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颈窝里,鼻尖蹭了蹭,像是一只撒娇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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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遥第十次抬起手腕,看了表盘上的时间。坐在茶几另一边的沈家父母,一个赔着笑脸,另一个则冷着脸竖着眉毛,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他拿起桌上的杯子,却发现里面已经没了茶水,叹口气,他将茶杯放了回去。
“小随还是年轻了。”沈母无奈的笑着,“但孩子不知轻重,父母总是要帮衬着些,谁不是从不懂事走过来的呢。”
方家夫妇脸上的不满已无法再掩饰。方母摇头道:“再怎么帮衬,也总得有个度。我们是念着旧情,加上孩子之间的关系,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答应过来。但你们这……当初小遥突然出国,的确是我们家做的不好,所以沈随和其他oga结婚,我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现在……”
沈母牵了牵唇角,有些尴尬,只干巴巴的说:“他会离婚的……”
大门在这时传来动静。
所有人的目光一齐看了过去,方遥也精神一振。这两天来,他每每想起露台上的事,都会感到十分的后悔,那时他带了些酒意,行事便莽撞了些,后来清醒了想要打电话给沈随道歉,沈随却也不接电话。他只好拜托父母,前来沈家拜访。
昨天他们就来了一次,沈母给沈随打电话,还用了沈父生病的理由,沈随都没来。今天他不愿放弃,又催着父母来了一次。
这一次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好在等待是有回报的,他看着走进大门的高挑男人,眼睛都亮了起来。
可下一刻,他刚雀跃起来的内心就又被狠狠敲回了谷底。
沈随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的身后,裹着长款大衣的男人垂着眼,满脸漠然,不像是来做客的,倒像是来讨债的。
沈随却笑吟吟的握着他的手,让他坐在鞋凳上,还蹲下身去,亲自给那男人换鞋。他不知在说些什么,满眼都是盛不住的笑意,就算是个傻子,也能感觉得出他举止间的温柔。
然后,沈随站起身,将那男人拉起来,带着他慢慢的走到了客厅。
“爸。”他开口:“听妈说您身体不舒服,我和念棠给您买了点补品。”说着,他将另一只手拎着的袋子举了一下,然后才笑着环视一圈,礼貌道:“方伯伯,方阿姨,您们好。”
客厅里的气氛沉了一瞬。
方遥并不知道当初沈随带着顾念棠回家,完全不顾长辈情面,带着顾念棠来了又走的事情。他看向眼前两人交握的双手,意识到了什么,迟疑的回过头,看了一眼父母和沈家夫妇的脸色。
“啪!”
打破了僵局的毫无疑问是沈父,他将手中的报纸折起来,猛地往茶几上一拍,恼火道:“你带他回来做什么?!”
“念棠是我的丈夫,我的oga,我带他回我父母家,难道不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沈随一点儿都不被他的情绪所感染,他分明处于易感期,此刻却只是平静的微笑:“我听我妈说有急事,连着催了两天,又不肯在电话里说完,这才打了抑制剂赶回来的。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有什么急事了吗?”
沈父一脸怒不可遏,沈母则微微蹙起眉,方家夫妇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方遥在这时开口。他勉强的微笑了一下:“是我有事想找你,看你总不接我电话,担心你还在因为那天的事生气,就想要当面和你道个歉……”
沈随道:“我没有生气,不接你电话只是单纯的因为不合适。”
方遥怔了一下:“不合适?”
沈随却是微笑道:“我们适配度太高,私下联系频繁,我的oga会吃醋的。”
方遥脸色一瞬间变白。这一刻他感到的不是伤心也不是难过,而是难以置信和屈辱。
怎么可能?他调查过的,也问过父母,问过沈家夫妇,甚至问过好几个去过沈随婚礼的同学。从他们口中拼凑起来的真相,是一个大了沈随八岁的老男人仗着有钱有势,强迫沈随和他结婚,他们的适配度很低很低,远不如他,所以方遥一直觉得,只要自己回国,沈随势必会回到他的身边。至于那纸婚姻,他可以很大度的忽视,当做从未发生。
毕竟,沈随是他的命定之人。
可现在……
他咬住唇,想说什么,可自尊心堵住了他的喉咙。方遥低下头,沉默了下去。
他已明白了沈随的意思。
一旁的沈父怒道:“你在胡说什么?”
“我说的有问题吗?”年轻英俊的alpha说着。微微低下身,将手中的补品放到地上,转而把那冷着脸不发一语的男人搂进了怀里,然后认真的看着面前的两对夫妇,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但我是不会离婚的。之前可能是我没说清楚,现在我重申一次,我不是因为钱才和念棠在一起,我是因为爱他。”
“爱?”沈宿遇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冷笑着:“和一个奔四的残疾oga?”
沈随轻笑了一下,转头安抚般亲了亲怀中男人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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