
她就这么静静与他对视,眼波流转间,听得他一声轻笑:“你说如果我们要在这张床上做点什么,它能不能受得住?”
明襄失笑:“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想那种事?”
“什么时候都想。”秦剡挨她近一点,呼x1声沉沉落在她耳畔,“尤其当面见到你。”
明襄弯起嘴角,被他收进怀里,缠绵拥抱。
秦剡低头想要去亲她,却被她躲过去,而后仰起头,她轻柔吻在他侧脸,话音轻灵未掺杂yu求:“每次亲到最后你都控制不了自己。”
换做以往半推半就,做也便做了,可现在却不是最好时机,如若伤口撕裂再要感染,恐怕更加难ga0。
然而他yuwang起得快而急,胯下已然顶着她,明襄无奈扬手推他,却无意中碰到他伤口。
秦剡下意识攥住她的手,狠狠一捏,明襄只觉得骨头也连着一起疼。
“有止疼药吗?”
她半坐起身连忙检查他受伤的肩膀有没有渗血。
“不用止疼药。”他嗓音嘶哑粗粝,混着沙子筛不g净那样和她讲话,“忍一下就好。”
明襄在他的安抚下又重新躺回去,头发散在他臂弯里,调笑起来:“痛可以忍,yuwang忍不了?”
秦剡挑开她工装短k的拉链,蹭一蹭腿心,刺痒之感顺着她脊柱快速传导,唤醒身t内隐匿的q1ngyu水分。
“对你,永远忍不了。”
连t工装被轻而易举剥落,明襄拉过被子把自己埋得严实,只露出一张素净脸蛋,看的人突然心生恻隐。
同盖一床棉被,底下身t早已缠绕在一起,顾着秦剡的伤口,明襄不敢有大的动作,伸手为他拨去垂在眼前的碎发。
小床堪堪承受撞击重量,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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