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我录音了。”孤爪研磨手上捣鼓几下,把录音发给桃沢月海,接着关掉手机,一秒缩回被子里,打了个哈欠。他这波cao作打得黑尾铁朗措手不及:“?想看我死你就直说。”“内鬼”研磨充耳不闻:“好吵啊。小黑你现在去找木兔,说不定良心还有过得去的机会。”“赤苇你洗完澡就过去陪阿月吧,她回头稍微一想,肯定会被吓到不敢睡觉的。”所以这两个人,是轮流值守幼驯染吗?每人负责一段时间,到点就关机下班,把责任全丢给另外一个的那种。等赤苇京治冲完澡擦干头发去到隔壁的时候,桃沢月海还在洗。浴室里还有哗哗的水声,他沉默了一会儿,又推开门出去了。桃沢月海把头发仔细包起来,给脸上涂了点护肤品。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莫名有点紧张。赤苇学长怎么还不好啊,洗澡这么慢的吗?她又盘旋了一会儿,给自己鼓了鼓劲,拉开门。脚尖踢到了什么东西。桃沢月海缓缓低头,黑色的一团。具体是什么她没看清楚,因为她已经原地蹦起来了。嗓子里就快要喊出的尖叫声在看清楚那团黑色具体是什么的时候,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哦,是一团赤苇京治。他蹲在门口,睡眼惺忪地抬起了头。落下来的桃沢月海:“……”她一点气都生不起来,和赤苇京治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率先走了过去,也蹲下来。“你怎么在这儿,还睡着了……”赤苇京治摇摇头,意识清醒了一点:“抱歉,觉得在里面等你不太好。”他埋着头睡的,脸上多出了压出来的红印,眼睛里也好像蒙了一层薄雾,朦朦胧胧的。桃沢月海心头一跳,她试探着戳戳对方的脸。他不躲,只那么看着她。看上去有点呆呆的。好可爱……她捂住脸,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桃沢?”赤苇京治不明白女朋友为什么突然一副受不了了的表情,茫然地叫她的名字。“我没事,赤苇学长。”桃沢月海连声音都在颤抖。她站起身,把手递过去:“蹲这么久,腿都麻了吧。”确实,但是他要是真的拉了,桃沢月海一定会被拽下来的。于是赤苇京治稍微借了点力,一点既能让桃沢月海觉得自己被依靠了,但又绝不会让她费劲的力。今天的赤苇京治也很会哄女朋友呢。果然,桃沢月海心中责任感顿生,她牵着难得露出这样茫然的表情的男朋友进了房间,把他安排在软榻上。赤苇京治顺着她的意思坐下,仰头看着她。
他眼尾微红,好可爱……怎么能这么可爱。桃沢月海心里天人交战。她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弯下腰,飞快地在赤苇京治脸上亲了一下。好软哦,还香香的。她亲完就跑,从柜子里翻出一个靠垫来,塞进赤苇京治腰后。这软榻她坐过好几次,挺费腰的,坐久了不太舒服。赤苇京治还是那副任人宰割的诱人模样。这谁顶得住啊。桃沢月海坐到他旁边,戳戳脸,又摸摸头发。好软。他怎么哪里都软,连头发都是细细的。“桃沢,我是什么玩具吗?”在桃沢月海摸到他腰上的时候,赤苇京治按住了她的手。手掌下腰腹的触感很硬,他毕竟是打排球的运动系少年。桃沢月海指尖动了动,被压得更实。他甚至强硬地分开她的指缝,手附在她手背上面,用自己的五指填满空隙。怪怪的。桃沢月海莫名从他这缓慢的动作里察觉出几分暧昧来。她视线移到赤苇京治的脸上。依旧是迷茫的。也是,他才刚睡醒,怎么会有攻击性呢。她放下心来,往他身上靠:“今天很累了吧,蹲着都能睡着。”她语气中满是心疼的意味,脸颊和掌心都是柔软的。是人畜无害的兔子,没有一点进攻性,更别说反抗能力。赤苇京治温声道:“还好,没有特别累。”那就是累的意思。桃沢月海自认对赤苇京治的语言习惯也还算了解。他不会告诉她在山上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有没有遇到危险。更不会抱怨他走了多少路,怎么弄得手掌和衣服上都粘上了泥土。他只会把她圈进怀里,还怕自己手上的泥土会弄脏她。桃沢月海眼眶又有点发热,她使劲眨了几下眼睛,才把泪水憋回去。虽然她没发出声音,只是往他身边贴得更紧了一点,但赤苇京治还是敏锐地感受到了她情绪的起伏。他大概能想到她在难过什么。赤苇京治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上高中后,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先是有个情绪跌宕起伏的木兔光太郎,现在又来一个笨蛋一样的女朋友。不过感觉还不错就是了。他正要说话,就听见桃沢月海小小声却很坚定的话:“那你要不靠着我睡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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