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灯光暗了下来,聚光灯照到两人身上,暧昧的音乐响起。
他被迫对上宴观南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心底的恐慌,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宴观南握着他的手,带着他旋转,起舞。
他就像是一只被人操控的提线木偶,被迫承受着这一切。
随着一个许梵转身旋转,他的裙摆层层叠叠,飘逸飞舞,像是惊起了波涛海浪飘扬在空中。
可他却觉得,自己才是那朵无依无靠的浪花,只能任由狂风暴雨的摧残。
这边宴观南和许梵还在跳开场舞,门口又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极为野性的男人,漫不经心地插着裤兜,不急不缓走进宴会厅。
他身形挺拔,步伐沉稳有力。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毛衣,袖子随意地挽到小臂,露出肌肉结实的小臂。手腕上那块表一看就价值不菲,和这身廉价的打扮格格不入。
他肩宽腰窄,仿佛一棵挺拔的青松,笔直而充满力量。
行走间,牛仔裤包裹着他的双腿,修长有力,让人很难不注意到他曾经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
廉价的服饰难掩他军人出身的凌厉气质。神情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
他一身随意的打扮,在衣冠楚楚穿着晚礼服的人群中,可谓别树一帜。
不像是参加一场全城瞩目的上流慈善舞会,而是下楼吃个便饭。
宴会厅里不少人将目光落在他身上,自动自发地给他让出一条路。
宴观南的表弟黎轻舟穿着定制西装走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
恰在此时,乐曲演绎至高潮,跌宕起伏的乐声一层叠着一层,声浪起伏,巨浪迭起。
男人一眼就看见了舞池中央翩翩起舞的两人。
许梵神情淡泊如冰雪,让他整个人像隔雾之花,空谷幽兰。飞舞的裙摆像夜色中盛放的蓝色罂粟,美丽却危险。
男人看见他的脸一愣,只感觉心脏像是被人猛地攥紧,他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他挪不开目光,目不转睛看着许梵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简直如痴如醉。
那双黑洞洞的眼睛,映出眼前的万物,却只将那一抹蓝色的身姿,映在心尖上。
一舞完毕,黎轻舟朝着宴观南笑了笑,用眼神示意他过来,与自己身前的英俊男人打个招呼。
宴观南挽着许梵款款走过来。
他从未面对面见过这个野性的男人,但也一直知道他的存在——张知亦,红三代,传说中的京圈太子爷。
“宴哥!今晚我可是带了位贵客,这位是张知亦张上校。”黎渡舟很亲热的给两人互相介绍:“知亦,这位就是宴观南宴先生。”
宴观南笑容温文尔雅,极为客气伸手道:“张上校,您好,我是宴观南,久仰大名。”
“张知亦。宴先生不必客气。”张知亦不冷不热的自报家门,他的手握着宴观南,目光却越过他,直直地落向他身边的那抹蓝色身影:“这位小姐是······”
一场舞下来,许梵穿着高跟鞋只觉得脚疼的不行,若不是宴观南挽着他,他觉得自己快站不住了。
他听到张知亦的声音郎朗,提及自己,抬头瞥了张知亦一眼。
“忘记和张上校介绍了,这是梵梵小姐,最近嗓子受伤,喉咙要好好休养,暂时不能说话。”宴观南介绍道。
“梵梵小姐,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张知亦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目光贪婪地描摹着他熟悉的眉眼。
许梵惊慌失措的摇头,不安感像藤蔓般缠绕上心头。
“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张知韵的人?”张知亦的视线却始终胶着在许梵那张熟悉的面孔上。
许梵茫然摇头,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宴观南看着两人的互动,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笑道:“张上校,梵梵小姐胆子小,让您见笑了······”
张知亦的眼神过于炽热,连许梵这样对感情迟钝的人,都开始察觉不对劲,有些害怕的低下头去。
张知亦见许梵一脸害怕,才收敛了侵略性。嘴角的笑意变得极为和煦,宛如春风,温声道:“我无意让梵梵小姐害怕,是我唐突冒犯了······我做东,咱们一起吃个便饭吧,算我向小姐赔礼道歉······”
宴观南不动声色笑道:“张上校客气了······”
“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明天中午,怎么样。”张知亦的目光,始终不动声色地落在许梵身上。
宴观南应声:“宴某人与梵梵小姐,必定赴约。”
许梵如坠冰窖,后背阵阵发凉,松开了宴观南的手,退了一步。
张知亦唯一遗憾的是梵梵小姐全程没有开口,他再三与许梵约定道:“那就一言为定,梵梵小姐别爽约,我先告辞了。”
宴观南揽着许梵,礼数周全的将张知亦送到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