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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殊途者(29 / 39)

知道不该这么做,理智却早已灰飞烟灭,手指进一步挖了进去,瞬间被牢牢吸住。

根本来不及抽身。柔软狭窄的触感与甜蜜的呻吟一同袭来,好像那才是真正的毒品,让他也中了毒。

不知何时梁牧雨已经被按倒在地,梁律华伏在他身上被他的手指折腾得直不起腰来。

下身已经坚硬到无法思考,滚烫的阴茎抵着肚子,与哥哥隔着内裤半勃的分身相蹭,手里还托着他的臀,指插在他股间。可就算手指被埋进去,其中的颤抖依然清晰地被感受到。

梁牧雨小声嘀咕着“我并不是真心想伤害你的,我不想再伤害你了。”

“这怎么会是伤害呢?你拒绝我才是在伤害我。”梁律华捧着他的脸不断地吻着,却被汹涌的泪水推开。

“这是惩罚,犯了错才会这么做。”

梁律华睁圆了眼:“谁告诉你这是惩罚?”

梁牧雨闭上嘴不说话。

梁律华切齿逼问下去:“你说清楚,什么是惩罚?是谁告诉你这是惩罚的?”

身体一松,臀也往下沉,整根没入体内,忍不住呻吟着弓起了腰。梁牧雨这才把挡住脸的手拿开,慌忙起身要扶住哥哥。这一起身更是把他往上颠了颠,连带着顶到了深处。

“别动,啊,”梁律华十指掐入他的背部,声音都打着颤,“别动”

梁牧雨开始不停道歉,梁律华急促地喘息,喘着喘着就眼泪就毫无预兆地掉下来。

“很难受吧,那时候一定很难受吧。”

下面软掉了,梁牧雨看着哥哥,什么也没有说,安静抬手帮他擦掉眼泪。把哭泣的哥哥抬起来抱到了床上。

他告诉梁律华:“一点也不难受,闭上眼睛很快就过去了。”

梁律华拿被子蒙住头,一直背过身抽泣。梁牧雨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一直到哭声渐渐消失为止。

“他怎么样了?”朱易问道。

看着朱易身后几个身着黑衣身形高大保镖模样的人,梁牧雨半倚在门边,双手抱在胸口,口吻冷淡地说:“我又不会害他,你这是做什么呢?”

见他声音里不带一丝畏惧,朱易的眼神更加警惕起来:“你要是敢再伤害他,我会让你后半生只能留在精神病院里。”

一听这话,梁牧雨从墙边离开,慢慢踱到朱易面前,微微笑了一下:“请便。”

面对这样一个拥有天使笑容的人,朱易只想抽他一耳光。可再怎样憎恨这个疯子,在对方打算按照自己的意思扬长而去时,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挽留他。

“等等,”朱易攥紧拳头叫住了梁牧雨,“你留下吧,我不想让他醒来的时候又到处找你。”

梁牧雨停下了脚步,微微偏头,侧脸被阴影笼罩着:“不把我关进精神病院了?”

朱易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但只是生硬地扶了扶眼镜:“暂时。”

梁律华又做噩梦了。从小时候开始,他只要一合上眼就会看到那个女人对着他惨笑。这让他完全不敢睡觉,一进入睡眠状态就会陷入极度恐慌。用药物让自己失去意识是最好的方法,游走在睡与醒的边缘。

入睡、浅眠、熟睡、深睡,然后是,快速眼动。

那是禁止进入的世界,一旦睡得太熟,就会见到那个人。沉睡比死亡更可怕,但是作为肉体凡胎,大部分时候抵抗不了过分困倦却无法入睡的状况。被噩梦折磨得死去活来,就算看了无数医生也成效甚微,往往会在催眠后大汗淋漓生不如死地醒来。

于是每隔一段时间,他总会被迫与那个人相见一次。或许是时隔一周,或许是相距三天,幸运时,一个月才会有一次。

她会和他谈论他最近的状况,问他最近过得好吗,有什么困扰吗,找到了喜欢的人吗?一开始他听着这些关怀,心里只想吐,但是习惯以后,他居然能够以平常心面对这一切了。

父亲从不与他谈论生活,不谈他的,也不谈自己的。没有任何人和他谈话,他也不想与任何人聊天。在梦里,他便和那个女人交流。

今天学校里发生了什么?

今天的卷子很难,但是还是考了第一名,可能是因为班上的人都太蠢了。而且说起来,因为所有人都很笨,根本没有能和我说话的人。

没关系,我会和你说话。

嗯,我知道,只有你会跟我说话。

今天有一个女人一直缠着我不放,为了让她死心,我没办法,只能和她做了。但是我硬不起来。

为什么?

因为她不是你。这不是我的错,对吗?

当然不是你的错。你是个好孩子。没有我,你是多么孤单啊,可怜的孩子。

这些谈话越来越频繁。不过无一例外的,每次对话的结束,那个女人都会睁着两只完好的眼神对着他笑。这让他在身心灵上都获得了极大的安慰。

直到有一天,他在梦里和女人抱怨最近的天气很潮湿,让他总犯偏头痛。女人突然心平气和地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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