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哥,出来玩,”电话那头声音嘈杂,像在一家酒吧,“特意给你攒的局。”
付知闲挑眉嗤笑,像看透了对面发小的心思。“什么日子啊,特意给我组局。”
“这不庆祝你第一天进所,”对面嘿嘿一笑,声音欠揍,“以后可就没有这种日子咯。”
“我他妈进的研究所,又不是派出所,”付知闲笑着骂了一句,声音透过手机有些失真,带着些微的哑,“等着吧,一会过去。”
说完放下手机,付知闲调转车头朝欲锁的方向驶去——临江市一所bds酒吧,老板正是刚刚电话里的发小,夏因。
付夏两家长辈素来交好,付知闲和夏因一群二代们玩到一起也不是新鲜事。付家原本大本营不在临江市,手上涉点黑,这几年查得严,迁来临江市之后便想着洗白。
付知闲懒得接手家里的一堆烂摊子,索性上头有个哥哥顶着,便自顾自上学读研,顺带提升一下家里平均学历。
夏因更是夏家的小儿子,上头哥哥姐姐便由着他胡来,这边付知闲在某bds论坛里作为以一个顶级天菜do混的风生水起,那边夏因转手开了一家bds主题酒吧。
大学四年,付知闲挑挑拣拣着送上门来的调过几个,只是玩久了他便腻了,于是每条狗在他身边都待不长。
付知闲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了两三个了,每个人身边或站或跪了几个,桌子上胡乱摆着一些飞行棋等无聊的桌游,这种局,桌游只是个幌子罢了。
“付哥来了。”
不知是谁招呼了一声,全场看向了门口的人影。来人点着根烟咬在嘴里,尼古丁的烟模糊了眉眼,带着点颓,颇有质感的大衣被他随意搭给了侍者,似乎是刚从外面进来的原因,身上带着点寒意。
夏因看得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后瞬速移开视线,按捺下一股莫名其妙的酸涩。
“付哥今天可是来晚了,”夏因笑得蔫坏,“是不是得罚酒。”
付知闲懒懒窝进皮质沙发里,半长的银灰色头发被酒吧里的灯光染上各种暧昧的颜色,发丝微卷,稍稍遮住优越的眉眼,像是中世纪的魅魔,带着点蛊惑人心的味道。
“啧,怎么还想着上次给你灌酒那事。”付知闲抬眸扫了一圈,朝场上站着最漂亮的那个勾了勾手指,那人便温顺的过来跪在了付知闲腿边。
付知闲声音很淡,夏因听不出什么情绪,也就惴惴把此事翻过,没有再提。
“那家研究所离这稍微有点远,路上耽搁一会。”付知闲没在意,只举起面前一杯白兰地饮尽,半滴酒液顺着下巴流进高领毛衣里,无端引人遐想。
付知闲右手还夹着烟,零星的火光微微闪烁,付知闲手指动动,身下那小孩有眼色的爬着叼来烟灰缸,用嘴给付知闲灭了烟。
付知闲挑眉,看着身下那人极尽讨好的服侍,问到:“叫什么名字。”
“主人,贱狗叫余清。”
付知闲轻嗤一声,反手抽在余清脸上,力道不算大,但极尽羞辱。“哪儿来的贱狗,乱认主人。”
余清慌乱低头,不敢说话,只小心翼翼像狗一样,用脸轻轻蹭着付知闲的小腿,讨好着整个场上绝对意义上的主人。
夏因笑着圆了场,“付哥,研究所里是不是特忙?”
“还……”行。付知闲这边行字还没出口,那边导师的消息提示音便来了。付知闲点开看着跟他大二那时候差不多的密密麻麻的安排表,笑意冷在了唇边。
“不太行,就算进派出所也比这闲。”付知闲显然不太想面对这份惨绝人寰的安排表,也对一个小时前好友的一语成谶颇感心烦,懒懒阖住眼睛不想多说。
“明天有事?”夏因好整以暇。
“三天早八。”付知闲生无可恋。
夏因不厚道地笑出声,付知闲瞥他一眼,起身准备离场。
“给你组的局,就这么走了?”夏因笑着起身,从侍者手里拿过大衣给付知闲披上。
“怎么?”片刻间付知闲又点上一支烟,声音哑哑带着郁气。
“喏,带上他吧,特意给你找的,应该挺耐玩。”夏因朝还跪在那里的余清扬了扬下巴,余清期期艾艾的目光对上付知闲,付知闲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约莫刚成年没多久,身形清瘦,左脸还带着付知闲的巴掌印,一副欠虐的模样。
“跟来吧,去三楼。”
夏因在酒吧里专门给付知闲建了休息室和调教室,方便付知闲时不时带人过来。
付知闲转身上楼,夏因眨眨眼,似乎看见付知闲身上弥漫着一股黑气,可以养活十个邪剑仙。
不确定,再看看。
夏因有些同情的看着跟付知闲爬过去的余清,轻啧了一声。
今晚有人要倒霉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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